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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250-260(第21/24页)
此地的舆论也不会被轻易搅和成一锅粥。
再想到昨日的所见所闻,袁熙越发有种身负重任之感。
他已完全可以想象到,当这些消息传递到邺城后,又会在那里引发出多少波澜。
在父亲于争夺豫州之战中失去先机的局面下,这样的发展是在雪上加霜。
让袁熙越发为袁绍处境感到忧心的是,当他第二日行在长安街头,准备和前几日一般混到弘文馆附近观察田丰的时候,他忽然听闻了个消息——
大司马意图以“长安”二字为题,向各方收集文稿墨笔,一为庆贺长安道路新成,二为测试这几种新制成的纸张在留墨留色上的效果。
两千张新纸被搬到了长安路的末尾,顷刻间又引起了一波围观。
说实话,这个第二条理由听上去就像是凑数的。
乔琰作为制造这两种纸张的一方,必定清楚这些新纸的表现力,再不济的话,她那乐平书院中可以替她完成这个测试的人也不在少数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假手他人。
所以总的来说还是为了第一个目的。
但两项理由的存在,俨然是为一部分人找了个台阶下。
袁熙看着那两沓纸,也有心想要去拿上几张,以确保在回到冀州后能跟父亲做出交代,可惜他紧跟着这些人凑上去看热闹后便得知,这纸张的领取需要实名。
他随身带着假身份的证明是不错,但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大概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前来领取纸张的人并没有太多。
“或许是在观望吧,”边上有人说道,“领了纸总得写些东西,这和在言谈之间夸耀长安盛景还是有些不同的,真要付诸于笔墨了,可就表明立场了。”
“何况,谁又肯将自己的笔墨跟贩夫走卒的放在一起较量呢?”
袁熙很想说,贩夫走卒根本看不出这些纸张的妙用,又何来放在一起较量之说。
但想想这话中的道理倒是也对,这种划分出三六九等的比斗,总是要拿出个权威的评判标准来的。
只是,大概是因那获胜者的诗赋可以抄录于乐平月报之上随之发行,对一些想要得到出头机会的士子来说,依然是个不小的诱惑,还是陆续有人以名贴路引等物报名领纸。
转变发生在这活动开办的第三天。
一名貌不惊人,身形也瘦小的年轻人将自己的作品张贴在了诗文的评选区域,以自己的一篇辞赋惊动了观望着的不少人。
神女送征赋之名顿时成为了众人热议的话题。
即便这篇辞赋的出现难免让人觉得有讨好之嫌,可在他们将目光移到作赋之人的名字上后,他们又顿时将这种评价给撤了回来。
这是王粲!
祖上出过两代三公的山阳王氏子弟,虽然已没有了显赫的财力官威,但以王粲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说什么违心的话。
何况按照如今文人的观点,文章是能反映出文人脸面的。
这确实是一篇好赋!
他年纪虽轻,却已经用这一篇辞赋直接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更证明了这场评选可以很有含金量,那他就更没有必要去做这等有辱声名之事。
所以即便王粲所做的,只是按照乔琰的安排将自己的文稿给贴到了征文的墙上,在他这个举动之后,自负在辞赋上有跟他一较高下实力的,都已经开始奋笔疾书了。
到底是不是真能有这个相提并论的实力尚未可知,但谁让有个说法叫做文无第一呢。
比如说,杨修就看到祢衡也在随后领了纸,动起了笔。
此前祢衡还因为乔琰要推行禁酒令的事情,借着酒劲指桑骂槐,让杨修得到了个当接待员的惩处,现在又咬着笔杆子斟酌用词,真是让杨修有些哭笑不得。
祢衡则很坦然地表示,他这是要以这种方式告诉王粲,要想获得头名,并不一定要通过这等神鬼志怪之说。
“那要通过什么?”杨修问道。
他敏锐地意识到,以祢衡这种开口带刺的家伙,居然没在此时说王粲这是在行谄媚之道,好像是一个特殊的信号。
但这种发现就不用专门拿到祢衡面前来说道了。
祢衡翻了个白眼,“借物比兴吧。”
杨修还想再问,他就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了。
而引发这场波澜的还并不只是王粲的这份投稿。
在《神女送征赋》出现于长安街头,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同一日,大约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有另外的一张纸被贴上了墙。
不是诗文组,而是书画组。
那是一份以隶书所写的长安赋,出自张昶的手笔。
虽因早前卫觊在乔琰的授意之下发起了对张芝和张昶的拜访,又将张芝给请到了乐平任教,张昶的身上其实已经被打上了长安朝廷的标签,但想到张猛这个跳出来尝试劈砍地面的举动,张昶自觉自己还是得将此事的后续影响给消弭下去,这才有了这样一份作品。
这份辞赋在文学性上远不如王粲所写的那副,但这张隶书中的笔墨,却实在是张昶的超常发挥,以至于和王粲的那一张作品形成了双足鼎立的架势。
不过在随后,乔琰又找张昶聊了聊,说的还是张猛的事情。
“先生此举意在替胞弟的口无遮拦而赔罪,我心中清楚,但谁又能真对一个人的人生全盘负责呢?”
乔琰可没打算因为张猛有几分武力且是张奂的儿子就贸然启用他。
她如今麾下并不缺将领,尤其不缺本事不够却自视甚高的将领。
更何况,张猛今年是三十又不是三岁,凭什么还要让一个年近六旬的兄长为他担忧呢?
见张昶脸上尤有几分纠结之色,乔琰道:“先生先不必想这么多,且看看此番投稿中的优胜之人吧。反正令弟手臂的伤势还需医治,总之也得先安分几日。”
张猛砍出去的那一刀造成的反震,并不是随便放着两日就能好的。
所以樊阿被乔琰从并州召来长安,要跟随袁耀前往豫州之前,先给张猛诊治了一番。
他现在还喝着那个多加了苦味的药呢。
但怎么说呢,比起嘴里苦心里也苦的张猛,可能还是袁熙的日子要更加难熬一些。
王粲的诗文与张昶的书法,引发了长安城中投稿热潮的同时,也让袁熙更加确信,父亲面对的这个对手可能要比他所想象得更加可怕。
所以他已没有那么多耽搁的时间了。
好在他通过这些天来的观察可以确认,田丰的表现并不像是个真在长安得到了高升的人该有的样子。
他并不是不想回返邺城向着父亲报信,而是他的处境不允许他这么做。
作为弘文馆中的助手,他所得到的待遇是不低的。他已不再需要跟其他人挤着住在一个院落里,而是可以有单独的居所。
但在长安城这个重新恢复秩序的帝都之中,内城之中的居所位置是很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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