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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20-30(第26/37页)
一场赌约。”——
卢植并没有对乔琰的这个建议提出异议。
反正如今冀州的战况要上表天子,混乱的局面要彻底平定下来还需要从朝中派出对应的官员,这些都还需要些时间。
而黄巾俘虏暂时靠着冀州的存粮也还养得起,那么也不妨死马当活马医,看看乔琰到底有什么办法。
这个被他和皇甫嵩都寄予厚望的孩子,尤其让他觉得未来必定不可限量的,是她在接连取得了这些胜果之后,也丝毫没有在言行之间表现出骄傲自负的情绪。
他只看到这孩子跟程立一道,时不时便跑去找张梁和曲周城中的黄巾聊天,像是想要通过了解对方而获得处理黄巾的法子。
三人一道进了曲周城中的地牢之内。
为防军营的防御还不够完善,在占据了曲周城后,除了城外的军营依然留了一半人手后,其余人都驻扎在曲周城中,张角也被从囚车挪移到了这里。
这位大贤良师在囚车中不改清傲之态,在地牢中也同样有种,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名士风骨的东西。
乔琰抬手示意卢植和皇甫嵩切勿靠近,而是自己朝着张角走了过去。
她并未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也就自然让张角清楚地听到了她的靠近。
在抬起头来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张角眼中并未露出意外之色。
他那弟弟张梁虽然是个投降之将,也有贡献出曲周,让黄巾上层正式土崩瓦解的贡献,但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暂时不可能拥有自由行动的权利,所以也被关在地牢之中,也便正在张角的隔壁。
前几日乔琰找上张梁聊天的时候,张角闭目养神之中也稍有所听闻。
这是个在他看来有些奇怪的孩子。
只是这一次她并不是来找张梁的,而是来找他的。
因为她在掠过了张梁的囚牢后继续往前,直到停在了他的面前。
张角没有问询对方为何要来此的意思,乔琰也没有当即开口,以至于这囚牢之中一时之间陷入了好一阵的沉寂。
张梁在另一头都想问现在这算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才听到乔琰对着他大哥说道:“我父亡于波才之手,我母受卜己驱兵所害,而我险死还生,立誓必除黄巾二贼。今日所见,却不算夙愿达成。”
张角没有什么表示,张梁却不由哆嗦了一下。
这孩子将父母之死以及自己的行动用这样平静的语调说出来,还是在这样阴森的地牢环境之中,很难不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而她话中所言,以张梁去理解背后的深层含义,更觉得不寒而栗。
杀两个渠帅不够解恨,莫不是要将他们两兄弟也给杀了,用来祭奠她的父母不成?
在前两日得知正是乔琰的布局,才让他误以为有宦官前来此方营地,还有什么三方乱斗的时候,张梁就已经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要重塑一下了,更何况是这个早慧的孩子说出这话的当口。
他紧跟着便听到他的兄长问道:“何意?”
乔琰回道:“我以为黄巾所行太平道有误,不击破其中弊病缺漏之处,难解我心头之恨。”
张角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听。
但在他朝着监牢之外的乔琰看去的时候,正见壁上的烛灯将她脸上极其认真的神色映照了个分明。
这好像不仅不是他产生了幻听,对方在说这话的时候也诚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
而他随即就听到乔琰说道:“我要与你辩法三
场,以求一个结果。”
“……”如果说上一句已经够让张角觉得不真实了,那么这一句也就更加让他觉得离奇了。
这是他自从以医治疾病为由开始传播太平道到如今的这么多年里,遇到的最古怪的一场挑战!
但一想到正是这小童的助力,让他的毕生心血毁于一旦,甚至在质疑他的道统成果,他原本已对成败近乎漠然的情绪又忽然被牵动了起来。
张角可以死,黄巾起义也可以失败,但他绝不能容忍太平道要义被一十岁孩童给驳斥!
他原本让人觉得虚渺的目光也在一瞬间凝定了起来,专注在了乔琰的脸上,“何时来比?”
乔琰盘算了一番时间后回道:“半月之后。”
张角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收回了目光,恢复到了那副仙风道骨闭目养神的样子,“可。”
半月之后,三场辩法之斗!
张梁耳闻这定下的是赌约,而不是让他人头落地的催命符,不由松了一口气,只是他怎么想都觉得,就凭这孩童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在这种教派学说上超过他的大哥。
要知道张角若非在此道上经营多年,也难有这样的成果,更不可能有这样卓著的号召力。
也不晓得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当然何止是他这样想,就连卢植——他先前已听乔琰说起这破局的关键在打破张角神化外壳,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现在也觉得,要纯靠辩才将张角击败,只怕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若是让他借机宣扬太平道,反而容易引起更大的问题。”
卢植的未尽之言在他含着担忧的目光中表现的很明白。
倘若乔琰不能做到这件事,或许并不只是达不成目标而已,更可能会让她先前达成的战果和功绩也随之烟消云散。
卢植深知像是乔琰这样有本事的年轻人大多有主见,只是他并不希望这种主见会让她尝到苦果。
这于一位天才的成长没有任何的好处。
乔琰将他的隐忧看在眼里,回道:“卢公不必如此担心,我虽说的是要与他辩法三场,却也知道何为术业有专攻,我此番请了三个人来,正用来助此举顺利,此事皇甫将军也知道。”
卢植朝着皇甫嵩看去,见他脸上似乎多了几分轻松之色,也暂时先搁置下了这个担心。
当然担心还是得稍微担心一下的,比如说担心邀请的几人能否应邀,又能否在这黄巾之乱并未全然平定的环境下如约赶来。
兖州一路。
青州一路。
冀州一路。
这便是乔琰所倚仗的助力。
只不过让三人都没想到的是,先行抵达曲周城的,不是此前就被乔琰派出去的任何一方人,而是带着刘宏的封赏旨意而来的张让等人。
为免于自己再一次被跟黄巾之乱的祸根联系在一起,张让和左丰得到了刘宏的任命之后便即刻朝着冀州而来。
但一出了虎牢关,张让便不免有点后悔了。
他只是个宫中的宦官而已,又不是什么力能扛鼎的壮士!
此前身处于洛阳八关的庇护之中,处在皇宫内院这等天下一等一安全的地方,就算八关之外黄巾再如何肆虐,也绝不可能让他出事,偏偏他现在出来了……
纵然刘宏让他带着的只是封赏的诏书,而没有将什么酬军的物资也带上,可他们这一行车架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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