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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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们逼的。

    话又说回来,李熙写给邵晏宁的那第二封信,裴怀恩也看过。

    但是或许李熙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了。裴怀恩心想,其实从信的内容上看,李熙对邵晏宁的态度很强硬,还说邵晏宁如果不听他的,他就会想法子把邵晏宁从辽东弄回来,不许邵晏宁再带兵——这和承乾帝当年要卸邵毅轩的兵权有什么区别?

    可除了态度强硬外,李熙的语气又很软,而且三句中有两句,是在和邵晏宁怀念自己从前在漠北的快活日子,或者在跟邵晏宁抱怨京都太憋闷,不比漠北随意有趣,就连做了皇帝,也要被无数的规矩条框束缚着。

    明明是李熙自己也把那些大臣们的劝谏听进去了,认为邵晏宁有时做得太过,想顺势重编邵家军,收一收辽东那边的军心,可是这信写到最后,读着却让人莫名有了一种,李熙是在替邵晏宁做考虑,唯恐邵晏宁鲁莽吃亏,才让邵晏宁暂避锋芒的意思了。

    结果可想而知,书信寄出去,大家都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做。李熙这种颠倒黑白,仿佛事事都在替别人着想的狡猾法子,从前连裴怀恩都常常上当,更别提那个头脑简单的邵晏宁了。

    估计是太感动,邵晏宁的第二封回信比第一封还要长,足足有五页纸,其中不仅满口答应给邵家军改名,还向李熙沉痛万分的承认了错误,惭愧自己从前对李熙的偏见与怠慢。

    赔罪那几行的字迹有点花,想是写着写着就掉了眼泪。随回信一同被送来的,还有两袋子李熙幼时最爱吃的小酸枣。

    总之事就是这么个事,反正从那以后,朝中所有人都意识到李熙很看重军队,是个一出事就要派兵过去碰一碰的性子,什么和亲啊联姻啊赔钱啊,通通都不在李熙的考虑范围之内。

    也是因为李熙对他们下的死命令,即钱和粮要攒,但决不能再从军费上动手脚,否则便是将长澹变成一块任蛮族肆意掠夺的肥肉,武将们渐渐在朝中抬起了头,变得越发支持李熙。

    今日也是如此,面对其他五部的嗷嗷待哺,户部先是涕泪横流的和李熙哭了会穷,后来见各处都省不下钱,不能节流,就只得想办法开源。

    譬如再想办法多薅几个富户什么的,正所谓士农工商,商人既然逐利,正好可以给他们这些官老爷当“年猪”嘛。

    尤其是那些从长澹境外迁来的异族商人,那薅起来真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赶上朝中实在缺钱的时候,就可以随便给他们现编一个新的税款名目,或是逼着他们犯点儿错,然后再抄家。

    整整一个时辰的早朝,有户部和稀泥,前后流程都和以往差不多。

    前半个时辰大家互相职责,都觉得是对方花钱太多,自己这边没钱用。

    后半个时辰大家众志成城,其乐融融的开始讨论该怎么赚钱,一起研究下个月该加谁家的税。

    甚至有些更激进的,直接向李熙进言说,听闻某某地有个某某部落,矿石好像挺多的,问李熙要不要去抢……哦不,是派几个使臣去教化一番。

    真是笑话,和大沧要和平,是因为大沧那地儿实在太冷,大沧人打仗又太猛,搞得他们双方每打一次都损失惨重。和南月要和平,则是因为南月那边地势奇险,南月人还玩蛊,两相比较之下,比起让他们花重金去打南月,还是悄默声守住南边那几座水草还算丰美的边陲小城,不让南月人打进来更划算。

    至于其他那些连名字都绕口,地盘也没有很大的各种小国小部落,那还不是随便锤?说句不好听的,就算长澹和大沧正在打仗那两年,户部愁得每天都哭穷,却也没拦着承乾帝顺手把一个名叫赤阴的小国给扫平了呀。

    大家还记着,那地方甚至前后被长澹和大沧扫了两遍,别提多倒霉了。

    越说越激动,就在文臣们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让谁做使节,武将们则在争吵让谁去善后的时候,倏地,忽有一风尘仆仆,满身血污的驿使不顾阻拦,毫无规矩地闯进了承天殿,连滚带爬扑到了李熙脚下。

    “报——报!!!”

    这驿使长途奔袭,又身负重伤,想是只剩了半口气。他顾不得许多,在满朝文武不敢置信的震惊中,虚弱地向李熙禀报道:

    “皇、皇上,南边……南边出事了,那南月王原本就没想和谈,他把我们给耍了,把所有戍守岭南的将士们都耍了!他假意请卫将军带兵去接手我们先前谈好的那几座城池,却、却在城中设伏!”

    第204章 公主

    这驿使名叫丁牛, 原本是随卫家镇守岭南的士兵。

    岭南那边出了事,丁牛奉命送信,一路跑死了好几匹马, 几乎不敢停歇。

    早朝上人多, 起初丁牛刚闯进来时, 大家见他满身是血, 还以为他受了伤。

    然而走近些看, 却见他身上血迹早已干涸, 像是在打斗中沾了别人的血, 自己并未受伤很重。

    没有受伤,代表岭南还没沦陷, 他也不是在厮杀中幸存,而只是一名普通的传令兵。

    大家因此稍稍放心。李熙朝福顺示意,让福顺为丁牛拿些水。

    丁牛刚刚说的话太可怕了, 眼下大家一言不发,看似临危不乱, 实际是还没从丁牛带回来的噩耗中回过神。

    但是很快的,他们就知道自己放心太早了, 因为丁牛接下来说的话,似乎比方才更可怕了,以致让他们完全忽略了丁牛今日擅闯承天殿, 使天子受到惊吓的罪过。

    丁牛说,卫琳琅在此次的埋伏中受了伤,就像当初的卫怀安一样,已经昏迷多日。

    先前南月战败, 答应让给长澹的土地,实际是几处关隘。

    这些关隘是他们中原王朝与南方近几百年的争议之地, 其中百姓也多为混血,常常是谁打赢了就归谁,在过去的几百年间曾多次易手,导致双方都认为这块地是该归自己,并对其有着很深的执念。

    换句话言之,由于各种历史原因,只要中原和南方还在对持,那么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是中原王朝还是南方君主,都会以在自己临死前抢到这块地为荣,也会以在自己掌权时丢掉这块地为耻。

    也是因此,南月王才会在打输后,表面答应让出这块地,实际却拖着迟迟不肯交出。

    李熙先前是虚张声势,以速战速决的法子狠狠敲了南月一大笔,让南月摸不清李熙的真正底牌,不敢贸然拒绝。

    可后来淮王和老五逃到了那里,为南月王带去情报,也让南月王变得动摇。

    李熙为此特意又派人去挑拨离间,想通过各种方法,让南月对淮王和老五产生怀疑,并将他们及时诛杀。

    李熙原本让人在南月边境传流言,只说淮王和老五是在陪他唱双簧,而他面对南月的推脱迟迟不肯出兵,也不是因为缺粮草,而是就等着南月撕毁合约,主动打到岭南城下,如此一来,长澹便可师出有名,继续堂而皇之地往南打了,不然先前双方混战,长澹这边死了个顺娘娘,事后又问南月抢地盘,其实挺理亏的。

    本来这是温水煮青蛙,都快做成了,那南月王听信谣言,已经写信来向李熙赔不是,还承诺会尽快交出城池。毕竟若以常理度之,表兄弟哪会有亲兄弟亲呢?那淮王与南月王不过是沾了些表亲,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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