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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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谢村离县城远,路还不好走,所以打从陈礼答应过来那天起,谢安青就做好了让她住自己家里的准备。这么做节省开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家没别人,能住的地方多,就算全腾给陈礼,也只需要搬出去她一个,比较方便。

    谢安青家在村子中央,回家路上,她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带路,陈礼开车跟在后面,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陈礼至少见到十五个人和谢安青打招呼,五个人往她车篮子里塞水果蔬菜,淳朴民风和她受人爱戴的程度可见一斑。

    谢安青在一扇上锁的木门前停下,从口袋里拿钥匙。

    陈礼降下车窗打量,木门两侧是白色的围墙,上面铺了黑瓦,爬着两架黄木香。黄木香花期已过,只剩茂盛的绿叶爬过墙头,爬上门楼,长长短短地垂下来一截,遮住了挂在低矮门楼下的电灯。

    谢安青推开门,对陈礼说:“门比较小,进不来的话,我另找地方。”

    陈礼从围墙下的混色矮杆波斯菊上收回视线:“不用。”

    陈礼打方向上前,后退,几次调整之后,顺利把车开进了谢安青家。一池鱼,一口井,一套桌椅,一院绿植花草和一棵很有年代的石榴树——从东斜到西,有几枝搭上了右侧的屋檐。屋檐长着陈礼不认识的草,开白色小花。

    后面是两层木制小楼。

    谢安青带陈礼上来二楼,推开更大的那间房门说:“老房子,条件有限,陈小姐将就几天。”

    陈礼:“谢书记客气了。”

    陈礼推着行李往进走,里面的陈设和前院的舒适惬意如出一辙。南北通透的窗户,放满盆栽的墙根,矮桌地毯,垂丝茉莉,从后院伸进来的榕树枝和飘窗上一瓶杏粉色的重瓣月季。

    圆肚白瓷瓶,清清冷冷。

    陈礼看着,觉得插上几朵盛放的红玫瑰,才能叫人看出这里的夏天有多神经——外头铄石流金,里头虽然离折胶堕指还差得很远,但自然散发的凉意也足够让人短暂忘记身处盛夏。

    陈礼走到北边窗下,说:“谢书记似乎很期待我来。”

    肯定句。

    说话的人拨开无风自动的榕树叶,露出藏在后面的栀子花。

    没有栀子花的夏天是不完整的。

    她若是不被期待,应该享受不到这种细节。

    陈礼靠在窗边,抬头看向门口的人。

    谢安青对此无法否认,不论结果与预期的偏差有多大,都改变不了她在微博上言辞恳切,求陈礼来这里看一看的事实。

    【陈先生,您好,冒昧打扰,请您不要见怪。

    我叫谢安青,是西林市阳城县东谢村的书记。我们这里很漂亮,种植的水果很甜,蔬菜很新鲜,我们这里的人也很勤劳友善,心闲手敏,但我们的路很难走,还有旱涝、冰雹。

    我们想自救,像您一张照拍火一个国家那样,借您的名气自救。

    我知道您拍过很多名山大川,见过世界各地的名胜古迹,我们这里对您来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可我还是希望您空了能来看一看,就算只是看一看日照金山,绿野仙踪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陈礼就来了。

    哪怕只是基于这点,谢安青也该感激。她接着陈礼那句“谢书记似乎很期待我来”说:“望穿秋水。”

    陈礼勾唇,手指微抬,被压住的榕树枝趁机逃脱,在夕阳里摇晃:“谢书记,你不知道我的性取向?”

    话题突转,还这么敏感,谢安青嘴唇动了动,如实说:“知道。”

    陈礼:“知道你说这种话?”

    谢安青:“……我只是正常表达对您此次屈尊来访的期待和谢意。”

    陈礼:“可我会误会。”

    陈礼款步走到门口,站在原本应该就比自己稍矮一点,现在还穿着平底鞋的谢安青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会觉得你准备好一切在等的,仅仅只是我这个人,无关我的照片。”

    近到能闻见对方身上淡淡香气的距离;

    突然闯入眼底的比盛开的垂丝茉莉还清透细腻的皮肤;

    直白得近似于挑逗的言语。

    谢安青蜷了一下手指,借着调整梳妆台上的造型清香木,让过陈礼走进房间:“陈小姐说笑了。”

    陈礼在恰到好处的凉意中闭了一下眼,转身向后。因为是向右转,右腿需要用力,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她垂下嘴角,冷汗往出冒,多一秒也不想再穿脏了的衣服。

    “谢书记,你这里能不能洗澡?”陈礼问。

    谢安青听出了陈礼突然变化的语气,抬头看向镜子:“能。”

    陈礼朝着行李箱走:“我洗个澡。”

    谢安青:“好。”

    谢安青带陈礼下楼。

    她家卫生间在后院,中间有一条连廊衔接。

    陈礼现在浑身不舒服,没心思观察后院的景致,只觉得绿、香,负面情绪在被自然无形的舒适感淡化。她根据谢安青的指引进入卫生间,把脏了的裙子、内衣统统脱在地上,尽情洗了个澡。

    再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谢安青不在,离卫生间最近的廊柱上贴着张便签纸。

    【陈小姐,抱歉,刚接到通知,我们村和隔壁村交界的地方突发山体滑坡,必须马上转移群众,清理道路。这次事发突然,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您接下来几天先好好休息,我一忙完,立刻带您了解村里的情况。

    135xxxx3912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微信同号,有事您随时联系我。】

    这是把她一个人扔家了?

    还有可能一扔很多天。

    就不怕她人生地不熟的,走丢在哪儿?

    不走丢,也有可能饿死,她对做饭这事真的一窍不通。

    陈礼捏着便签纸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发现上面的字很潦草,有几个比划省略到陈礼完全靠猜,可见写的人有多着急。

    ok。

    刚刚那个澡她洗得很舒服,负面情绪已经烟消云散,她决定体谅并支持这位敬业的年轻书记。

    陈礼记下号码后,随手把便签扔进垃圾桶,再是洗澡前脱在卫生间地上的衣服——沾了血,就是能洗干净,她也不会继续穿。

    谢安青用来给她止血的领带还在衣服里包裹着。

    衣服从她手中滑落时,领带猝不及防穿过她的指缝,勾动她的指尖,她本能弯曲手指,勾住了在大青树下缠绕过谢安青脖颈的那一截。

    临近七点的阳光依旧热烈,晚霞红得要烧起来。

    陈礼手指牵了一下,拉起领带,把它放回卫生间后,拖沓着步子往屋里走。

    周围绿意盎然,花开正好,比起前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蝉鸣声太过聒噪。

    陈礼偏头躲过一枝伸进连廊的榕树枝,伸手扯了扯,惊起一只翠绿色的薄翅蝉,忒楞楞飞过连廊时,陈礼头顶传来一道窸窸窣窣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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