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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炮灰的她[快穿]》 20-30(第12/22页)
时窈沉默下来。
萧黎不喜身边人话多,时窈便一贯话少,此刻一言不发也无甚奇怪的,他并未在意,正要打道回府,便听见身后传来女人认真的声音:“不是听话,是相信你。”
萧黎微愕,回眸正迎上时窈如方才等待时一般执着的目光。
她说:“我只信你。”
恰逢一束焰火升空,绽放在二人头顶,点缀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系统:萧黎好感度:10.】
第26章 为何不跑。
这晚, 终究因木架倒塌一事,二人没能放成河灯,早早便回了王府。
萧黎径自去了寝房, 时窈则回了自己偏远角落的小院。
等到回到屋中, 点上烛火,时窈才终于得空处理左肩的砸伤。
虽说有系统屏蔽痛感, 可这伤到底是落在自己的躯体上, 时窈不由在心中将萧黎那狗东西再次咒了一通。
那狗东西分别时走得分外理所当然, 自然不会理会时窈身上的伤势。
即便他答应了要给她一段美好回忆。
事实上,在他心中,原主大概也不算是一个与他一样的活生生的人。
对他而言,为主人受伤,是一个暗卫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必要去关心一个工具有没有坏损。
时窈上好药, 躺在床榻上, 看着屋顶的梁木, 思索着接下去发生的事。
若她没有记错,原剧情中,也是放河灯的一晚, 发生过一起针对萧黎的刺杀。
那次, 原主毫无迟疑地用自己的左肩替萧黎挡了突如其来的一剑, 而后忍痛将刺客击杀。
其余暗卫也很快现身,将萧黎安然无恙地护送回府。
可暗卫保护主人, 在萧黎看来,正如家犬护主一般, 太过天经地义,以至于他从头至尾未曾有半点波动。
时窈眯了眯眸, 在上个小世界,闲来无事翻看闲书时,她曾看到过一个词:
吊桥效应。
那时只觉得有趣,而今细细想来,确有几分道理。
时窈思忖片刻,弯唇笑开。
刺客中,总有几个很厉害的高手,并不奇怪吧?
*
深夜,丑时。
王府正中央,奢华的寝房内,银质烛台上盏盏烛火雀跃,映得房内亮如白昼。
案几后,一手支着额角的萧黎蓦然睁开双眸,双眸森寒如冰,额角沁出米粒般的汗珠。
他又梦见当年母亲一族被屠尽的画面了。
深夜的宫殿前,那些白日还对他笑的人,被一刀刀支离破碎地砍倒在地,肢体与血迹四溅。
当他跑回母妃宫中,看见的正是房梁上悬挂的三尺白绫,以及白绫之上幽幽晃动的母亲。
也是那时起,深夜他再难安眠。
唯有那次宫宴之上,听着苏乐瑶的琴音,他少见的心安,后来的相处,更令他察觉到,在那个女子身旁,他竟能得片刻好眠。
门口的侍卫察觉到案几的动静,忙恭敬道:“王爷?”
萧黎回过神来,鼻腔溢出一声倦怠的“嗯”:“今日苏府有何动静?”
侍卫应:“苏姑娘今日未曾出门,在府内绣了一整日荷包。”
萧黎沉默下来,心知今晚大抵又无法入眠了,他蹙了蹙眉,良久才又道:“明日一早,去请苏姑娘。”
“是。”
萧黎懒散地垂眸,袖口沉了沉,他垂眸看去,河灯一角露了出来。
萧黎将河灯拿出,展开,是一条锦鲤的模样,算不得精致,却也惟妙惟肖。
想到白日和时窈出门,本以为那个木讷且古板的女人会很无趣,未曾想倒是比他想象中要有趣一些。
不过再有趣,于他也不过是手边的工具愈发顺眼了而已。
索性也便像逗弄阿猫阿狗似的,陪她玩下去了。
他知晓她的那点心思,不过她不点破,他也没必要戳穿。
虽然他并不相信这种廉价的“心意”能维持太久,毕竟暗卫营内出来的人,血本就不干净。
也许哪日自己遇到险境,她便也如同当年见风使舵那群人一般,或抛下他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见风使舵趁机报复。
不过也聊有胜于无,毕竟他还需要她的忠心
这般想着,萧黎将河灯扔到一旁,索性翻看起手边的折子。
直到天光大亮,萧黎方才疲倦地放下折子,手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等着侍卫的答复。
“王爷,”门外,侍卫的声音很快传来,“苏小姐说,她今日尚有要事,不便前来。”
萧黎的手不由紧攥,眉心也紧紧蹙起:“有何事?”
“苏小姐未曾明说,”侍卫迟疑了下,“还有,后院的时姑娘,方才问过王爷,今日可有空闲前去?”
时窈?
萧黎心中尽是被苏乐瑶回绝的烦躁,与彻夜不眠的疲倦,一听见时窈的名字,想到她那简陋的房间,眼中嫌厌之色顿起。
可转念想到那个条件,他默片刻后才道:“酉时一刻,带她去山海斋。”
*
时窈早便猜到萧黎定然不肯再来这处院落。
即便这里打扫得分外整洁,可昨日他来时,哪怕掩饰得再好,可除了他脚下的那方寸土地,其余半点都不愿沾染。
大概在他那种自负之人眼中,下人住的地方,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昨日亲自前来,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让她感动一番,对他愈发死心塌地罢了。
酉时,时窈准时到了京郊的山海斋。
虽只是一处酒楼,山海斋却占据着京郊近十亩地,窗外可望见远山上郁郁葱葱的山林与炊烟,是不少达官贵人休沐时常来之处。
时窈到时,萧黎还未曾前来,却也正常,被偏爱之人,总有随意妄为的本钱。
时窈率先要了酒菜,便安静地在厢房中等着,偶尔看一眼窗外的繁华街景。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萧黎方才姗姗来迟,笑盈盈道:“今日有公务在身,窈窈可是等了很久?”
撒谎。
只一眼,时窈便看出他并未说实话。
大抵是毫不担心她会气恼或是提前离去,他的眼中没有半分愧疚,只随意坐在她的对面。
时窈轻轻摇头:“未曾。”说着,目光从他的眼下一扫而过。
察觉到她的视线,萧黎挑眉:“怎么?”
时窈抿了抿唇:“昨晚,你没休息好?”
萧黎微怔,片刻后合起折扇朝她面前一凑:“窈窈这是在关心孤?”
时窈瞳仁微张,原本木然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她慌乱地垂下眼,不敢再与他的眸子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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