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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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愤怒为什么不是我被咬死,而是他的狗被打死。今天只是一只核桃虫而已,我放在胳膊上试过,蛰一下没多疼,但有人没让它落在我身上。”

    W:【你爱上她了?】

    陈礼悬在键盘上的拇指轻颤,目光晃过面前的矮桌。

    桌上放着她的相机和笔记本,笔记本旁边是一只杯子,装着谢安青昨天打回来的井水,杯子旁边是没动过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谢安青某天早上送过来的药和一把水果糖。

    陈礼的目光在水果糖上停驻半刻,扫过胳膊上还有些疼的疙瘩,看向屋后。

    夕阳正在缓慢逼近,没人的河岸空得能听见树叶摩擦的声音。

    陈礼锁屏手机又打开,点下录音:“你不是提醒过我,只是独自一个在生活的人没有退路,那我爱她什么?爱她两个月,然后放她自生自灭?”

    W那边停了一会儿,回:【你说的事,我马上安排人处。】

    陈礼:“给沈蔷,她办事稳妥。”

    W:【OK】

    “砰。”

    手机被扔在桌上。

    陈礼起身拉上遮光窗帘,借着房间里微弱的光走到床边换了睡衣,上床睡觉。

    一觉天昏地暗,狗吠不断,蛇爬了满身。

    陈礼能醒,但固执得不醒,非要亲手把那些恶心的东西一个一个,全部打死。

    就算是只是在梦里。

    就算那些趋于真实的痛苦必须再经历一遍。

    时间漫长无际。

    傍晚六点,忙完回来的谢安青从陈礼门口经过,猝不及防听到了一阵压抑细微的人声。她的步子顿了顿,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窗,在桌前坐了几分钟,伸手拿起桌上的笛子抵在唇边。

    ……

    陈礼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浑身是汗,但没有想象中疲惫,身上也没有那种极端紧绷过后的酸楚。她摊开双手看了眼,从柜子里取出条干净的睡裙拿着,下楼洗澡。

    偌大的老房子里依旧空荡无声,昏暗凉爽。

    陈礼走到屋檐下站了一会儿,等身体被夕阳靠热,残存在神经里的混乱感彻底消失后转上连廊,往卫生间走。

    她没想到卫生间会有人。

    谢安青也没想到陈礼会忽然下来,还走得悄无声息。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

    谢安青静了两秒,迅速把撕下来一半的纱布缠回腰上,伸手去捞脱在一旁的短袖。

    捞了个空。

    陈礼像是看不到她短袖上的泥巴一样,随手和自己干净的睡裙叠在一起,放到墙边的架子上,回身说:“换药?”

    谢安青还伸在半空的手指缩了一下,垂到身侧。

    她是要换药。

    抬钢板扯开的伤口已经耽误了太久,好巧不巧,她安排谢秀梅从今天开始,挨家挨户上门给65岁以上的老人体检,以防这场暴雨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潜在的健康影响。

    谢秀梅嫌来回赶路麻烦,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她就只能自己换。t?纱布浸了血,和伤口沾在一起,她花了将近十分钟也才撕下来前面一半,然后陈礼就来了。

    陈礼不等谢安青说话,径自走到她身后,把她匆匆缠回去的那一小半纱布揭了下来。

    陈礼的动作太直接,谢安青只来得及抓住她捏着纱布的手。

    有点凉。

    和她突然拧起的眉头很像。

    陈礼说:“手松开,转过去。”

    谢安青听懂陈礼话里的意思,不止没松,还下意识抓紧了她的手。

    陈礼抬眼:“你看得到后面?”

    谢安青:“……”

    陈礼:“看不到你准备怎么弄?硬撕?”

    谢安青快速抿了一下嘴唇,已经提前预知到那股钻心的疼。

    陈礼懒得继续和她浪费口舌,直接把手抽出来,推了一把她的肩膀:“转过去。”

    谢安青视线从陈礼翻看药品的熟练动作上扫过,定了一秒,转身回去面对着镜子。

    陈礼洗了手擦干,很快,双氧水的凉意出现在谢安青侧腰,伴随着女人冰但柔软的手指触碰。

    谢安青动了一下下巴,不太适应地微微向下弓身。

    陈礼顺着谢安青的腰倒了一圈,等纱布都被浸透了,开始往下揭。她的动作娴熟又轻,谢安青刚开始没感觉到任何一点疼,等到右后腰,陈礼停了一下,沉声说:“这里粘得很严重,忍着点。”

    谢安青低低应了声,撑在洗脸盘两侧的手扣紧。

    几乎同时,剧痛铺天盖地而来,谢安青整个人懵了,脑子轰然炸裂,浑身发抖,她的指甲在洗脸盆上抠出难听的声音,嘴里迅速咬紧。

    陈礼看都没看,立刻伸手掐住谢安青的脸,迫使她张嘴,怕她咬到舌头。

    陈礼快速扫视四周,架子上的衣服够不着,棉柔巾已经空了还没换新,毛巾……

    算了吧。

    擦脸又擦手的东西塞不进嘴里。

    陈礼看了眼只剩三四公分就能揭下来的纱布,短暂权衡,掐在谢安青脸侧的食指压了一下,抬起来,在揭纱布的同一秒把手指塞进了谢安青嘴里。

    谢安青条件反射咬下去,用口腔、舌头将陈礼的手指紧紧包裹。

    尖锐的疼痛比其他感觉来得都快,陈礼只是快速敛了一下眼眶,立刻有条不紊地把纱布扔进垃圾桶,给谢安青一半好一半的伤口清洁、抹药,重新包扎,然后将那只沾了酒精和血迹的手抬起来,从她眼前经过,揉着她汗湿的头发说:“好了,不疼了。”

    绝无仅有的陌生语气和用词。

    谢安青颈边绷起的筋滚了滚,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有胳膊斜在眼前,她的视线被割裂成高低不同的两部分,中间重叠着,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自己脸被掐着,嘴里含了一根手指。

    “…………”

    谢安青心跳一乱,呼吸定格,下意识抿了住了陈礼的指尖。她的舌尖很烫,也很软,抿上去那秒,陈礼捕捉到了清晰的水润感。她在谢安青头发上轻揉的动作停住,抬眼和她在镜子里对视。

    空气无声爆炸,傍晚的燥热从连廊涌进逼仄空间。

    谢安青仓皇张口,已经在口中堆积许久的唾液没了阻挡,猝不及防顺着陈礼的手指流过下来,经过手掌,打湿了她的手腕。

    第23章 您的事是陈小姐亲自交代……

    卫生间里静得听不见一点杂音, 陈礼揉在谢安青头上的那只手像是神经反射一样收拢,轻轻抓了一把她的头发。

    发尾随着动作向内翘起,扫过谢安青的眼睛, 涩涩的,有一点扎。

    谢安青本能闭眼,感官趁机集中到被陈礼抓住的头发上——微微有一些疼,很快被松开。她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生出了错觉,被松开之前,头发里的那几根手指好像插得深了一点, 发根在某一秒短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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