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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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将这?份疑虑憋在心中,想着过两日?或许能从舅母口中打听一二。

    夫妻俩回到府中,已是深夜。

    喝了?些酒, 再加上赴宴劳累, 沐浴过后, 沈玉娇脑袋一沾上枕头,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眼皮也沉甸甸阖上。

    不知过了?多久, 半梦半醒间, 脸颊好似痒痒的, 身上也略沉, 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她闭着眼,嘴里嘤咛一声,下意识想去推开那座巨石。

    不料巨石长出藤蔓, 将她的手腕束缚住,举过头顶。

    而后颊边那阵酥酥麻麻的热意也往下蔓延, 滑过她殷红瑰丽的唇,莹白的下颌, 纤长的颈, 单薄亵衣下虚掩的锁骨……

    湿湿的,热热的, 古怪又别?扭。

    “唔。”手动不了?,她只能轻扭着身子?,试图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

    可那藤蔓缠绕着,忽又攀上双蹆,灵活地延伸,朝内侧探索。

    明明是凉爽秋夜,沈玉娇却觉得浑身发热,额头也沁出薄薄香汗,她迷糊睁开眼,待看到伏在身前那道黑影,错愕失声:“郎…郎君?”

    “醒了??”

    幔帐中很黑,只听得男人略显沙哑的嗓音。

    沈玉娇这?才惊觉亵衣已被扯开,那缠着双腕的不是藤蔓,而是男人宽大?的手掌。

    刚想再问,男人挺拔身躯抵了?上来,他低头伏在她耳侧:“没想吵醒你。”

    喷薄的热息拂过耳廓,沈玉娇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又听他道:“既然醒了?,那便正好。”

    正好什?么,他没说明,而是付诸行动,薄唇含住她的耳垂。

    沈玉娇的心跳霎时加快,低声讷讷:“很晚了?。”

    “明日?休沐,不用上朝。”

    沈玉娇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他好似说过,然而不等她记起,蹆便被分开。

    “玉娘。”黑暗中男人低唤她一声,而后牢牢堵住她的唇,窄腰沉下。

    刹那间,骨酥魂荡,肉浮魄飞。

    沈玉娇睁大?了?眼,想发出声音,却被男人的唇舌搅得意识混沌。

    藤蔓牢牢將她纏繞著,仿佛將她釘牢在床榻之上,她不得動彈,只得無力嗚咽著,承受著這仿若无休止的跶伐。

    “玉娘。”

    “玉娘……”

    恍惚间,好似烈日?下的寒冰,逐渐融化。

    良久,沈玉娇陡然睁开眼:“不…不行。”

    裴瑕摁住她的腰,哑声:“我已饮过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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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娇的脑袋还处于一片空白,听到他这?话,半晌才反应过来,避子?汤?他喝?

    好不容易待气息缓和,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还未问一句避子?汤的事,男人又覆上来。

    沈玉娇惊愕:“你…你怎么?”

    “许是今夜有些醉了?。”

    他安抚般亲了?亲她的眼皮,窄胯边不疾不徐地动,边吻走她颊边的汗,沉声诱哄:“乖玉娘,再纵我一回。明日?我去将孩儿接回,你安心睡觉便是。”

    话音落下,也不等沈玉娇回应,他便掐紧掌心那把纤细口口,再次放肆口口陷口,横口口撞。

    真?真?是柳稍露,滴花心动。

    正情浓,鸳鸯枕上,不觉至天明。

    待到沈玉娇昏昏转醒时,已是午后黄昏,锦帐残留几分兰麝香。

    她从榻上坐起,低头触及口口桃痕,又想到昨夜他的失态放纵。

    到最后骤雨停歇,他口口得很用力,仿佛要将纤月要掐断般。

    “玉娘,你是我的。”

    他说着,低哑语气透着几分偏执冷冽。

    她来不及多想,彻底脱力昏睡过去。

    现下想想,太不对劲。

    难道真?是醉酒的缘故?可他先前吃醉了?,也不这?样。

    “娘子?,您醒了?么?”

    屋外响起婢子?的轻唤:“已是申时了?,您可要起身吃些东西?”

    沈玉娇诧异,她竟睡了?一个白日?。

    再看窗棂外黄昏笼罩紫薇花,她应了?声:“端水进来吧。”

    白蘋和冬絮很快端着温水巾帕进来,替她盘发时,瞧见耳后脖间那藏不住的红痕,婢子?们?面面相觑,皆红了?脸。

    沈玉娇也从黄澄澄铜镜中瞧见,心下懊恼,他怎的这?般不注意,竟在脖间都落下了?。

    这?叫她怎么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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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纤玉指扯了?扯衣领,她强忍着面上热意,若无其事般问:“小郎君回来了?么?”

    “回来了?,郎君用过午膳后,便亲自去将小郎君接了?回来。”

    白蘋手拿雕花牙篦,沾着茉莉香的刨花水替她梳发:“小郎君刚吃过奶,这?会?儿在侧屋睡得香甜呢。”

    沈玉娇放了?心,静了?片刻,到底没忍住问了?句:“那郎君他……在哪?”

    他昨夜那般孟浪放纵,现下想想还有些气闷,但又按不下心头好奇。

    白蘋见她问起,掩唇轻笑?:“郎君在书房。晚膳时分快到了?,他应当也要来了?。”

    沈玉娇:“……”

    现下一想到裴瑕的书房,她脑中便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不堪回忆。

    又想到再过一个时辰,他又要来房中,她双蹆都隐隐发酸。

    从前他也不这?样。

    自打书房那日?,几乎夜夜都不叫她空着,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搞几幅补药吃了?。

    腹诽归腹诽,日?头一落山,院里掌起灯,裴瑕也杳然而至。

    身量修长的男人,一袭青袍,俊眉修目,不言不语时,清清冷冷,宛若道观里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t?火的仙君。

    可视线一旦对上,那看似平静的漆黑狭眸,却暗藏着随时能将她吞噬的无尽慾念。

    沈玉娇有些怕他了?。

    他走过来,她抱着孩子?下意识往旁躲了?躲,嘴上轻声道:“郎君回来了?。”

    裴瑕看出她的局促,又瞥见她垂首间,那截白腻脖颈上的一抹红痕。

    是他落下的。

    他眸色微深,默了?片刻,自顾自在榻边坐下,平静开口:“今日?从外祖父家回来时,顺道去了?趟二皇子?府中,打听到一些事。”

    “昨夜宫宴的事。”

    “!”

    沈玉娇眉心一跳,朝他看去。

    裴瑕朝她抬手:“坐过来,我与你说。”

    沈玉娇:“”

    迟疑片刻,她还是走了?过去。

    反正孩子?还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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