明月歌: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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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睁开眼,入目是漆黑天穹,一轮明月。

    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这?是哪?她怎么在这?……

    对了,谢无陵!

    昏迷前的记忆纷至沓来。

    那?会?儿她好端端地站在船上,谢无陵突然?大喊一声朝她冲来。

    然?后她就稀里糊涂被他撞进了江里。

    说不郁闷是假的,但她在水里,好似看到?血雾弥漫——

    结合谢无陵那?一声“小心”,沈玉娇整颗心提了起来。

    忍着身上湿漉漉的黏腻感,她撑着手臂坐起。

    目之所及是一片荒凉浅滩,河边有片芦苇花,皎白月色下,影影绰绰,随风轻摇。

    也?来不及思考是如何被江水冲到?此?处,沈玉娇掐紧掌心,试图保持着大脑的清醒,又颤颤巍巍站起身,朝四周扬声大喊:“谢无陵!谢无陵!”

    江水茫茫,她并不确定谢无陵是否与她冲到?同一个地方,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沿着浅滩,深一脚浅一脚地边寻边喊。

    “谢无陵——”她以最大的力气喊着。

    “喈喈——”却惊起林间三两夜枭。

    夜枭叫声凄厉,听得沈玉娇心头悚然?,浑身也?生出森森冷意。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直到?她嗓子都喊哑了,终于在那?片芦苇荡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男人。

    “谢无陵!”

    她忙不迭冲上前,蹲下身,抬手拍了拍男人冰冷的脸庞:“谢无陵,你醒醒,你能听到?么?”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

    沈玉娇心下一紧,一时也?顾不上男女大防,弯下腰,扶着他的手臂搭在肩上,试图将他拖上岸。

    可男人身量实在太过高大,又失了意识,比平时更加沉重。

    她尝试扶他站起,才踉跄走了两步,脚下被水草一绊,两人又重重倒在地上。

    她朝前摔了一身的泥,身上还压着个沉如巨石的谢无陵。

    又疼,又重,又冷,又脏。

    刹那?间,沈玉娇好想哭。

    但她也?清楚,这?个时候,眼泪最没用。

    有哭的力气,不如攒着,再次尝试。

    只是抬肯定是抬不动了,体型差距太大,谢无陵体重几乎是她的两倍。

    她只得双手架着他的腋下,一点?点?往上拖——

    也?是在翻身时,她看到?了谢无陵身上的伤。

    一枚锋利又小巧的袖箭,插在他肩胛骨往下三寸,晕开一个血窟窿。

    沈玉娇看着这?个位置,心头估测一下,若非谢无陵帮她挡住,这?一箭便会?直插她的心脏,一击毙命。

    那?幕后之人,实在t?是好毒的心思!

    强烈的恼怒与恨意涌上胸膛,沈玉娇咬着牙缓了好一阵,才压下这?份情绪,继续将谢无陵往岸上拖去。

    当?务之急,不是报仇,而是保命。

    芦苇荡离岸边不过半丈的距离,她却拖得满头大汗,待到?了草木干燥处,整个人也?毫无形象,岔腿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再看身旁躺着的谢无陵,双眸紧阖,无知无觉。

    沈玉娇眼眶不禁发涩:“就当?行行好,你千万别有事……”

    虽不知他们到?底被浪拍到?了何处,但天还黑着,应当?不算太远。

    若是裴瑕他们速度快些?,没准天亮就能寻过来。

    思及此?处,她稍定心神,又抱着试探的心理,朝谢无陵腰间摸去。

    这?一摸,倒真叫她摸到?一把匕首,一枚火石。

    看到?火石,她心下愈定。

    有火就好办。

    怕就怕这?深秋时节,浑身湿透地在荒郊野外冻上一夜,她没受伤,顶多冻病,可谢无陵本?就失血过多,再长时间低温,可能直接冻死。

    沈玉娇简直不敢再多想。

    反正?野外无人,她当?即脱下湿漉漉的衣裙,借着月光,手脚麻利地割了一大堆芦苇,又拾了好些?柴火。

    都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虽说去岁一路逃荒实在艰辛,却也?叫她学到?了许多从前不会?的生存技能。

    沈玉娇从不是那?等自怨自艾之人,苦也?好,累也?好,只要想继续活下去,她都尽量往好处去想——

    生死之前无大事。

    待她手脚麻利地生起一簇火,也?彻底看清了谢无陵那?张失血过多,惨白如纸的脸。

    “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

    她嘴里絮絮念叨,拿树枝架起简易的晾衣杆,又将湿漉漉的衣裳和裙衫都放在火边烤。

    此?刻她浑身脱到?只剩一件鹅黄色兜衣,以及一条单薄亵裤。

    但那?又怎样,湿衣服穿上一夜,再强健的身体也?遭不住。

    努力摒弃脑中那?些?男女大防的观念,她抬手去脱谢无陵的衣袍。

    一层又一层,直到?男人健硕的身躯映入眼帘。

    熠熠火光间,他脖颈修长,清晰锁骨下是结实的胸肌,浅麦色的腹肌垒块分明,紧实的线条之下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量。

    虽然?从前在金陵,也?有看过他赤着上身的模样,却不像现下这?样,整个大剌剌呈现在眼前。

    很近。

    很有冲击力。

    沈玉娇晃了晃脑袋,压下那?不合时宜的羞耻,自言自语:“就把他当?做棣哥儿,当?做平安……”

    总之别把他当?男人,也?不把自己?当?女人,只当?作两个想要活下去的人。

    这?样一想,颊边热意稍褪,她深吸口气,继续脱谢无陵的外裤。

    湿漉漉的白棉亵裤紧贴着男人的腿,修长,笔直,肌肉结实。

    也?贴着那?不可忽略之物,愈发的明显,宛若平地起山包,灼了沈玉娇的眼。

    她急急避开目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但人有时很奇怪,越想忽略,反倒越发在意。

    最后她只得扯过那?件烤了半干的黛青色外衫,遮在男人的腰腹间,心虚找补:“盖着点?肚脐,不然?要着凉。”

    她可不是好色。

    何况她都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也?不是没见过那?个。

    但不得不承认,遮住之后,她整个人都自在许多。

    也?不再磨蹭,展开谢无陵的衣袍,准备架上烤干。

    没想到?一抖落,衣袍里接连掉下两个东西——

    一个大红并蒂莲花荷包,一个秋香色桂花香囊。

    荷包是沈玉娇在金陵绣的,原本?簇新?鲜艳的荷包,如今褪了些?色,背面还补了些?拙劣的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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