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的千层套路: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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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香消玉殒了。这可真是苍天无眼哪。”

    卿舟雪又在心中听到一记传音,是越师叔的声音,“嗯?你倒是吱一声?”

    于是卿舟雪淡定道:“救命。”

    向来儒雅的掌门气得一口老血在心口翻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朝越长歌那边丢去,“拿着给本座有多远滚多远!”

    殿门外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姑娘,瞅见师尊松了手,又转了个身,优雅地接住了口袋,纤细素指勾着绳儿,晃荡几下,整个人顿时熠熠生辉。

    她们爆发出一声欢呼,又击了个掌,哒哒哒几步过来,凑到越长歌身边,压低声音悄悄说,“师尊,要吃果果。”

    掌门黑着脸,一边在心中感叹师门不幸,最后只装作没有听见。越长歌将钱袋一收,满面春风,揉弄了几个小团子后,正欲潇洒离去。

    却听得师兄在身后道,“且慢。”

    “这孩子近日有些心事,你这般喜好玩乐,也将她带去走一走。”

    “哦?”越长歌顿住脚步,方才诈了掌门一笔,此刻倒是不好拒绝了。

    于是她瞥向一脸古井无波的卿师侄,笑了笑,“是一些女儿家的心思么。”

    女儿家的心思,兴许也得女人来解。

    只是孤寂更难解。

    云舒尘这几日总觉峰上清净,风过林梢,鸟雀啁啾,除此之外,再无人声了。

    也许是这几日间,徒儿再未出现与她说过一句话,宛如沉入水中的石子,连落下去都是寂静无声的。

    她们在未睡同一间屋子时,交流也如这般寥寥无几,兴许几月都不得见一次面。

    因为生活轨迹本就不同。这倒是让云舒尘恍然回到了一种卿儿还小,那时她们还未这般熟悉的时候。

    她独坐于亭中,今日无事,也睡不着。于是便寻了这一片地方,铺开宣纸,执笔作画。

    几层墨染,远方山色就已十分清晰。只需留白,周遭的云雾也如真的一样。

    此刻渐渐入了初夏,花红遍野。颜色一多,画起来就容易灿烂。

    不过云舒尘不喜欢这么多颜色,她更喜欢一片白茫茫的寒冬,干净,纯粹。

    也正是因着如此,哪怕自己体弱不能受寒,她也将家安在了诸多雨雪的鹤衣峰。

    她本只是打发时间,无所谓画些什么,皆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来,画完了天地山川,又觉这景色有些寂寥,便添了一女子。

    她没有想画卿舟雪,结果越画越是相像,好似这笔杆子一动,记忆就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最后无法,便开始细细想起徒儿的眉眼身段,描了个舞剑的雏形。

    纷飞的大雪绕于她的剑尖,顺着这把利刃看过去,姿态高雅,遗世独立,天地茫茫间,倒真像一只成了精的仙鹤飞起来。

    再长上几年,真正成熟后。

    云舒尘的笔尖不知何时淌了墨。

    又该是何等风华了。

    可这般想着时,她心中并不是很高兴,当然也不能说难过。好像打翻了佐料,煮成一碗黏黏糊糊的粥,喝得人百味陈杂。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浓重的酒气,云舒尘放下手中之笔,回头一看,当即愣住。

    越长歌自不远处走来,身上挂着一抹白衣身影,她正艰难地把这醉醺醺的人扶正,往云舒尘那边推,“你倒是快些来,接一接这丫头。”

    云舒尘神色一冷,抬起手捏了个诀,水聚拢为线,织成密密麻麻的网,彻底兜住了卿舟雪,将她揽回自己身边。

    她伸手碰了一下徒儿的脸,发觉滚烫一片,现下已喝得不省人事。

    “越长歌。”

    她凉凉道,“你把我的弟子灌成这样,什么意思?”

    “本是想借由这等杯中之物,好让她开怀畅言,未曾想一碰就倒,当真没意思。”

    “你不知道你的小徒儿近几日魂不守舍么。”越长歌盯着云舒尘的眼睛,云舒尘看了她一眼,便垂下来视线,只瞧着昏睡不醒的卿舟雪。

    “连掌门那个老古董都看出来不对劲。”

    她一笑,带着几分促狭,转头负手离去,又长叹一声:“越师叔对她再好,掌门对她再好,终究比不得亲师尊一句软话呢——交给你了。”

    云舒尘瞥她一眼,并未说话,灵力不知何时撤去,水化为滴,淌入地缝。卿舟雪的身子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她身上。

    待越长歌走后。

    她看着卿舟雪安静的睡容,静了半天,忽然又微微笑了一下。

    “卿儿总是……无意间气人。”她拨弄着她鬓边的发,轻声叹气,更似说给自己听,“可算来算去,确也不是你的错。”

    她的手又滑下来,在她面颊上捏了捏,手感颇好。这般揉弄半天,便把人托起来了一些,慢慢地,环紧了她的腰身。

    许久未曾这样紧拥了。

    云舒尘将她捞了个满怀以后,内里的某种难以出口的空虚被骤然填满。

    “师尊……在说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呢喃,云舒尘回过神来,将手上的力松了些,低头看去,“何时醒的?”

    卿舟雪动弹了一下,偏开头,眯着眼想要站起来。越长老的陈酿果真厉害,几杯下肚,她此刻感觉地在天上,天在地下,而腿不知在哪儿,人如鬼魂一般轻飘飘不着地。

    云舒尘亦站起身来,扶住那摇摇晃晃的人影,无奈道,“喝成这样还想一个人去哪?”

    姑娘冰雪一般的脸蛋上被红霞染透,她揉着太阳穴,俨然是头疼得厉害,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云舒尘,便伸手向后一指,“沐,浴。”

    “酒后不宜沐浴。”

    云舒尘拇指捻上食指,手腕微翻,试图以术法替她去除一身酒气,结果卿舟雪不依不挠,迈着绵软的步子非要往浴池的方向走。

    她相当无奈,“你真的要去?”

    回答她的是徒儿醉醺醺但朝向异常坚定的步伐。

    云舒尘总觉她这次不似那一日——同样是醉了,可是那日安静又乖顺。扶哪儿便是哪儿,师尊说什么是什么,哪像现下这般不安分。

    卿舟雪被云舒尘只手扶着,半阖着眼,不多时便察觉到潮热的水汽。

    她这才舒坦,一手在腰间摸了许久,终于找到了系带,借着一分醉意,将其彻底扯开来——

    我宣布,这次是有效醉酒。

    第77章

    上一次这般瞧她,还是十八岁那年。

    那时她毫无避讳之意地将衣裳除去,甚至面対自己的回避一脸疑惑。

    云舒尘这次并未将目光挪开,她下意识地垂眸,很快复而抬起。

    那姑娘一身冰肌玉骨的好颜色,随着哗啦一声水响,悉数没入水中半截漂浮的乌发。

    虽是日日在她耳根子旁强调着,莫要当着人脱衣裳,最好也不要在师尊面前毫无顾忌。依现在看来,她估计也只是且听且信,将此般“规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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