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案行: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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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些了,委屈你一直坐在我肩头。”

    “陆公子客气。”

    斐守岁眨眨眼,原来那纸偶出自陆观道之手。

    便见陆观道踏入农家窄院,借了一晚的柴屋。

    人间的天黑得很快,斐守岁还没有干涸眼泪,陆观道就醒了。

    雨水在此时停歇,静谧的夜晚,有春虫声阵阵。水珠落在宽叶上,慢慢地与大地相拥。

    陆观道呆坐草堆里,他依旧抬头,望着窗户外皎皎明月。

    听耳边一点一点的水落,院内的鸡已睡,院内的狗儿也歇。月光把他的黑发照得微亮,好似透过了云层与夜晚,两人也能遥望。

    陆观道不说话,他困意全无,无法安眠。

    斐守岁无法说话,他酸涩眼眶,落泪人间。

    “唉……”

    陆观道叹息时,雨又开始淅淅沥沥。

    这会儿,斐守岁的眼泪汇在了鼻尖。

    这会儿,人间的春雨落叶无声。

    陆观道看到明月被云层掩盖,说不出的心慌从他的心里漫开来,他的指腹摸索着脖颈上的红绳。

    红绳还连接着天。

    他知道,斐守岁定无妨。

    第179章 审判

    但可怜斐守岁, 手腕、脚腕还有脖颈均被黑锁链困住。上面印着红肿的伤,流着槐树的血,若再不松开, 恐怕会捂出脓水。

    斐守岁吸了吸鼻子,他看着昏黑之中的铜镜。

    那面镜子先前并非如此安放, 是有人动过了。有人将人间的事情摆在了斐守岁面前,有何用意?

    何人为之?

    疑问冒出来, 慢慢占据斐守岁的心,他开始思考所谓劫难。

    为何月上君要他受苦,还刻意封他五识。

    若要害他大可放任不管,不必疗伤。若是想让他应答, 也该还他一双能听到声音的耳朵。

    如此漆黑,便是瞎子一个,被人捅刀子都不会躲开。

    想着想着,悲愁被掩盖, 斐守岁断了眼泪。

    人间也就没了春雨。

    目见小雨渐歇,陆观道坐在草堆上, 挠了挠头,纳闷:“这月亮……”

    月亮?

    斐守岁去看镜中明月,云开雾散,那月儿似玉盘, 挂在树梢上。

    没有异常。

    昏黄的铜镜,照出陆观道的脸有些疲倦。

    斐守岁细瞧圆月, 耳边传来陆观道的喃喃自语。

    “我记得今儿不是初七吗, 这么会……”

    初七?

    几月的初七?

    募地。

    斐守岁瞪大眼, 刚流过泪的眼眶又肿又红,他心中无能狂喊:“陆澹!是幻术!这是幻术!!”

    声儿不能从喉间冲出。

    可在柴房的陆观道浑身一颤, 仿佛是被斐守岁贴着耳朵吼了声,他立马站起,着急地四处张望。

    “斐……径缘……?”

    斐守岁:“……”

    来不及了。

    陆观道看了眼尚在睡梦中的思安,他伸出手拍醒肩上的池钗花。

    “醒醒!”小声。

    钗花纸偶手动掀开眼皮:“公子,怎么了……”

    “白日的时候,你可有见过这草屋的主人家?”

    “唔……没有?”

    “那就糟了!”

    说着,陆观道背手掐诀,默默朝柴房门口靠近,“护住自己。”

    “噫!”池钗花立马打起精神,“公子不叫醒思安?”

    “他?”

    陆观道边说,边去看柴房外的空地,冷笑道,“他不是思安!”

    话落。

    一阵带着黄色纸钱的冷风,猛地灌入柴房。

    陆观道立马捂住口鼻,暗骂不好。

    就天上铜镜照射,让斐守岁看到幻境之中的景象。

    是大雨过后的海市蜃楼,幻术主人蝎子精坐在不远处山头巨石上,笑看着山脚的困兽之斗。

    至于真思安……

    就是蝎子精身下的那块巨石。

    斐守岁紧了眉梢,这种千年妖怪的术法让陆观道察觉已是不易,只希望能活下来,求不得一个全身而退。

    便见。

    陆观道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走向寂静院落。

    人儿先是看了眼明月,后才警觉起四周,他言:“你是我捏出的纸偶,且一直在我身边不会被调包,但思安就不一定了。”

    回过身,看到思安睡得死沉,陆观道冷哼。

    “他这般心思缜密,我起身的那一刻就该醒了!”

    言毕,陆观道甩手变出一把纸扇,他望向明月,正巧对上了铜镜外斐守岁的眼睛。

    可惜,斐守岁望着他,而他望不到心心念念。

    纸扇一旋,陆观道模仿斐守岁的术法,变出白盈盈的水墨。墨水裹住他的手,掐诀时术法的威力再添一层。

    斐守岁见到,心里头叹道:“倒是学了个六七分。”

    刷地收起纸扇。

    陆观道又用术法变出一把长剑,他笑说:“不知是哪路豪杰,带走了这么一块重石?”

    蝎子精坐在思安背上:“你同行之人虽重,但他识不得我真身,重又有何用呢?”

    “……”陆观道。

    钗花纸偶与一旁:“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把思安放在眼里。”

    “思安不是几千年修为的妖怪吗?”

    陆观道看向假月,闷哼一声:“这条路上几千年的老妖怪多了去了,也就只有他会被同类抓走!”

    话落。

    看陆观道捻指挥起长剑,直直地朝明月砍去。

    那剑银白,剑气如飓风冲破幻术一角,拦腰横断玉盘。

    钗花纸偶死抓着陆观道的衣袖,险些要被剑气吹走。

    蝎子精见了:“哎哟,竟然不是个草包,我还以为你的术法是眼泪,所到之地哭声遍野呢。”

    陆观道“啧”了声,不理蝎子精所言,他再砍幻境,便是银剑之光碎了星辰,将圆月摘下。

    月亮四分五裂,散开在夜空之中,宛如晃晃鹊桥。

    碎星掉落,正好底下有一池春意揽住,化成一面波折的镜子。

    斐守岁瞥见池面倒影,印出巨石上的蝎子精

    蝎子精仍是乐呵呵的,丝毫不见慌张。

    而此时,铜镜蓦地一转,只留下偏偏一角。

    斐守岁一愣,立马回过神要用耳朵细听人间声音,但五识还被封着,他除却眼前漆黑,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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