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死后第三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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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最终,一点点重新凝聚在顾清倚的身体里。

    正因如此,他才能“活”过啦。

    只是,他的魂魄一离开,不就意味着邬有期体内缺少了很大一股太清和阳之气,那他……

    顾清倚的身体没有灵力,因而他只能通过脉象判定,奇怪的是——

    邬有期虽为魔尊,体内的魔气似乎也比想象中少,还不至于到灵台失衡的境地。

    卿乙松开邬有期的手,缓缓起身、后退一步,这其中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细节:

    小徒弟的这三年时光,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奇遇。

    比如有什么东西,能够吸走邬有期体内的浊气。或者,他找到了什么方法,可以控制体内的清浊二气。

    正在他认真思考的时候,床上躺着的邬有期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当真喝多了,看着眼前一片明艳的大红色,竟然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身在何地。

    转转眼珠,瞧见旁边站着个人时,他还有些戒备地捏了个剑诀在掌心,结果看清楚那人长相时,他又噗地一声笑、跌回了床褥里:

    “……师尊。”

    听见他这么哑着嗓子喊,本来侧立着的卿乙打了个冷战、浑身僵硬,甚至都不敢回头看。

    可邬有期紧接着呵呵笑了两声,却自己闭上了眼,喃喃道:“我又梦见你了……”

    卿乙一颤,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攥紧。

    大约是当真以为自己在做梦,邬有期说完那句后,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就在卿乙鼓起勇气想要转过身时,原本笑着的邬有期,却突然哽咽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要我?”

    “爹娘死了,送我到青霜山的李叔也死了,月儿、段大哥都死了,大师兄也视我为仇敌……”

    “我什么都没有了,师尊,我只有你了。”

    卿乙一怔,迅速转身,看着挂满泪水的小徒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搓揉、捏扁。

    他一时冲动,上前到床边坐下来,就想告诉小徒弟一切,解释清楚——他从来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但还未开口,声音沙哑的邬有期就陡然睁开了赤红的双眼,一个翻身坐起来、大力将他压倒在床上: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师尊你要那样对我?只因那莫须有的杀人罪吗?还是……”

    说到这儿,他的手指忽然攀上了他的脖颈,先是轻轻抚摸两下,没睡醒般,突兀地喃喃了一句:

    “师尊,你脖子好细……”

    而后,他泛红的眼睛中忽然闪过一丝狰狞,刚才还轻柔触碰的手指猛然收紧,声音凶恶:

    “还是你根本和他们一样相信!相信就是我导致的闇元降世,看不起我、当我是魔星!”

    骤然传来的窒息感,让卿乙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抬手去拽邬有期手臂,双颊也涨得紫红,明明嗓子被压迫到连呼吸都困难,卿乙还是想挣扎着告诉他:

    不,你不是。

    而得不到任何回应的邬有期,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收紧,“师尊,我的好师尊……你待众生那么好,为何待我……却要这样残忍?”

    这话说完,他的手指也松开了。

    卿乙咳咳两声,大口喘息着,下一瞬邬有期却卸力、跌倒在他身上,脑袋深埋到他颈侧。

    扑面而来的酒臭味,熏得卿乙皱起了眉,根本来不及开口,就因邬有期突然贴上来的唇瓣而惊得失声:

    多年未见,本来属狗的小徒弟真变成了狗。

    竟是啊呜一口含住了他颈侧的嫩肉,而后又重重咬了一口,不算痛,像抱了只拿他磨牙的奶狗。

    他慢慢放松了绷紧的身体,缓慢抬手,轻轻拍了拍邬有期的后背,算是回搂、算是安慰。

    摸着小徒弟那头蓬松、柔软的卷发,卿乙一时冲动,叹息着唤了声:

    “有期,其实我……”

    可吃醉了酒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咬人一口湳讽后,他又猛然支起上身,用一双通红的眼瞪着卿乙:

    “师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卿乙一僵,遍体生凉。

    即便心中早有这样的揣测,但当面被惦念许久的小徒弟这样说,他也不免有些心痛、有些难堪。

    “你就把我像条狗一样的仍在那里——”邬有期惺忪的醉眼中,开始渐渐弥漫起血色。

    偏偏卿乙因为他那句“恨”,避开了视线,根本没注意他这癫狂的神情。

    “好师尊,你根本不知道,我会怎么报复你。”

    说完,邬有期似乎很满意梦境中这个师尊的乖巧,他坐起来哼哼笑了笑,还心情很好地掐了掐卿乙的脸:

    “我会,让你知道的。”

    说完这些,他像是终于闹够了,扑通一下跌进床铺里,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似乎睡得很香甜。

    唯有躺在他身边的卿乙,僵着脖子、目光发直地盯着床顶看了许久,才重重咬了下嘴唇,坐起身来:

    罢了,小徒弟恨他也好。

    人生在世,总得有些执念,否则又将如何撑过修士那成百上千的悠悠岁月?

    他脸色灰败、屈膝坐起,伸出双手环抱住双腿后,慢慢埋首到了自己臂弯里:

    这样也好……

    总之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样也好。

    然而,当他调整好情绪、松开手,准备今后都用顾清倚这个身份待在邬有期身边时——

    大红色的喜袍上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落在柔软的被褥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卿乙低头,发现那是一块白玉无事牌。

    无事牌是玉佩的一种,因上头没有雕刻纹饰而得名,在修真界,往往是长辈赠与小辈报平安用的。

    这块无事牌上栓的长绳有些旧了,牌面上也有些细碎的裂纹,但看得出来包浆很好,应当是主人常带在身边把玩。

    卿乙指尖颤了颤,伸手捡起那块玉牌。

    他不会看错,这分明就是当初邬有期登上青霄峰,他送给他的那一块,上面,还有他注入的一道灵息。

    看着玉牌,卿乙有一瞬间的迷茫:

    不是说恨他么?

    为什么还如此妥善地留存着他送的东西?

    正在他疑惑不解时,邬有期却突然翻回身,半睁着眼睛看过来,见他捏着无事牌,竟是嗤地轻笑一声。

    卿乙惶然,有些无措地看向他。

    邬有期却只是轻轻取回那枚玉牌,手指灵活地重新系紧绳结、贴身挂回到颈项上:

    “小傻瓜,这个不能吃。”

    第25章 第025章

    次日清晨, 卿乙是被闷醒的。

    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竟然扎手扎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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