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大佬那些年: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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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本古籍———这是他利用能量传过来的,两个人看总比一个人快。希望这些年代久远的东西里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吧。

    表世界这次出现的情况这么严重, 虞荼隐隐有种预感,漫画可能藏不了多久了。

    想起漫画里关于顾鸿影连成片的黑历史……虞荼提前替还在冰天雪地里砍锁链的嘤嘤默哀。

    希望以后社死到全世界时,他能很快调整过来吧。

    嘤门。

    虞荼本体这边翻书翻的一无所获,不夜侯那边倒是从一个博古架的最底下找到了一个布满了各种阵法的盒子。

    虞荼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卷陈旧的古画,除了盒子里外的阵法外,画的木杆画纸甚至系着画的绳子上也都布着阵法。经过这段时间填鸭式学习,虞荼虽然还不能准确叫出阵法的名字,但能大致看出这些阵法的类型———它们都属于禁止类阵法,对布阵者的要求很高,主要用来保管一些容易损坏的东西。

    按阵法的复杂程度和数量来说,这卷古画应该和刚画出来时没什么两样,但现在在虞荼眼里,它脆弱的就像刚烤好的糕点上的酥皮,一碰就要掉渣。

    虞荼甚至有点束手无策。

    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取下来放到桌上,又轻手轻脚地拉开线绳,以一种非常非常缓慢的姿态,将画慢慢展开。

    在打开的那一刻,他以为会是什么上古真迹,又或者什么名家精品,结果是一副年代久远的……画?

    画上的颜料可能是什么花草的汁液和矿石的粉末,有的褪色了,有的没有。

    虞荼努力辨认了一阵子,满头问号。

    最中间那个一团灰绿有四肢和脑袋,应该是个人?或者说穿了衣服的火柴人?左边那个是只红色的鸟?上面是条褪了色的蚯蚓?右边那个是白色的雪团?白色的狗?白色后面那团墨黑,是某种生物还是黑漆漆的石头?

    虞荼一头雾水。

    这就是抽象的艺术吗?

    过几天选选修课的时候,他是不是要辅修一下绘画这门课?不说能画得多好,至少要能品鉴一下画,理解画家传达的思想感情?

    虞荼盯着那些已经有了缺损的线条,在脑海中努力复原,但无论怎么复原,他都觉得这幅画像小儿涂鸦。

    只是一幅涂鸦,需要用这么多阵法保护吗?就仿佛在呵护一件至宝一样。

    虞荼站在狭长的通道里,看着那连成片没入到尽头的博古架,架子上的东西大半都落了灰,有些已经朽坏不堪,但也能依稀窥见曾经的风华。

    他第一次升起莫大的探究欲,这间茶馆曾经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

    “嘤、鸿影的身体检查结果很好。”江绛差点被其他人报告里铺天盖地的“嘤嘤”洗了脑,她翻看着那沓印满了密密麻麻字符的纸,“他的训练还可以再扩散一点,有针对性一点,不能一直把他放在昆仑的寒域之中对抗炼痕。那对他的成长有害无益。”

    她说到一半后抬起头:“阿序,你有在听吗?”

    江绛的对面,坐着昆仑的山长时序,她脊背挺直,剑横在膝上,却仿佛满屋隐有剑光。

    时序抬眼,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冷,好似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把他放到昆仑来,我亲自教。”

    江绛翻体检报告的手一顿:“我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你这无情道修得不好,当年就不该走这条路,还不如修太上忘情。”她叹气,“情绪不能憋着,小心憋出心魔。”

    无情道并不和小说里写的一样,修此道的人要断情绝爱,甚至搞什么“杀妻证道”“杀夫证道”一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无情道更类似于一种“极道”,修此道的人个人私心会慢慢越来越淡,人会近乎于“道”,无情似有情,有情更似无情。

    “我修此道十八年,不觉有瑕。”

    “是啊。”江绛凉凉道,“十八年从人修成了一块冰,是挺无暇的。”

    “顾鸿影不会给你教,真把他放在昆仑,到那一天才是害了他。”江绛低头继续看资料,“阿序,人心非铁石啊。”

    就像十八年你都没有踏入过寒域一样。

    时序沉默不语,然后一晃眼,她就消失了。

    没几秒,江绛忽然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波动,她抬头,才发现时序消失了。

    而后,除了她面前的桌子,屁股下的椅子,其他的桌椅,墙上的装饰,一瞬间都化成了细碎的粉末,好好的会议室,瞬间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江绛:“……”

    “时序!”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让你不要把情绪憋着,不是让你拿我的会议室出气!”

    *

    “阿嚏——阿嚏——阿嚏!”

    顾鸿影连打三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在念叨我?老妈?”

    从那一次乱七八糟的身体检查后回来,他发现他对灵气的吸收倒是更迅速了,仿佛身上挂了一个加速buff,之前只能凝成指甲盖大的不规则金属碎块,现在已经有大半个手指长了,顾鸿影心血来潮想将面前不规则的金属块按心念捏成一把小剑,但灵力耗完也只捏出一堆怪模怪样、自己都认不出来的东西。

    “自炼剑胚……不是、一日之功……”

    冰天雪地里,顾鸿影突然听到飘渺的人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高台上的少年,被吓了一跳。

    这里光线永远恒定,没有日夜之分,顾鸿影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闹钟。

    他瞄了下自己搁在睡袋旁的钟,应该是凌晨一点了,他捏金属捏得忘记了时间。

    不过真的很难得,高台上的少年白天醒后,晚上居然也醒了。

    感觉他今天精神劲儿不错,顾鸿影试探着问:“前辈,要我陪你聊聊天吗?”

    虽然少年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顾鸿影结合自己刚进来时听到的十八年,觉得少年应该比他要大。

    时晚早已没有了白天黑夜的概念,只觉得最近寒域之中,比以往那么多年都要热闹。

    无霜姐姐带过来的孩子有点话唠,但也不惹人厌烦,不管他醒没醒听没听,倒也叽叽喳喳说了不少,还试图给炼痕贴暖宝宝,看看能不能把它热化———明明知道那绝不是普通的冰。

    他问:“你想……听些什么?”

    顾鸿影难得遇到一个暂时不当谜语人的人,精神振奋道:“前辈怎么称呼?”

    “我叫、时晚。”时晚说话的速度很慢,尽量不惊动耳旁的剑穗,“曾是……昆仑的弟子。”

    说话对他来说好像也是种厉害的消耗,他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以我的年纪……你可以、称呼我为叔……”

    顾鸿影:“……啊?”

    “能不喊叔吗?”他真诚道,“喊哥行吗?”

    对着这一张比他小太多、甚至有点正太风的脸,“叔”他真的喊不出口。

    “随你……”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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