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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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烛光下,仿若一层晕开的温婉柔光。

    “我要动了。”沈玉娇一只手捧住裴瑕的脸,眉眼?间一片专注:“若是疼了,郎君记得说。”

    裴瑕眸光轻闪,淡淡“嗯”了声。

    温暖的玉轮不?轻不?重地滚过脸上的淤青,有些酸胀的疼意。但她动作间拂来的淡淡馨香,宛若一剂良药,有抚平一切痛感的奇妙力量。

    裴瑕忽的觉得,脸上挂彩,也?不?全然是件坏事?。

    “郎君,你这伤真是摔的?”沈玉娇蹙着?眉,迟疑出声:“我怎么瞧着?,好似是被人打的。”

    尽管肿了一片,但她分明?看到有几处淤青比较深,瞧着?像是拳头攥紧的骨节处。

    可是,一向以礼待人、修身养性的裴瑕怎么会?和人打架?

    这事?的荒谬程度,不?亚于太阳打西?边出来。

    听到她发问,裴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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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娇从他的沉默中,嗅出一丝不?寻常,于是又问:“你昨夜和哪位友人有约?”

    裴瑕仍是沉默。

    沈玉娇觑着?他清冷的脸色,嫣色唇瓣抿了抿,半晌,道:“是我多嘴了。”

    大抵是前一阵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叫她产生错觉,以为他们之?间能像寻常夫妻那?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吧。

    裴瑕捕捉到她眼?底那?份迅速藏起的黯淡,心下微顿。

    这份黯然,他从前也?见过。

    可那?时,他觉得不?必多解释,便没去管。

    现下想来,置之?不?理,何尝不?是将她越推越远的原因?。

    “是谢无陵。”

    男人清冷的嗓音在帷帐间响起。

    沈玉娇转动玉轮的动作陡然一顿,静谧的空气中,又响起一声“荜拨”的灯花燃爆声。

    “玉娘?”

    裴瑕抬头,宽大手掌揽住沈玉娇的后腰,狭长黑眸深深望着?她:“怎么不?动了,累了?”

    “没…没有。”

    沈玉娇堪堪回过神,忙垂下眼?,继续推动着?玉轮:“只是有些讶异,你和他什么时候成了朋友?”

    稍顿,又颇为不?解地轻喃:“他怎么还在长安?”

    话说到这份上,裴瑕也?不?再瞒她,将昨日?发生的一切言简意赅说了遍。

    见沈玉娇听罢,整个人神思恍惚,魂儿也?不?知?飘到哪儿去了,裴瑕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难道是在担心那?无赖伤得怎样?

    是了,她的心偏得厉害,连梦里都在喊那?无赖的名。

    可她应该明?白,她是他的妻,心里也?只该有他一人。

    裴瑕抬起手,一把握住眼?前那?只霜雪般莹白的细腕。

    沈玉娇惊愕:“郎君,你……”

    话未说完,男人高大的身躯便朝她覆来,下一刻,温凉薄唇牢牢堵上她的唇。

    沈玉娇双眸圆瞪,不?可置信:“唔……”

    才?发出一个音,男人的唇舌便趁机撬开她的贝齿,深深吻了进去。

    这个深吻,与元宵那?日?在马车上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因?着?这次身后便是迎枕,方便他吻得更深。

    原本揽在后腰的手往上,紧紧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着?的手腕,压在枕边,他坚实的胸膛沉沉覆在她身上。

    隔着?单薄的衣料,裴瑕感到怀里那?柔软到不?可思议得的触感,好似比去年丰盈了不?少。

    那?团柔软以及她唇齿间的清甜香气,宛若一簇火苗,燃着?旷了许久的原野。

    裴瑕眸色更深,骨节分明?的长指插进她乌黑如瀑的秀发,高挺鼻梁紧贴着?她的鼻尖,吻得愈发用力,仿佛要将怀中人拆吃入腹般。

    “郎……郎君……”沈玉娇也?感受到他这不?同寻常、来势汹汹的情绪,舌根都被吮得发麻,她涨红着?脸,快要喘不?过气,抬起另一只手去推他:“别……唔!”

    剩下的词语又被深吻吞没。

    华贵幽沉的檀木香与帐中的鹅梨香丝丝缕缕萦绕着?,也?不?知?吻了多久,沈玉娇只觉浑身无力,脑袋都晕晕乎乎无法思考了,男人终于松开她的唇舌。

    薄唇却未停下,而是沿着?双颊,吻到她的耳垂、脖颈、锁骨……

    当襟口被男人的牙齿撩开,沈玉娇陡然回神,连忙捂着?:“不?…不?行!”

    昏昏烛光下,身前的男人仰起脸,往常清冷的神色不?复存在,眸子晦暗不?明?,染上几分慾色。

    沈玉娇被他视线里的热意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手仍旧抵着?他的肩,细细嗓音透着?轻颤:“郎君,我…我还在月子。”

    且再过几个时辰,他便要去考场,这深更半夜,怎的突然这般孟浪。

    裴瑕触到她眉眼?间的惊慌,也?陡然冷静下来。

    压下腹间那?阵涌动的燥热,他松开沈玉娇的手,缓缓直起身:“抱歉,是我失态了。”

    沈玉娇仰倒在迎枕上,双颊滚烫,气息不?稳,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不?同寻常的情况,只默默拉过锦被,遮住身前,又偏过脸,咬唇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歇息罢。”

    裴瑕垂下黑眸,见她面朝里,只披散乌发下露出一只绯红的耳尖,喉头滚了滚。

    少倾,他嗓音沉哑:“你也?早些歇息。”

    沈玉娇没出声,只保持着?背对着?姿势,直到那?脚步声远去,她才?抬起乌黑鸦睫,往后看去。

    床边已不?见那?道颀长身影。

    悬在喉咙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抬手轻拍胸口,想到方才?的场景,那?颗未曾平静的心又猛地跳动起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

    方才?那?模样,真像是变了个人般,实在骇人。

    难道是太久未得纾解,忍得太难受了?

    捂着?胸口缓了好一阵,她的心绪才?稍稍平静下来,然而躺下之?后,心底又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阵复杂情绪,有慌乱、有怅然、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

    沈玉娇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太久没与他亲近了?

    前院书房。

    裴瑕仰头靠着?浴桶,双眸紧阖,心绪也?始终难宁。

    昨日?斗殴,已是失了教养。

    今日?他竟对尚在月子里的妻子起了那?等心思……

    良久,裴瑕沉沉吐出一口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定是他与谢无陵那?无赖接触多了,也?被那?人染上一些孟浪无耻的习性。

    好在那?登徒子不?日?便离开长安,而他高中之?后,岳父一家也?有望回京,与玉娘团聚……

    一切都会?越变越好。

    至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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