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追悔莫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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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所戴法器下一瞬便“噗嗤”一声刺入安又宁脆弱的内府,在安又宁非人的惨叫声中,白亦清绞着他的脏腑旋转一圈,将那颗晶莹剔透的小巧内丹掏了出来。

    襟怀一松,一方天青色的巾帕从安又宁怀中跌落下来,不过白亦清却没有给一个眼神。

    白亦清看着指尖血淋淋却发着温润莹光的内丹,感叹道:“真漂亮!”

    接着他便再不留恋的离开了眼前这个污浊不堪的铁牢。

    安又宁本就因为机械心脏的停摆浑身无力,如今又失了修真之人滋养生息的根本——内丹,此时再无分毫力气,霎时便如一滩烂泥,软瘫在地,痉挛不止。

    应激反应触底,他眼泪不要命的流出来,口中却发了疯般抽搐着念着“我要杀了你”。

    不知到底是要杀了白亦清,还是要杀了谢昙。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有点神志不清的安又宁突然停止了呐语,他愣愣的看着铁牢一会儿,竟毫无预兆的爆发出大哭来。

    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他!

    爱人是报应吗?

    难道报恩也有错吗?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是这个下场!

    不恋故乡生处好,受恩深处便为家。

    安又宁曾深以为然。

    却不曾想,到最后,受恩深处竟成他埋骨之地!

    谢昙……

    谢昙。

    谢昙!

    他要去杀了谢昙!

    铁链牢固,安又宁就发了疯般啃噬向自己的手腕。

    只要手腕断了他就可以摆脱束缚了。

    只要手腕断了他就可以逃出铁牢了。

    只要手腕断了,他就可以去杀了谢昙!

    安又宁浑身抽搐,状若癫狂,不过片刻,他的手腕便被他自己啃咬的血肉模糊,身体里的血液不要命的从经脉处喷涌出来,鲜血霎时布满口腔,他尝到了满嘴的咸腥。

    安又宁却始终未停。

    血液很快流干,在他身下聚成朱红的湖泊,又湿又黏。

    整间铁牢冷腥血气冲天,安又宁最后极微弱的抽搐了一下,便再无声息。

    气窗外却突然刮进来一阵冷风,吹进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雪花飘飘忽忽,跌落在混着浓重肮脏的血泥处,融化在安又宁已然冰冷的指尖。

    生来那般纯洁而又自由的雪花,最终还是葬身在这污浊不堪的泥淖之中,渺小而又无人在意。

    第32章 032

    风雪冷夜。

    明明今日是小年夜, 霁云苑内却一片愁云惨淡。

    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跪在苑堂外正中央,显然已跪了很长时间,头脸肩背上都覆着厚厚冷雪。

    来来回回的丹医匆匆路过, 都会忍不住扫上一眼, 却被前头领路的老仆不断催促着往苑堂内走去。

    旁边就有新来的送水小丫鬟小声偷问:“姐姐, 这个人是犯了什么事?”

    “嘘,”年长的丫鬟一把将她拉到角落, 叮嘱道,“你既已来了无念宫,主子的事便莫要随意打听, 回头再将你撵出去。”

    送水的小丫鬟似懂非懂, 却仍懂事的“哦”一声, 一脸迷茫的应了下来。

    年长的丫鬟看她模样,却终是叹一口气道:“也不是什么秘事, 我同你说了, 反打消你的好奇,免得你再惹什么无心之祸。”

    年长丫鬟眼神示意中庭长跪不起的小厮道:“那是我们少主身边的小厮春信。”

    年长丫鬟压低声音道:“你也知,少主生来没有元神,经了高人卜算说是今年就可元神归位, 宫主和夫人都喜不自胜, 这才舍得将藏了多年的少主推上台面, 在年初时为少主隆重举办了生辰宴,告知了整个修真界, 阵仗颇大, 可见重视。”

    “这本是好事, 可谁知今年就要过去,再差几日便要除夕, 都没有等来少主元神。宫主和夫人忧心如焚,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高人竟似卜算到了这边境况,前几日便来信说,兴许是少主常年藏匿于室,那元神找不到家,所以才耽搁至此,让宫主和夫人没事多推少主在宫中走走。”

    “这本也是好事,谁知竟出了意外,”年长丫鬟看着院中被罚跪的小厮春信,怜悯道,“今日过小年,白日里天晴着,春信便推着少主走远了些,走到了无念湖处,看冰下锦鲤游弋,却不想一个恍神,少主竟伸着手跌入湖中,救起时便开始高热不止,一直到现在都还起着烧。”

    年长丫鬟道:“宫主和夫人虽顾不上惩戒春信,春信却自知闯了大祸,事发之后便一直自罚跪于中庭了。”

    送水的小丫鬟恍然大悟。

    她方想说什么,忽听前堂有人喊“热水”,便被年长丫鬟拉了手臂,敛目闭言,端着热水急匆匆向明堂内走去.

    安又宁做了一个冗长又昏沉的梦。

    梦里爹爹竟罕见的整日在家,要抱了他去见母亲。

    安又宁吓得躲在梢间碧纱橱内的角落衣柜里,爹爹打开柜门,大手一把把他提溜起来,托在怀中,笑话他:“平日里闹着要母亲,怎今日里要去了倒畏畏缩缩?”

    安又宁小手紧紧的搂着爹爹的脖子,抿着唇不说话。

    爹爹却不甚在意,抱着他来到了母亲养病的湘竹院。

    院中的湘妃竹风叶婆娑,一如记忆中寂静。

    母亲却一反常态的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膝上搁着笸箩,在落日余晖下,正一针一线的绣着夏日用的扇帕。

    母亲看起来非常康健。

    母亲脸色红润的要从爹爹手中接过他,嘴中竟亲昵的嗔着:“宁儿又淘气了?”

    安又宁紧张又诧异的在爹爹怀中转过身来,却在母亲手指要碰到自己时下意识一抖,脸色发白。

    母亲的手指停在半空。

    “这孩子,”爹爹看了母亲一眼,笑道,“今日是怎么了?”

    爹爹说着就牵了母亲的手指向廊下走。

    待转到廊下,安又宁才发现母亲笸箩旁有一只燕子纸鸢,母亲伸手拿了起来,罕见眉目和善的哄他道:“我们陪宁儿一起去放纸鸢好不好呀?”

    安又宁疑惑的望了过来,迟疑片刻,对母爱天然的渴望终是占了上风,轻轻点了点头。

    爹爹带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后山。

    春日里晴空万里,风却拂面不息,是个适合放纸鸢的好天气。

    爹爹与母亲站在后山蜿蜒的浅溪边,手中握着线辘,他则在风中举着纸鸢飞奔起来,待风满纸鸢,他手猛的一抬,燕子纸鸢便霎时乘风而起,尾带飘飘。

    风盈满襟,郁气骤散,安又宁终于难得开怀的笑起来。

    他抬着脸跟在纸鸢下奔跑,冲溪边的两人欢呼:“爹爹,母亲!”

    下一瞬,却长线骤断,安又宁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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