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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明月歌》 70-80(第7/29页)
位置黑市上都炒到三百两一间呢!”
“嚯,三百两一间?!就为看游街?疯了吧。”
“毕竟好些年都没这么俊俏的探花郎了,可不?得抓紧看。可惜这位裴郎君早已娶妻,听说前不?久还做了父亲,不?然定是榜下?捉婿的抢手人选!”
话音刚落,便听前头一阵敲锣打鼓的礼乐声,街上众人也都沸腾起来?,“来?了来?了!”
只见两排官兵开道,在青袍礼官的引领下?,新科状元、榜眼、探花及余下?进士皆身着红色锦袍,腰系玉带,乌纱为帽,帽檐簪着娇艳欲滴的鲜花,骑着马一溜儿行来?。
哪怕大多数进士们都容貌平凡,不?再年轻,如?今骑在马上接受百姓们的欢呼与仰望,这份春风得意,叫人的精气神都变得高昂,真真是面带红光,神采飞扬。
而众进士中,最为耀眼夺目的存在,莫过于那?位身骑白马的探花郎,河东裴瑕。
同样是穿着红袍,他面如?冠玉,神清骨秀,那?身红袍在他身上,挺拔利落,另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华贵气质。
他不?像身旁的状元、榜眼那?样笑容灿烂,神情恬淡,薄薄唇角只微翘一抹轻浅笑意。
“探花郎实在太俊了!”
街边的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激动得面红耳赤,虽知道这是她们得不?到的男人,然而有生之年能见到这神仙般的人物,也是一件值得纪念的美事。
怀中的绣帕、鲜花、荷包之类的物件跟不?要钱一般,雪片般纷纷扬扬朝着探花郎砸过去。
“裴郎君!探花郎!”
“啊啊啊他朝我们这边看了!”
“胡说八道,他才没看你?,明明在看我这边。”
骑在前头的状元郎袁渊见着这阵盛况,扭头笑道:“守真,得亏此次探花是你?。若换做我与致远兄,朝我们丢的只能是白眼了。”
状元袁渊,而立之年,湖广人士,圆头圆脑圆肚皮,胖乎乎的很讨喜,却与玉树临风四字毫不?沾边。
榜眼方致远虽不?胖,模样也斯文,但?年逾四十,鬓角花白,都是当祖父的人了,自然也不?好意思当探花。现下?听到状元打趣,也捋须道:“是,守真老弟这个探花,真真是名至实归。”
裴瑕莞尔:“两位兄台过誉了。”
状元问:“你?家娘子可来?了?”
“应当是来?了。”
裴瑕朝前头一间茶馆看了看,他早已为今日订下?雅间。
榜眼笑道:“那?肯定得来?。守真老弟这般受欢迎,弟妹若不?看紧,让守真被其他娘子抢去做女?婿,那?真是悔教夫婿中探花了!”
裴瑕扯了扯嘴角,并不?接这话,只牵着缰绳,目视前方。
待行至预订的那?家酒楼,他缓缓抬头,朝那?扇半掩的花窗看去。
花窗后,白蘋笑道:“娘子快看,郎君在看你?呢!”
冬絮也连忙递上一篮子花:“娘子快些,挑一枝花丢给郎君!”
沈玉娇昨日刚出月子,第一次出门放风,便是看自家郎婿的红袍游街,心底自也是满满的欢喜与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夫妻一体,裴瑕的风光,也是她这个妻子的体面。
眼见婢子们兴高采烈催着,沈玉娇也不?好煞风景,红着脸挑了枝粉嫩嫩的芍药,便探出半个脑袋,看准裴瑕经?过的时?间,朝他丢了过去。
“哎呀,有点?偏了!”
她懊丧一声,却见裴瑕攥紧马绳,劲腰后仰,长臂一伸,便稳稳当当将那?朵芍药攥在手中。
“哇!!!”
雅间里?和大街上,众人都为方才那?矫健飒爽的风姿所惊艳。
又见那?始终清冷无波、不?接受t?任何鲜花香囊的探花郎,接住芍药后,抬手便簪在他的乌纱帽檐。
那?双狭长凤眸微挑,滉漾着毫不?掩饰的欢喜笑意,朝斜上方的花窗乜去一眼,也不?知看到什么,嘴角的弧度也更深了。
探花郎笑起来?可真好看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百姓们不?约而同地想,又不?禁好奇,那?花窗后是什么人,竟得探花郎如?此青睐。
“娘子,郎君簪上了你?的花!”
“方才郎君下?腰接花那?一下?,实在是飒爽利落!”
白蘋和冬絮俩婢子也都被裴瑕接花的刹那?,惊艳不?已,满脸激动地在沈玉娇耳侧叽叽喳喳。
沈玉娇坐在窗边,想到裴瑕抬手簪花时?,直勾勾朝自己投来?的那?一眼,心口砰砰乱跳。
那?眼中的笑意,是少见的肆意张扬,又透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偏爱。
偏爱?
沈玉娇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双颊,定是周遭的气氛太浓烈,叫她都产生错觉了。
裴瑕他怎么会……
爱她呢。
便是有爱,也是丈夫对妻子的敬爱,而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爱。
沈玉娇啊沈玉娇,新婚燕尔少不?更事,芳心错付也就罢了。现下?孩子都有了,可不?许再自作多情,自寻烦恼了。
街上锣鼓声仍在喧闹。
另一处的临街雅间内,一袭绯紫色裙衫的锦华长公主坐在轻绢锦屏后,优哉游哉看向大街上轻裘宝马的翩翩佳公子,红唇轻扬,“寿安眼光挺不?错的,这个裴守真,的确生着一张招女?人喜欢的好脸。”
身后的大宫女?闻言,不?敢接话。
寿安公主为何要远嫁南诏,旁人不?知,她跟在长公主身旁,却是心知肚明。
“可惜了,有家室,还是个情种……”
长公主扯了扯嘴角,似感慨,似埋怨:“情种,着实可恨啊。”
雅间人仍是无人应声。
长公主也并不?在乎,斜眼看向窗边的画师:“画好了么?”
老画师战战兢兢:“差…差不?多了,殿下?您看,这样成么?”
长公主瞥了眼,画上正?是裴瑕打马游街的模样,这画师最擅人像,寥寥数笔就勾勒出那?红袍郎君的卓然风姿。
“不?错。”长公主夸道,又轻抚袖口,娇笑叹道:“可怜小寿安困在宫中,没法亲眼见到心上人打马游街的英姿。也就我这做姑母的心疼她,给她画幅画解解馋……”
“我可真是个好姑母啊。”
她感叹着。
满室静谧,直到长公主懒洋洋问一句,“怎么都不?出声?”
屋内几人才惴惴应和着:“是,是,长公主对小辈一向慈爱宽厚,公主收到您的画,定会感激不?已。”
长公主这才满意地笑了。
只看着北边的天,眼底又浮现一丝空虚的怅惘-
打马游街过后便是曲江琼林宴,裴瑕如?今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在外有诸多应酬。
沈玉娇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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