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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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蔚闻顿了顿,“为什么觉得我们有血缘关系,你在怀疑什么?”

    好么,又绕回来了,这下轮到贺宇航不说话了。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

    “你敢说吗。”贺宇航打断他,接着又补了一句,“你要是非要让我知道我也没意见。”

    昨天还在试探他多久呢,这会在这装大方,果然应蔚闻停顿两秒,“那就先不知道。”

    “你现在忙吗?”贺宇航问,不等应蔚闻回答,他又说:“算了,等我晚上回去找你吧。”

    “你在外面?”

    “回老家了。”贺宇航低头收拾东西,“打算一会去墓园看下我爸,再去山上找我妈,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见我。”

    应蔚闻应该是知道他跟家里闹得不愉快的,他没问为什么,而是说:“开车回去的?”

    “嗯。”

    “开慢点,你以前喜欢开快车。”

    “那你还坐。”

    “喜欢而已,没说你开得不好。”

    啧,行吧,贺宇航挂了电话,起身稍微收拾了下,去姨父给的地址,其实在杨启帆戳穿他之前,他就已经有预感了,不断的怀疑与自我纠正中,慢慢接受了贺珣离他而去的事实。

    贺宇航只希望在除了出国的那两年,剩下的时间里自己有好好陪伴他,只是一想到贺珣是知道了他和应蔚闻的事情的,就算他的态度是不反对,必然也要经过一番挣扎,何况从现实情况看,不难想象当年东窗事发后的腥风血雨。

    好好陪伴,这四个字面前,他不无心虚。

    从墓园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冬天天黑得早,贺宇航在车上随便吃了两口面包,便调转车头,往慈云寺的方向开去。

    原来他以前真的来过这里,怪不得住持看他的眼神那样熟悉。

    贺宇航说他不求别的,只要能见上一面就行,给他个角落待着,要是晚上寺里关门,他也可以去屋外等,说完他真就拿个小板凳,大冷天的靠墙根坐了下来。

    住持无法,看他冻得手脸通红,只得找了间茶室让他先进去坐着,郝卉月那她只能尽力劝说,如果依旧是不肯见,那他还是尽早下山为妙,前两天刚下过雪,山路不好走。

    “麻烦您了。”贺宇航道谢。

    十年前来这里时还没有这间所谓的茶室,说是厨房的延伸可能更准确一点,斑驳的墙下堆满杂物和成捆的柴火,寺里条件不好他一直都知道,尤其冬天,物资运送不便就更是清苦。

    贺宇航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没有任何取暖设备的空旷屋子温度跟外头没差,他搓了搓手,看时间,距离住持去给他说情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怀疑郝卉月是铁了心不想见他。

    就在杯子里的水快要见底时,门外进来一道身影,贺宇航只是抬头,眼眶便不自觉红了,不仅是因为郝卉月衣着朴素气色不佳,而是从他醒来到现在,经历了记忆的天翻地覆,至亲转眼苍老的面孔对任何人都是不小的冲击。

    “妈……”他这一声憋在嗓子里,半天才叫出来。

    应蔚闻回到宿舍,拉下窗帘看了眼手机,他进浴室洗澡,出来坐到沙发上,拿文件在背后抵着,点开了之前收藏的关于教怎么藏针法的视频,又把被魏涛囫囵塞进去的几团棉花拆出来,重新整理蓬松了放回去。

    这头白熊所谓的可爱之处,拥有它近十年的应蔚闻始终没有发觉,贺宇航送过他很多东西,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样都比它或贵重或新奇,又或是更有意义,但当初从两个人一起买的房子里搬出来,他还是把它塞进了行李箱。

    【可以视频吗?】针走过半,手机上方跳出来一条消息。

    应蔚闻退出页面,给他拨过去。

    下一秒,贺宇航的脸跳进屏幕,“嗨。”

    “回去了?”应蔚闻问,发现他周围是黑的,没有开灯。

    贺宇航把手机在支架上固定好,“没出发呢。”

    “怎么这么晚?”

    “说来话长。”他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顺手开了车顶灯。

    四周光亮,须臾两人都没说话,静静看着对方,应蔚闻在屏幕上点了点,按下了截图。

    第64章 忘了

    “他们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相较贺宇航的激动, 郝卉月的反应显得很冷淡,在他对面坐下时,甚至没多看他两眼。

    贺宇航起身给她倒水, 看她不接,便一直往前推, 推到她手边为止, “有段时间是这样。”

    他坐回来,“后来又想起来一点。”

    “怎么没把我一起忘了。”郝卉月没问他不记得什么,又想起来了什么,她似乎没什么要跟他说的,对他的现状也不感兴趣, 之所以会来见他, 纯粹只是不想拂了主持的好意。

    “对不起。”贺宇航自知理亏,沉默半晌也只敢说这一句,可能郝卉月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他, 有几个开明的父母能接受子女这样呢,更不肖说他直到现在仍然“执迷不悟”。

    “跟我说有什么用。”果然,郝卉月淡笑了声, “你该知道你最对不起的人是谁。”

    “我知道, 是我让你们失望了。”

    郝卉月打断他, “你不用在这跟我事后反思, 真有这个心, 当年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贺宇航想他怎么偏偏选了这个时候,但凡早个一天两天来,他都有勇气说出求原谅的话,现在开口,成了既要又要, 而郝卉月也早看透了他的屡教不改。

    “你来看我,无非是想求个心安,我在这边挺好的,没事早点回吧。”

    “妈。”贺宇航叫住他,“爸的死跟我有关系吗?是因为我的事他才……”

    “没关系。”郝卉月却直截了当,“他自有他的因果。”

    “……什么意思?”

    “你想起什么忘了什么不影响你本性如此,你变成这样,最没资格指责你的人就是他。”

    郝卉月说到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态度稍有缓和,“既然选择了,那就过好你的日子,往后没人管你,你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郝卉月果然把他的错归结到了贺珣的溺爱上,曾经他俩或许因为他的事闹得很不愉快过,让她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贺宇航还想替他爸辩解两句,郝卉月不愿意再听,起身走了出去。

    “我会再来看你的,你照顾好自己。”贺宇航原本是想求她跟自己回去,这边条件太苦了,郝卉月哪里是过这种日子的人,而且马上快过年了。

    可她态度坚决,没有任何余地。

    下一次吧,贺宇航想,下一次再来劝她,等他真正有立场的时候。

    没准用不着等到过年。

    “我妈,虽然我不愿意这样说她,但她的控制欲确实很强。”贺宇航缓缓舒出口气。

    “小的时候我常常不理解,为什么季廷的妈妈,启帆的妈妈,她们都不这样,只有我的是,我以为她是天生的,性格如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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