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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修真界第一苟王》 60-70(第16/30页)
一腔害怕怨愤发泄于一个牙牙稚子。第一剑,我不接。”
“而第二剑,道祖开山道义是我心应我万死不辞,若是道祖眼里,活着是他的愿望,那便是拿我心头血作药引子,我也给得。”
“可偏偏偏偏厌倦这岁月长的人是他自己。而道祖若志在长命,那也断断养不出一个傻娥皇为别人的死活去抛头颅。”
邹娥皇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哽咽了。
她举着第三剑,毫不犹豫地钉进了自己的丹田。
这剑是这三剑里最重,也是最锋芒的一剑。
“而第三剑,邹娥皇认。”
认不孝之罪,认自己愧对师父。
方才突如其来的枷锁并没有让她流出半分血,然而这一剑之下,邹娥皇终于感受到了那股锥心之痛从下腹涌出。
“道祖带我入仙途,识乾坤之大,可怜我却将全部眼界都放在了草木之深,叫他老人家晚年还要担惊受怕,不得安枕,此罪,我认。”
“但我不悔。”
女子的声音掷地有声。
天边,那雌雄莫辨的声音也顿住了,好似叹出了一口长气一般。
“你你——”
邹娥皇的身骨如石樽,只是立在那里,膝盖仍是那个半跪不跪的姿势。
其实说来也怪,当一个人对一件东西失而复得后,她总会特别珍惜,就比如说邹娥皇,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有风骨宁折不弯的人,但是当她想到她这刚刚才失而复得的剑骨的时候,她就不愿意向这莫名其妙的天道下跪。
“罢了,第一重罪也就罢了。那么第二重之罪,你可认?”
天边的声音微沉,这个时候它并没有再用道祖的声音了,而是选择了一个很沉稳的男音。
邹娥皇听出来了,是何言知的声音。
“什么罪。”
邹娥皇耷拉着眉眼。
唯见此刻阴森的炼狱场忽然又一变,面无表情的宴霜寒从她眼前持剑而过,很快宴霜寒的身影散去,笑吟吟的何言知也出现了,手里把玩着两枚棋子,然后也慢慢散开。
“你为一人一剑,毁剑心,此番莫非对得起你的剑么?你识人不清,为机关算尽者赔上几千年修为,此番对得起你自己么?对自己不重者,当下九狱,受五马分尸之行!”
“邹娥皇,你可认!”
邹娥皇身上骤然一轻,无数枷锁此刻尽数褪去,但是手脚与脖颈也在此刻被拴上了链子,五匹马蓄势待发。
邹娥皇被迫仰头看着天。
“认?”
她轻声问。
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着顶头那片天,仿佛要这样盯出个窟窿来。
“对,只要你认此罪,虽要受五马之刑,然而此刑过后,便是前怨尽消,你还是可以渡过渡劫神境,成为大乘。”
天边的声音循循善诱。
邹娥皇只是无所谓的扯了扯锁链,她觉得栓的她脖子疼。
“不认。”
“这世上不会有比我更爱自己的人了。”
她道。
天边的声音再度传来,相比之前的怒不可遏,这次它困惑不解,“你你何曾爱重过自己,如果爱重自己,二十年前的大旱你就不会舍得一身剐去救人,上个月的密州,那个死而复生之人根本不该活,你何曾爱重过自己,邹娥皇你可知,你曾拥有的一切,曾足矣让你飞升。”
“错了。”
邹娥皇平静地回。
“爱自己的方式,不止有把金玉镶在自己身上,不止有把所有东西都堆砌成自己的修为。”
“我来这里五千年,曾经我很困惑的一件事,直到现在我也很困惑。人们到底因为求仙得到了什么,又因为求仙失去了什么。在我原来的那个时间,没有灵力,每个人只能活须臾百岁,可是百姓安居,国家兴亡,民族繁盛。”
“在这个世界,明明有了灵力,也有了科学,甚至很多词语和我那个世界亦有共同之处,可是大家好像都变了。”
“王权存不存在居然要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运势上面,儒家的圣人竟也和我想的不一样,墨庄居然不是那个兼爱非攻的墨家,而是另一层披着百家布行善的修者,所有词好像熟悉,但其实不过只是披了层伪装的纱。”
“我来的世界不存在一人牵动万人生死,但是这个世界,可以,只要你是修士,那么凡人,便不再是人,难道只是因为这里曾是一本书么。”
“大家拼了命的修炼,可是到底在修什么。”
邹娥皇用和天道一样困惑的语气,讥诮反问道:“你说我不自爱,不自重,恰恰相反,我觉得我素来最爱重自己。”
“我爱重自己,所以肯信自己的感情凌驾于世俗的评判,肯为了自己的心意付诸代价去救活一个人,如果修为和己心之间有天平的话,我的心一定是重若千钧的那个,我的修为只是鸿毛。”
“比起身外之物,我更怕的是自己后悔。”
这一次天道良久的沉默了。
在天际声音传来第三重罪之前,那五匹马连带着阴寒的锁链就已经从原地消失。
邹娥皇被重重摔在地上,接着揉揉手腕又站了起来。
她在等第三重罪。
许久,天际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却是霸气侧漏的女音。
是尹月的声音。
“邹娥皇,第三重罪,戏谑他人真心,你可认?”
女音戏谑,比起前两个血淋淋的场景,这一次的变化出来的场景堪称是富贵温柔乡,只见金碧辉煌的酒楼摆设,邹娥皇一左一右出现了两位俊美的青年,正扶着她的腰吹寒温暖。
这是搞什么。
邹娥皇想,第三重罪不该是最杀机毕现的那个么。
不对,不重要。
她想,第三重罪怎么会是戏谑他人真心——
来修真界都寡了五千年了,怎么还能谈得上辜负别人的真心。
“十年前你救姜英,你曾说要当她的眼睛,当她的腿,最后却把人丢给了旁人,可是你做的?”
邹娥皇闭眼扭头,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本能地就要为自己辩解,但嘴巴挪动了几下,竟却只干巴巴地说了句对。
“一百年前谢家天火,你从火中救走你的师妹,却将另一个人留在了火海里,你曾说要一辈子当他的好朋友,最后却放任他走上邪修之路,你可知罪?”
邹娥皇觉得背后微微有些流汗了,她撑着笑,答了句是。
谢霖,她确实是有愧。
天际的声音逐渐加重。
“也是同年,你在初进谢家的时候,和一个人约定了正门来战,最后却从小门避他,玩弄他,叫他春心动,叫他悔恨生,你可认?”
邹娥皇咦地摇了摇头,心虚道:“这个,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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