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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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

    “不然呢?”耶律尧懒懒答道, 走过?去,刚想帮温符捡起木勺。

    就听到温符声音里带了点不敢置信:“你昨天……才?刚见她。”

    耶律尧微微一顿,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我之前就认识她。”

    木勺被抛入屋檐下的水缸, 涟漪荡开。

    夕阳斜照,黄昏暗光在他鼻梁上落下一层阴翳, 耶律尧再次问道:“所以方才?那个问题, 您可以告诉我答案么?”

    温符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有呢?你要赶上京城杀了人家吗?”

    耶律尧抱臂靠门, 笑吟吟道:“哪能呢, 自然不会。我反而该为我的冒失致歉,祝他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幸福美满。”

    拿不准他这是笑里藏刀, 还是真心祝愿, 温符愈发谨慎:“书信未提, 未曾邀请,成婚肯定是无中?生有。但是否有婚约——我不喜欢问东问西, 我也不知。你还是等你记忆恢复吧,你会先想起某些孤身一人时的碎片, 然后, 从最近的事情忆起, 再一点点往前。”

    “直到孩提幼年。”

    温符确实不问世事,对往事一知半解。

    耶律尧挪开视线, 却仍旧笑了笑:“倒也够了。”

    “倒也无妨。”

    鬼谷阵法外, 老宅灯火通明, 有几封军中?捷报传来,宣榕看完, 按了按眉心,道,“无非路上多一个人。”

    随行?侍从不少,皆是面面相觑。

    这三年小郡主手段慈柔,但不声不响地在七部之中?安插了不少后起之秀,这些年轻官吏作风无不激进。时日一长,她一开口,即使?仍旧矜雅温和,但会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唯有容松仍旧反对:“郡主,真要把他带上路?人醒了,应该直接扔回北疆啊!正好近来北疆又有点乱……”

    宣榕不急不缓地反问:“他失忆了,十?三连营吃人不吐骨,此时前去,他不一定能镇得住,毫无意义。等他稍好一点,再做明棋不好吗?”

    容松抓耳挠腮:“就是因为他失忆了啊!万一路上行?事毫无章法呢?极易出?纰漏的!而且昔帅活捉韩玉溪,是大喜之事,安定城肯定是要大摆酒席的,咱们?估计能赶个尾巴。”

    韩玉溪此人经历颇为“传奇”,一言以概,是个三姓家奴。

    他侍奉过?大齐,也叛逃去过?北疆,最后更是在西凉混得风生水起,硬生生集齐了一堆官职,娶过?五次妻,膝下儿?女成群。

    论头脑策谋,是个人物。

    但又因太过?聪明,总想着如何利己,在各国纷争里左右逢源,带着前主的机密转投下一任主人,获取高官厚禄。

    大齐和北疆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直到这次韩玉溪督军前线,腹部中?箭,昔咏直接单枪匹马追了上去,把人生擒回来。

    不可谓不扬眉吐气。

    以昔咏豪爽的性格,定会摆上几日流水宴席。

    人多眼杂,确实容易出?事。

    宣榕诡异地沉默片刻,终是妥协道:“临行?前我和他说道说道。”

    所谓说道,其实和四年之前,共同归京时的约法三章,并无不同。

    无非是“不可随意行?事”,“不能妄伤人命”,否则要受责罚。

    不过?这次,多加了一条,宣榕说得分外委婉,但意思是,在恢复记忆之前,不要妄提喜欢。

    耶律尧以手抵颚,倾听?神?色都?似当年,听?完之后,颔首应道:“好。”顿了顿,又眉梢一扬:“若我不慎伤了人,你要怎么办?”

    耶律说的“伤人”,绝对不会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

    伤者?八成得丢半条命。

    宣榕面无表情:“……我会把你送官府。”

    去年针对文武百官的《察吏律》出?台,整|风肃纪小半年,初有成效。时下的律法是最管用的,哪怕是平头百姓伸冤,官府也不会坐视不管。

    耶律尧:“若我随意行?事呢?”

    宣榕顺手摸出?书案边一本《道德经》帖文,微微一笑:“那你正好可以练练字,每惹祸一次,抄一遍。”

    “……”耶律尧把这本云遮雾罩的经书,从头翻到尾,末了一合,“可以不罚抄吗?这篇我会背,我的字应该也……”

    宣榕又摸出?另一旁的《楞严经》,这本有点年头,上面还有她年幼时做的红笔批注,不容置疑道:“那换一本吧,这本你肯定没看过?,礼极殿以前不教佛经。”

    耶律尧轻叹一声,妥协道:“好吧。若我……”

    宣榕不等他说完,低着头又掏出?另一本厚重如典的《刑论》。指尖微扣书面,意味不言自明。

    耶律尧:“……”

    他默默闭了嘴。

    从鬼谷出?发,沿途南下,前往安定。走得都?是官道,平日歇在驿站,唯有采风踏青、拜访当地大儒时,才?会暂且偏道。

    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太平无事。

    第五天,一路顺利。

    第六天,宣榕刚松口气,觉得这人安分守己了。

    转天夜里,她就撞见了一身是血的耶律尧。

    宣榕:“……”

    正值入夜,青年玄黑衣袍的暗纹深红浸染,鲜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滴落,似是刚想回房换洗,就与宣榕在长廊相遇。

    月色下,她眼底满是错愕。

    耶律尧也脚步一顿。他眉心戾气微收,刚要开口。

    宣榕先倒抽了口冷气:“你……受伤了?”

    这或许是她的习惯,永远不会率先责难,而是先行?关怀。

    耶律尧似是做了她会发难的准备,闻言怔住,略微不自然地瞥开视线:“不是我的血,别?人的。”他解释道:“我去夜市买酒,看到某家酒肆生意很好,以为稀世绝酿,便等了半时辰,但结果相当一般,刚想走,就听?到楼上传来打斗——”

    宣榕迟疑道:“客人争执?”

    耶律尧恹恹地垂眸,长话短说:“大概是酒肆男主人在殴打小厮。我听?到周围人凑热闹,七嘴八舌谈论起来,说这家酒铺生意好,是因为当垆卖酒的七八个小厮,会在白日表演戏法,譬如吞刀喷火走铁刃,引人注目。五六年来,让酒肆愈发红火。但因为签

    了卖身契,这些小孩逃脱不得,常被主人泄愤打骂。”

    宣榕眉间微蹙:“你身上血迹是孩童们?的?”

    耶律尧摇头:“不是。酒肆主人的。”他接着道:“楼上争执终结在一声尖叫里。有仆从慌张跑下来,大喊‘杀人了死人了’云云。这种乐子?,自然一堆人要凑热闹,楼下食客顿时就有三两?结对,想要上楼一探究竟。却被楼梯走下的小男孩挡住路。十?来岁,提着刀,脸色阴沉,刀上有血。”

    他嗤笑一声:“那几个喝醉了的食客当时瘫倒在阶,被吓得连滚带爬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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