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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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种失望与希望交织成的绝望,不知不觉在陈礼身体里堆砌,让她奄奄一息;那些不断在失望后重生的希望,悄无声息吸收着她身体的养分,让她形销骨立。

    “陈除了工作室,好像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同时在做,她总是很忙,白天赶路,晚上熬夜,电话一个接一个打,问题一个接一个处,最疲惫的时候,她睡着觉,昏倒在了床上。”Flora说。

    ————

    医院,静得没有一点声音的走廊里,Flora看着谢安青的嘴唇抿直压紧,苍白着脸,她的眼泪好像已经在不久之前流干了,现在就只是红,触目惊心的红。

    “她怎么‘醒’的,怎么好起来的?”谢安青手里捏攥着擦脸的纸,听见自己问。

    她记得酒店再见那天,陈礼看起来很健康,从精神状态到身体状态都很健康。

    ……心状态伤亡惨重。

    她紧绷、激烈,在她看来莫名其妙就爱得汹涌澎湃,无法自拔,以至于那声好像用尽全力喊出来的“可是我爱你”显得可笑,现在忽然发现,她不过太擅长对自己的事情一笔带过,甚至只字不提。

    可是解题的时候没有过程,是没有分的啊。

    谢安青把头抵在冰凉的墙壁上,闭着眼睛想再遇时,那个被自己处处冷待,不多说一句辛苦的陈礼,想她肯定遇到过一个契机,扭转了那种不断往下沉的局面,才能保证外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至少看起来正常,而内里……

    在不断寻找的过程中,丰沛、明确起来的爱意与日俱增,蓬勃生长,却被困在只有拳头大小的心脏里,无处伸展,无法释放,变成遮天蔽日的阴暗,日复一日地,把她逼疯。

    谢安青睁眼看着地面,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泛滥,一瞬之间泪如雨下。她哽咽着,等不及Flora组织好语言,重复问:“她怎么好起来的?她的手。她怎么‘醒’的??”

    从自己为自己编造的,永远不会成真的梦里醒过来,回到现实。

    她怎么做到的?

    ——她求了十三次,终于求到了姻缘上上签,这世上却再没有那个要和她接吻,会和她结婚的人。

    Flora说在开始的话从谢安青脑子里一闪而过,她错愕抬头,视线扫过旁边咬着嘴唇不想哭出声的饶之,听到Flora嘶哑地开了口:“人在经历极端的崩溃之后,要么浑噩着死亡,要么痛苦着苏醒。陈是后者。”

    ————

    她们满世界找,最后一无所获回到西林那段时间陈礼很消沉,除了本职工作和Flora明确知道存在,但不清楚是什么的事情,她几乎没有额外的生活,只要一闲下来就坐在阳光充足的窗边走神。

    夏天最热的时候也是。

    皮肤被晒红晒伤,她全不在乎。

    Flora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无意听到谢安t?青“死”在洪水的淤泥里,而她怕黑暗潮湿的环境,她忽然就明白了陈礼非要坐在那里的原因。

    “她做村书记的时候很负责任,如果真有福报这回事,她这一次应该生得很好。”

    “生在阳光充足的地方。”

    那她只要经常去那种地方坐一坐,总有一天会再遇见她。

    陈礼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平静,Flora听得胆战心惊,她无端觉得陈礼身体里最后一处能够支撑她的地方也崩坏了。

    那很可怕。

    她绞尽脑汁去想解决办法。

    有一天傍晚,她在离工作室不远的一座塔楼上看到悬日,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传进坐在窗前的陈礼耳朵里,她忽然像是活来一样,拿着相机大步往出跑。

    在道路复杂的城市里追日谈何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走错,迷失。

    陈礼那一天没有追到。

    从第二天开始,她每天去东边山上等,那里视野开阔,只要悬日出现,她就一定可以看见。

    可是不巧,进入雨季的西林市几乎天天下雨,她等了整整一周,结果和她四处去找一张高度相似的脸一样,一无所获。

    那一秒,疲惫将她击垮。

    她在起身下山的瞬间头晕目眩,拿不住手里的东西——相机、手机,还有一串红色的石头手串——齐刷刷从她手里脱落,往山崖下掉。

    钱财都是身外物,这里的人不是总说“破财消灾”么,掉下去就掉下去了,人没事就是万幸。

    Flora想。

    抬头刹那,一道黑白色的人影从她瞳孔里闪过,消失在了崖边。

    Flora一愣,声嘶力竭地喊:“陈!”

    那一声把在石缝里躲雨的野鸟都惊起来了。

    Flora大惊失色,仓皇地朝崖边跑。

    ……还好。

    她攀住了树枝。

    她还能动。

    “???”

    “陈,你要干什么?!”Flora厉声呵斥,“万一哪一脚没踩稳,你会掉下去摔死的!不要再动了!停下来!马上停下来!”

    陈礼置若罔闻,她的右手在急速坠落的过程中攀住树枝,几乎扯断,每一秒都疼得浑身颤栗,汗流浃背,目光却稳稳地,紧锁着挂在树梢的手串。

    一寸照、手串,她手里和谢安青有关的东西就剩这些了。

    找不到和她相似的脸,至少应该留住她的痕迹。

    忘记太可怕了。

    她昨天半夜惊醒,忽然记不起来谢安青是谁那秒,浑身都在痉挛、抽搐,靠在工作间打印了一千多张她的一寸照才勉强缓解下来。

    她能忍受那种神经仿佛被一根根剥离身体的痛处。

    每晚都经历一次也没问题。

    她最接受不了遗忘。

    陈礼伸出痛到麻木的右手,朝挂在不远处的手串伸出去。

    山间雨淅淅沥沥地下,飞走又回来的野鸟在石缝里跳,一切都静得不可思议。

    直到没有尖叫的坠落声又一次在山崖下响起。

    Flora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

    谢安青靠坐在医院走廊的墙根,同样泪流不止。

    “傻子!大傻子!”

    她那么厉害,认识那么多厉害的人,随便找谁查一查就知道她没有事,为什么不去做呢?

    为什么!

    谢安青咬着牙齿,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呐喊、质问。

    Flora说:“山崖下面有一座被遗忘的佛龛,求姻缘的,我们后来知道那个山崖叫姻缘崖,传说只要有人能平安往返,并且在佛龛前求到了姻缘上上签,就可以白首同归,共度余生。陈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

    这就是陈礼“醒”过来,好起来的契机。

    她有了新的方向、目标。

    从那天起,她风雨无阻,不顾需要马上治疗的右手,每天往返一次姻缘崖,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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