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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流放后嫁给失忆将军[重生]》 150-160(第15/17页)
奇怪。
忽然,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右侧方的屋舍。
小药童见他忽然停下,奇怪问:“公子,怎么了?”
李禅秀蹙眉盯着那片墙角,很快摇摇头,道:“没错。”
方才他隐隐察觉那边好像有人在看他,转头之际,也好似看见墙角有一片衣角隐没,但又不太确定。
罢了,便是确定,又能如何?
总归他现在是被裴椹抓住,对方安排人暗中看着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还能反对不成?
李禅秀蹙眉,接着又想,无论如何,还是不能认命,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这一路上,他这么多苦都吃了,好几次险些在寒毒发作时死去,终于艰难走到这里,不能就这么折在裴椹手里。
可对方是裴椹,手握重兵,轻易就能捏死他,他到底该如何带着药童一起逃走?
此时此刻,他倒是庆幸自己跟师父孙九走失了,起码对方不必和药童一样,被他牵连。
就在他和药童一起走回驿馆后,裴椹一身深色大氅,从那片墙角后走出。
早已发现他的将领很快上前,低声询问:“将军,是不是派人看紧些,不让那位再出来?”
裴椹目光复杂看向驿馆门口,片刻后,轻轻摇头:“不必。”
原来对方想要去西南,和他父亲的旧部会合。这倒是个好去处,起码在那,对方不必担心被李桢的人抓去。
但裴椹此前听闻,西南叛军……那些李玹的旧部已经被薄胤派兵打到溃散,听闻李玹也已经……
想到方才李禅秀望着烧纸钱的百姓落泪的一幕,不知为何,他心也跟着动容。
良久后,他轻轻叹息,吩咐那名将领:“去准备一辆马车,马匹用上好马,再选一些身手好的士兵……”
深夜,李禅秀仍在驿馆辗转反侧,思索逃走办法,无法入眠。
翌日清晨,他就得知裴椹竟已备好车马,要派人送他前往西南。
他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狐疑想对方为何如此做。
但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他难得能离开的机会,他绝不能放弃。
李禅秀很快请人帮忙通传,说感谢裴将军相送,但他不需要马车,也不需要兵士护送,如果可以,请给他一匹快马就行。
士兵很快去传话,回来却告知,裴将军说,马车可以改成快马,但护送的士兵仍要通行。
李禅秀不敢再拒绝,点头同意。
上马前,李禅秀将小药童先抱上马,然后自己才翻身上去。
驾马离开之前,他又回头看了眼身后。
裴椹的那辆马车也出现在驿馆旁的道路上,只是裴椹没有出现,亦不知他人是否在车上。
这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晨光熹微,照在早行的人身上,亦照在李禅秀清瘦挺直的脊背上。
他回首深深朝马车拱了拱手,而后深吸一口气,挥动缰绳,驾马带着药童踏上前往西南的路。
身后一队士兵同行,马蹄激荡起阵阵尘土。
李禅秀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之际,身后那辆马车的车帘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掀开。
裴椹深邃的目光凝望他远去的背影。
熹微晨光和细细尘土中,他的身影愈发模糊,裴椹的心跳不知为何,却跳动得愈发清晰。
直到队伍渐渐行远,再也看不见,马车旁的陈青神情欲言又止。
裴椹收回目光,察觉到他的视线,淡淡开口:“有什么话,直说。”
陈青这才迟疑开口:“将军,我是想,刚才骑在马上的那个人,好像是沈姑娘。”
裴椹一怔,重复:“沈姑娘?”
“是啊。”陈青立刻点头,还拉旁边的张虎下水说,“就是永丰镇的那个沈姑娘啊,当年照顾过将军两天,帮将军换药的那位,是吧张校尉?”
他和张虎昨日去别处巡边,并不知道李禅秀的事,今日见到人,才忽然惊觉,这不就是当年从永丰镇逃走的沈姑娘么?怎么变成男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禅(一脸复杂):我谢谢你还记得我
这章的大裴:老婆好不容易,呜呜怜惜,老婆哭起来也好看,脆弱惹人怜,心动,老婆带别人(未成年的小药童)跑了,爆哭!
第160章 前世番外3
梦中的张虎和李禅秀没什么交集, 更不记得陈青说的事。
他仔细想了想,终于隐约记起当时营中是有“沈秀”这个人,迟疑道:“好像……是。”
但对方是不是照顾过受伤的裴将军, 他就不清楚了。
毕竟没有弟弟住伤兵营这回事, 他也就没怎么去过伤兵营,不太清楚伤那里的事。
陈青见他不记得, 又找其他人力证, 说谁谁谁肯定还记得。
毕竟当时跟裴椹一起从伤兵营逃出来的人不止他一个, “沈姑娘”又样貌那样出众, 实在无法不令他们印象深刻。
裴椹怔然,忽然又掀开车帘看向远处。
当年还没恢复记忆、和陈青他们一起南逃时,他就听陈青闲聊时, 说过那位“沈姑娘”, 遗憾对方刚逃走就发生兵祸,也不知后来如何。
自然, 以陈青的嘴碎, 少不得将当时他躺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只有“沈姑娘”照顾他的事也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陈青这么说,有跟他套近乎的意思。但裴椹听了, 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后来恢复记忆,他确实也隐约记起昏迷时, 好像有人细心照顾他。
当时也问过陈青对方的下落, 想试着看能不能寻到,起码给对方一些银子报答。或是对方需要的话,他也可安置对方到安全的地方。
毕竟乱世之中, 一个女子生活不易。对方既在他身处困境时照看过他, 他有能力了, 理应报答一二。
只是寻找并无结果,又查沈太医的女儿,却发现对方早已不幸逝去,并非西北的那个“沈秀”。
当时裴椹遗憾了一阵,加之军务繁忙,乱世寻人不易,那人又极可能已不在人世,此事后来便不了了之。
此刻忽然听闻李禅秀就是当年那个“沈秀”,是那个在他身处低谷、昏迷躺在角落里等死时,不嫌弃他身上脏污、伤口不堪,仍愿意细心照顾他的“沈姑娘”,裴椹的心跳不知为何忽然快了一拍。
想到昨日见到对方的样子,想到对方的神情,刚才离开时攥住缰绳的瘦白手指……此前陈青说过那些他昏迷时被照顾的场景,忽然有了具象的画面。
非是对“沈秀”念念不放,而是忽然得知李禅秀就是那个人,那些交集才忽然变得不一样。
坐在车内看不清远方,他忽然掀开车帘,从马车上站起。
可在那片地平与天际相交的一线,只余蒙蒙尘埃,早已不见远去人的身影。
裴椹心底莫名升起的那分没来由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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