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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临时暧昧》 50-60(第22/29页)
慧星看着她明明已经痛苦难当,还是不肯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模样,厉声:“不够!”
谢安青继续喝。
“笃。”
第三个空杯砸在桌上。
“笃。”
第四杯。
“慧星,不能再喝了,会出事!”庞姹忍不住回头,还没看清楚谢安青的长相,慧星突然爆发,尖声道:“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笃!”
第五个空杯砸在桌上,谢安青身形剧烈摇晃,强撑着用早已经所剩无几的意识把口罩戴好,踉跄着往出走。
地都是扭曲的,门把手看到摸不到。
谢安青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出来的,看见路就往前走,越走越偏。
偏到街灯都没有的时候,后方忽然传来跑车发动机的轰鸣。
谢安青摇晃着站住,想分辨自己走的是不是人行道,是不是挡路。
没等身体稳定,跑车从旁边疾驰而过,距离近得几乎贴上谢安青。
她对这种极限压迫的恐惧是潜意识,这次没有人来捂她的眼睛,她即使醉了也依然会在车子急速逼近的那一秒做出下意识的闪躲动作。
旁边是下沉的河道。
副驾的人愣了一下,看着从路边滚下去的人说:“翼少,会不会出事啊?”
师飞翼降下车窗猖狂大笑:“我撞到她了吗??没有吧,那她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副驾欲言又止。
他们今天都喝高了,师飞翼看到前面有人,说要不要玩一玩,他想都没想都答应了,以为最多和以前一样开车绕着转两圈,用灯闪一闪,吓唬吓唬,谁知道师飞翼这个疯子竟然直接往人身上开。
虽说他有把握不撞到人,但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快的速度,谁能不怕?
副驾心有余悸地探身出去t?看了眼。
路边空空如也。
谢安青躺在河道上,散架了一样的身体越来越沉,醉酒的脑子越来越轻,压不住那些沉甸甸的,需要被尽快遗忘的记忆。
陈礼说她以后走远了,看远了,会发现有很多人在喜欢她。
她其实不可能看到。
看到了也没办法喜欢。
她一直觉得自己负债累累,欠了一个又一个,会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发现陈礼,爱上她,是因为她足够胆大心细,帮她把不透气的生活撕开了一道缝隙。
她走了,那道缝就合上了,再没有以后。
要不为什么明知道下贱,还是忘不了她呢?
她不是阳光雨露,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太锦上添花。
她是空气,吸一口,活一天。
今天她说“我走”了。
那明天,她还活着吗?
谢安青已经醉得没有办法思考了,失去控制的双腿摇摆着走在路上,星星在夜空里坠落,变成明亮的车灯。
她回头看着。
昏倒在空寂宽敞的路上之前,听到有人惊惧无措地喊了一声“阿青”。
……像她的声音。
可她只叫过她谢书记,小谢书记,谢安青。
那——
那一声应该是她又在犯贱的幻觉。
没事。
喝醉了的人不要说是在语言上犯贱,就是把头靠进一个陌生人脖子里,慌不择路地问她“你能不能和我谈恋爱啊”也可以得到谅解。
第59章 发疯。
谢安青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里有人摸她的脸,抱着她睡觉,和她说了很多话, 声音模模糊糊的,也可能是太轻了,她怎么努力都听不清楚,但能百分百确定:那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的话,就和她不像——现在这个她(陈礼)。
“咔——”
极为轻柔的开门声传进耳中。
谢安青眼睫轻颤,抬起沉重的眼皮, 毫不意外对上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醒了。”对方说。
谢安青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敞豪华, 但也整齐单调得像是样板间一样的卧室里,她愣了两秒,慢半拍回忆起一点昨天晚上的事——见了慧星,喝了已经戒断六年的酒,遇到一辆贴着她开过去的车, 听到一声充满恐惧的“阿青”。
果然是幻想,是做梦。
谢安青看着推门进来的陌生女人想。
女人淡颜系的长相很柔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安青撑了一下床坐起来,头昏脑涨, 喉咙发干,反胃恶心,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她闭了闭眼睛, 说:“没有。”
女人轻笑:“说谎。”
谢安青抬头看着她:“昨天是你救了我?”
女人:“嗯, 路过刚好看到。”
谢安青:“谢谢。”
女人:“举手之劳,客气了。”
“你干什么?”女人看着侧身掀开被子的谢安青说。
谢安青:“这里看起来像是主卧,我一直占着不合适,就不打扰了。”
女人目光微动,说:“我不住这里, 房子常年空着,没什么打扰不打扰。”
谢安青下床的动作停住。
女人说:“你现在这个情况出去,走不了一百米就得晕倒。”
可能吧。
她只是侧个身,就好像用了一半力气。
女人说:“安心住下吧,养得稍微好点了再走,就这么回去你家里人和朋友肯定会非常担心。对了,早上有个叫程菲的打你电话,我看你没醒,就擅自做主替你接了,她说你们的房间必须十二点前退,但我不确定你几点醒,所以先帮你把行李拿来这里了。”
谢安青顺着女人的视线转头,看到自己的行李箱立在墙边。
“谢谢。”谢安青再次说。
女人微笑回应。
谢安青:“您贵姓?”
女人:“免贵姓谈,谈穗。”
吕听的女朋友。
她和韦菡是唯二谢安青没有见过,也在网上查不到信息的人。韦菡身体状况欠妥,不适合照顾人,只剩下谈穗——今天早上五点突然接到陈礼的电话,让她扮演一个好心的路人,在昨晚偶然遇见谢安青,后面几天留她在家休养。
谈穗当时觉得以谢安青的聪明不会相信这么拙劣的故事,现在看来可能是她想多了,人累了的时候,谁都可以依赖。
应该再没有别的原因?
谈穗深看谢安青一眼,把陈礼替她准备好的衣服放在床尾,说:“你昨天那身沾了血,不能再穿,这套是新的,先凑合凑合。”
谢安青扫一眼就知道这衣服质地很好,很贵,她赔不起……
她还欠陈礼一台相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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