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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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真不是东西”,心脏蓦地一缩,血被抽干了似的,只剩微弱拉扯。

    她已经跟自己确认过了,对谢安青有真心。

    同时也记起了真心之前的狠心。

    这种有瑕疵的真心还上得了台面吗?

    陈礼身体下滑,躺在沙发上,小臂搭着额头。

    “我比网上说得更坏,对你。”

    “现在还是这样?”

    “不是。”

    “现在呢?”

    陈礼头向后仰,拉长的脖颈里覆着层疼出来的汗:“不是真的想你,不会只因为你红着眼睛叫了声‘陈礼’,就对你生出那么强烈的谷欠望。”

    陈礼话落,火在暗夜里重燃,呼的一声,她的真心跌入火里,一半大方地和火舌共舞,一半被火舌缠着手脚,用力鞭挞,她难耐地拧动着身体,喉音透过听筒传到谢安青耳朵里,她只看得到跳动的那一半,烤得脸和耳朵隐隐发烫。

    谢安青无意识摸了摸,说:“谢谢。”

    陈礼微怔,都要笑了:“谢我什么?”

    谢安青:“没有和桥上一样,再次拒绝我。”

    陈礼:“……”

    陈礼目光凝固,视线迅速从边缘开始模糊,她及时眨了一下,轻声说:“谢安青,你怎么这么可爱。”

    闷的时候可爱,讲起话来更可爱。

    她还挺想把“可爱”这个词变成口头禅的,可阴暗的心思和“可爱”这词实在不搭。

    陈礼搭在额头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很长时间之后,握成拳头:“和我在一起,你要承担随时可能被曝光的风险,你的前途、事业、名声,你想搞好的村子,你所有的一切都会受到影响。”

    嗯,很现实的问题。

    有朝一日,即使谢安青真的成功离开那个困着她的死胡同了,也不可能对东谢村置之不管。

    要管,她就要维护好那个能搭得上边的身份。

    很麻烦。

    谢安青的沉默将暗夜里重燃的火一点一点熄灭。

    陈礼心跳慢下来,看着低矮的天花板说:“我很危险。”

    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主观的,客观的,她这个人本身就很危险,谁遇上谁遭殃。谢安青……

    “你能不能保我两年不被发现?”谢安青的声音突如其来。

    陈礼怔愣半晌,才解透她话里的意思:“你……”

    谢安青:“我还需要两年,两年之后,我就可以有其他选择,所以陈礼,你想一想能不能保我两年之内不被发现,如果能,我就告诉我现在怎么想的。”

    如果不能呢?

    谢安青没有想到这个假设的解决方案,时间太短了。她已经在一天之内接受、厘清了很多事,更多的,她需要时间。

    陈礼也一样。

    谢安青把想法讲透彻那秒,她的目光大幅度震了下,有些话几乎脱口而出,脑子紧跟着一转,想起来的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的前科太多,暴露得太彻底,想在局势已经形成之后再去找出条岔路哪儿那么容易。

    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做,那些事可比吃人的媒体更加恶心,谢安青跟着她,等于跟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

    那,继续吗?

    陈礼自嘲地扯了扯嘴唇。

    之前是谁高高在上指责这个人没用,喜欢内耗,喜欢自我否定的?又是谁信誓旦旦地对她说,“你是想继续这样子内耗到死,还是和我和平相处,借我这双手为自己做点什么,我全都OK”的?

    现在这个人坦率地回答了她的每一个提问,还给她最大程度的自由选择权,她却没能和预期的一样清楚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说,怎么做。

    真无耻啊。

    只想利用她的时候,步步紧逼,不想了,就马上变得畏畏缩缩。

    谢安青说:“陈礼,你也可以再问我一次。”

    陈礼:“问你什么?”

    谢安青:“现在怎么想的。”

    猜不透陈礼的时候,她只能先剖析自己,摆出自己的态度,让陈礼去选。

    现在陈礼态度明朗,她就也想让她先清楚自己怎么想了,再做决定。

    这样对她有利。

    她这么做应该是在争取。

    谢蓓蓓某一本漫画里写了,爱情要靠抢,等来的,都是别人挑剩下的残次品,一碰就碎。

    “问么?”谢安青说。

    陈礼喉头堵胀,又想说“可爱”。

    爱情里,向来是谁先开始谁容易输,谁更主动谁往后变得被动,谁留下把柄谁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谢安青可爱得一次把三个坑全跳了。

    陈礼坐起来,伸手拨了拨桌上用来待客的小吃,从里面挑出一颗和谢安青挂她房门上那些完全不像的糖,用食指抵着,说:“你现在怎么想的?”

    谢安青:“想你能不能也喜欢我。”

    第39章 夏季灿烂的星河在她眼里……

    “想你能不能也喜欢我。”

    夹带着夜风的声音在陈礼耳边响起, 撩动火烧火燎的神经,积聚着,达到极限之后轰隆一声炸开, 把她那些负面低压的情绪炸得四分五裂,然后热浪轰然而至,不留一丝余地地舒展着她的毛孔,复原她的脾性。

    她握着手机,心跳得快要炸了,灼灼目光盯看着手指下那颗糖, 嘴角神经像是失去控制一样, 每一秒都忍不住想笑。

    “谢书记,你真是……”

    小狐狸,钓人无形。

    也不是。

    更像暴雨那晚湿得脏兮兮的小狗,不经意被谁挠开心了下巴,揉舒服了脑袋, 就一闷头,死死咬住谁的裤腿,扒拉着往自己窝里走。

    你说被咬裤子疼么?

    显然不。

    那烦么?

    更不。

    陈礼压不住的嘴角终于没忍住扬起, 往日脾性被复原,就还是那个直来直往的陈礼:“想清楚了?”

    谢安青:“清楚了。”

    陈礼:“那我也想一想。”

    天下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可若是有办法不让风吹起来, 那底下的人倒也未必会受到牵累。

    陈礼说:“我会好好想一想。”

    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谢安青:“几天?”

    陈礼想说三天, 话到嘴边想起什么,视线快速扫过眼尾,说:“最迟周日。”

    谢安青:“好。”

    电话挂断,陈礼吐了口浊气,在空无一人的会客室里笑出声来。

    吕听去而复返, 还是不忍心把她一个人撂这儿。结果没走到门口呢,就听见了她没有一点反省意思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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