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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130-140(第15/26页)
昔日平定西凉叛军的队伍中,董卓和皇甫嵩之间存有嫌隙,时常各自为战,尚且能造成一定的压制局面。
那么当这合作者变成了乔琰与皇甫嵩的时候,卢植也难免升起了一种信心——
他们是否能重现当年平定黄巾之乱的胜况呢?
怀揣着这种想法,卢植越发坚定了自己带领一些愿为内应之人一道前往长安,形成临时的朝廷以保住陛下性命的想法。
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听到了两个在他看来尤其重要的声音。
“若如此,我也去。”荀爽语气坚定地出声说道,“我为董卓所提拔的三公,若我都选择了支持新组建一个朝廷,难保董卓不会在气急败坏之下选择放弃陛下,直接割据长安以西之地,进而为大汉边陲之祸。”
“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早两年间便有医者说,纵然是好生看护,也不过是年的命,便是为一内应又有何妨?我荀爽不幸从贼,忝列高堂,难道要带着这般名声下葬吗?”
他这后半句话听起来有理,可实际上在场之人都很清楚,以荀慈明的声望,他听从董卓的征调又是不得已之举,其实并没有人会因此而对他有所苛责。
反倒是他要做出这置生死于度外的举动,才当真让人不由敬佩。
而第二个出声之人,其实前一刻还站在了袁术的这一边,但此时却选择了倒戈,无疑更让卢植感到惊喜。
王允开口道:“我昔年为党锢之祸所困,又与张让诬告被迫辞官,磋磨了不知多少时日,而今已过知天命之年,许也做不出什么大事业,却还有一身胆气,不堕我并州威名。”
“乔侯并非出自并州,却以乐平侯与并州牧之名令并州声名远播,我王允也不能做这只为故吏故主之事所牵绊之人。既要内应,我也去便是!”
他这话不免让卢植看到了更多人支援他这一方的可能性。
哪怕袁氏门生遍布天下,又哪怕何进为大将军之时确实施恩于不少人,但刘协作为刘宏亲自决定的皇位继承人,就是这大汉的正统!
这才是真正决定人心立场的东西。
又或者,倘若此刻这置身于堂上的刘辩,作为先帝遗留的另外一位子嗣,能表现出令人觉得堪配于帝王气象的样子,说不定还能让有些人再犹豫一番。
可惜他没有。
在听说可以不必留在洛阳的时候,他所表现出的如释重负,也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袁术心中大觉不妙。
被乔琰这句至关重要的话一说,朝堂中原本占据上风的另立新君一派,反而占不到太多优势了。
至多不过是因为董卓行事暴虐,让人担心在他手下随时有性命之危,才稍稍压制住了一些人也跟着调转风向的想法。
他又旋即听到了何颙、黄琬与士孙瑞三人对卢植此举的支持,更进一步掀起了这方决断的风潮。
而哪怕有提前联络过的杨彪等人作为助力,也并不能改变这场朝会之上的争辩正在趋于一个结果。
支持他改立刘辩为新君的,也只不过剩下了堪堪一半。
刘辩继位的正统性若是能有那消失的玉玺作为支持,或许还能挽回一点局面。
但在袁术抵达洛阳后,他将南宫,甚至是北宫都又做出了一番搜寻,这一次连距离嘉德殿最近的几处宫室,乃至于宫殿之外的井中,玉堂、嘉德殿外的铜人之下都没放过,还是没能找到玉玺的踪迹。
他不得不揣测,此物极有可能是被张让藏匿到了个更加隐秘的地方,也随着他的死亡而永埋于地下,又或者是在当日的南宫大火中被什么人给顺手牵羊地带出了宫去。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袁术都不会想到,这枚传国玉玺就在他抵达洛阳的一天之前,被乔琰从南宫中找了出来,而且送去了个绝无可能有机会被人给找到的地方。
至于前来投奔她的毕岚——
对方显然也知道他这宦官身份的暴露对他而言没什么好处,在张让蹇硕等人已经被诛杀之后,对他来说最合适的选择是隐姓埋名。
所以他虽在乔琰军中协助了这渡河一战,却在大多数时候只装成了个并不会说话的哑巴,充当马钧的助手,又给自己粘上了一层胡子充当掩护。
总归袁术左思右想之间,也没怀疑到乔琰的身上。
他只能接受一个事实。
他若要协助刘辩登基,再起一朝廷,就不得不与长安已有的那个朝廷,形成势力相当的局面。
或许还未必就是相当。
袁绍此番起兵而来的队伍在北,他袁术所占据的地方在南,这新的国都到底要放在何处,就成了个麻烦事。
按照人口分布的南北差异来说,北方是更有优势的,而他却更属意于往南边靠一些。
连外敌都还没尽数铲除,他们两兄弟之间就自己先争起来了。
好在他麾下的谋士阎象对他说,这天子放在了近处,可难保不会面临远香近臭的麻烦,倒不如交给袁绍。
袁绍如今急于通过拥立天子之功,来削弱掉自己这酸枣联军迟来洛阳、以及被乔琰当街指责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必然会承袁术的人情。这也是袁绍不得不为之事。
而袁术作为头一个提出改立新君建议的人,只要他在此时不要做出什么反复之举,对刘辩来说,他就是个实打实的恩人,料来也不会在官职上对他有所薄待。
届时袁术有名望官职在手,在南面可以自由拓展局面,而袁绍在北方于天子近前,就远没有这样轻松了。
袁术被这话之中何其自由的前景所说动,当即同意了这个想法。
于是在第二日继续展开的决断会议上他应和了以邺城为新都的想法。
至于卢植、黄琬、王允等人要如何往长安去,乔琰要如何从并州进取凉州,那是他们的事情。
前往长安的那一批堪称危险重重,而乔琰所面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自西羌屡屡动乱,东汉内部又多发权利斗争,凉州早已不再是昔日丝绸之路的必经之道、联通西域各国的跳板,而是在袁术眼中的不毛之地。
要借道凉州又要先与西凉叛军交战,若按照皇甫嵩早年前所面对的其情况,年内大约是分不出个胜负来的。
而有这年的时间,他袁术早已借助于天子的支持站稳脚跟了。
支持何事?
袁术原本想试试谋求荆州牧的位置。
但他又转念一想,如今的荆州刺史刘表,早表现出了与荆州世家联结的态势,在他出兵之时已有了全面掌控荆州的魄力,故而他改了个选择,先盯上的是豫州与扬州交接的这一片富庶之地。
发展出点傍身的兵力,再与那刘表计较不迟!
做天子近处的大将军,做乔琰与卢植这样力图救汉之臣,又哪里比得上做一方州牧大员来得痛快!
袁术心中越是盘算越觉得自己明智,然而他刚走出这议事殿堂便听到了乔琰在与袁绍说,莫要忘记了明年九月归还那军粮的约定,脸上的笑容不由凝固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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