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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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带和一头长发装饰。谢槐夏用来扎头发的蓝色蝴蝶头绳现在在她手腕上戴着,她每抬一次手,蝴蝶就飞一次,不断逃离夕阳的短暂又在夕阳里停驻。

    谢安青在自行车上坐了几秒,捏了一下闸,撑好车往过走。

    核桃树下叽叽喳喳的,陈礼听不见别的声,贴完钻又给迟来的一个小朋友画了脸,然后肩膀后抵树干,准备直起身体活动筋骨。她低垂的眼皮随着这个动作抬起,顿了顿,定格在正往过走的谢安青身上。

    穿的还是早上那身衣服,头发不如早上整齐,额角——

    陈礼动作一松靠回去,和夹烟一样夹在指间的小号画笔在腿侧轻磕,说:“你们这儿还有矿?”

    谢安青:“什么?”又说:“没有。”

    “确定?”陈礼腰腹用力直起身体,从树荫下走出来,站在谢安青面前说:“那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话落,陈礼的画笔从谢安青余光里经过,她额角一凉,有柔软的笔刷在皮肤上轻拖转动,干净利落地撤离,在她额角留下一片小小的蓝白渐变色叶子,盖着原本那一小团黑色的脏污。

    浓绿的雨季在蝉鸣雀噪中猛烈生长,水分趋于饱和,沉甸甸压在空气里。

    谢安青觉得额角湿漉漉的,但没有颜料流下来,那种等待无果又不得不一直关注的相悖情绪逐渐与夏季趋同,让人觉得燥热,行为随之迟滞。

    陈礼在热空气里动久了,脖颈早已汗湿,看到对面一动不动的人,她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一刹那的僵顿闪过,恢复自然。

    陈礼嘲笑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谢安青都没说什么呢,她一次两次先给自己打了负分。

    陈礼将搭在中指上的画笔挑起,重新变回之前夹的状态,说:“下午画太多了,有点生反应,看到脸就想上手。”

    还是解释了一句,不然显得莫名其妙。

    谢安青眨了眨眼睛,思绪从额角回归:“我额头上有什么?”

    “好像油?机油?”陈礼笑了声,玩笑似的说:“你给人修车了?”

    “……”

    谢安青眼神里出现一丝难以察觉的闪烁:“没有。”

    “想想也是。”一个人哪儿能什么都会,陈礼拉远视线,话题转换,“来找谢槐夏吃饭?”

    谢安青“嗯”了声,停顿半秒,说:“还有你。”

    陈礼眸光微动,红唇扬起:“稍等,我收拾一下。”

    谢安青:“不着急。”

    谢安青去叫谢槐夏,后者信誓旦旦地说:“我不吃,我要努力为晚上的掰头做准备!”

    “小姨,你快走吧,不要打扰我。”谢槐夏没良心地赶人。

    谢安青:“。”

    芝麻大点的人,哪儿来这么强的胜负欲。

    谢安青数清楚人头,去小卖部买了15份面包牛奶给她们分了。

    不久,陈礼收拾好东西过来,往后面看了眼,问单脚撑地坐在自行车上看手机的谢安青:“谢槐夏呢?”

    谢安青:“不吃。”

    话落锁屏,谢安青抬头,回身看向陈礼。

    空气里一声干脆的“咔”伴随着傍晚一阵缱绻的风,把谢槐夏草草交给谢安青,让她带回家的湘妃色发带吹在陈礼身上。

    陈礼下意识抬手,用腕上的蝴蝶发绳接住,说:“谢槐夏哪儿来这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

    谢安青:“我买的。”

    陈礼惊讶。一个大半时间穿工作装,用鲨鱼夹吊狗之后,只剩纯黑发圈这一样首饰的人,竟然知道这么多。

    是真爱谢槐夏。

    难怪有人幸福得不知天高地厚,连她都敢使唤,还吆五喝六的,一会儿嫌弃猫耳朵太秀气要换兔子耳朵,一会儿嫌粉白色太淡要换大红,字里行间的想上天。

    谢安青说:“收拾好了?”

    说话同时转动手腕,把发带拖回来一截绕进掌心。

    细微的拉扯感从陈礼腕上经过,她视线收回,拎了一下被风吹得贴在腿上的裙子:“好了。”

    谢安青:“那上车吧,今天去外面混饭,路比较远。”

    说完,谢安青两手捏住刹车,看向前方。

    陈礼则是没太听懂所谓“上车”是上哪儿,下意识看向谢安青后座——窄窄一段反射着霞光的不锈钢金属,离车座很近。对喜欢黏人的谢槐夏来说,这个距离应该刚刚好,一伸手就能抱住她小姨的t?腰,对陈礼这种大人来说,肩膀不用完全伸展就碰到了谢安青的脊背。

    谢安青踩下脚踏又勾起,停在最能吃上力的高度问:“坐好了?”

    陈礼手抓着后座,指间拎住一段可能钻进车轮中的裙摆,说:“好了。”

    下一秒,肩膀挨着的身体绷紧,微微前倾,裙摆扬起来了。

    ————

    谢安青说的路远其实就是出了她们组,往北拐一点。那边靠近麦田的地方盖了一栋独立于集体的新房子,主人是陈礼第一天到东谢村时,去村部找谢安青开电表安装证明的年轻女人。

    今天她乔迁,请谢安青过来吃饭。

    陈礼沾谢安青的光,体会了一次坐在麦田边,看夕阳沉眠于水的闲适惬意。

    只是可惜,她没带相机。

    而美景,时刻在这个村子发生。

    所以晚上去文化广场的时候,陈礼把备用电池全带上了,谢槐夏拉着她的衣服,把她拉弯腰到自己嘴边,悄悄说:“阿姨,你记得多给我拍几张,我长得好看。”

    陈礼挑眉,瞥向从眼尾经过的人,心道,要论好不好看来拍,那她硬盘里应该全是另一个人。

    “行。”陈礼说。

    说完就给谢槐夏连拍五张大头贴,把她满意地送走。

    之后带着自己敏锐的触觉游走于人声外,进入人群里,快速精准捕捉着那些珍贵又和谐的质朴瞬间。

    “掰头”就两场,一场老人,一场小孩,只持续半小时就彻底结束了。

    陈礼疑惑接下来做什么。

    现在才八点。

    谢槐夏说:“小姨给我们放电影。”

    这是谢安青任东谢村书记后提出来的——每周六在文化广场放一部电影,丰富枯燥单调的农村生活,尤其是对留守老人,留守小孩来说,每周有个事可以盼着,寂寥感就没那么强烈了。

    按,这段时间应该已经放了两次,但都被天气原因打乱了。今天这场是临时补,为了延长秋收的喜悦。

    陈礼靠坐在树下的折叠椅里,眸光随着大屏幕里的画面时明时暗。她的相机在腿上放着,食指来回摩挲几次后,问坐在旁边地上的谢槐夏:“你小姨不喜欢拍照?”

    谢槐夏:“是啊,小姨老说自己拍照不好看,但我趁她睡着的时候偷拍过,睫毛长长的,鼻子高高的,嘴巴软软的,可好看了。”

    “阿姨,要不你给我小姨拍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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