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问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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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干扰大理寺执法而受审,重要证人却死了,在这等无视皇权的行动之余,又遭到了侍御史王义方的当庭检举,被逼无奈之下选择找个外援。

    可他这么一做,无疑是在挑衅李治的威严!

    李清月都吓了一跳。

    难道李义府还没从长孙无忌及其党羽遭到的一连串打击中学到教训吗?

    李治表面温和,却也是一位说一不二的帝王啊……

    武媚娘忽然出声打断了李清月的思绪,“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李义府会向我求援这件事,是我让人挑唆的。不过我也不算冤枉了他。他愿意顺着这条路往下走,要说他自己之前没有这种想法,也不可能。”

    武媚娘并不介意将此事告知于女儿。

    阿菟既然有这等经营洛阳的头脑,也有被卷入政治斗争中的觉悟,那么权力博弈中的阴私手段,她也该当了解些才是。

    武媚娘只是多问了一句:“你会觉得阿娘此举不妥吗?”

    李清月连忙摇了摇头。“李义府和贺兰敏之其实是一样的,他们现在可以对阿娘毕恭毕敬,但若真将他们当做得力下属去用,迟早要被牵连其中,惹一身麻烦。”

    “倒不如趁机撇开关系,还能再得到阿耶这里的一份助力。”

    李清月说到这里,又有点苦恼地皱紧了眉头,“可这样一来还有几个问题,阿娘能不能告诉我您是打算如何处理的?”

    武媚娘:“你说来听听。”

    李清月掰着手指:“第一,阿耶此时正在对长孙无忌乘胜追击,若是忽然先分开心神去收拾李义府,会不会得不偿失?”

    李义府怎么说也是李治在对抗长孙无忌之时,通过站台立场而获利最多之人。

    他这一倒,虽说按照实情来说,确实是因为他有违法乱纪之举,却也能解释成是陛下意图重新平衡两方实力。

    也像是李治畏惧了王义方等人提出来的指控,为了避免自己的名声受损,干脆将李义府给解决掉。

    到时候,就少了一个能协助李治铲除长孙无忌的人了。

    朝堂风向也有可能朝着有利于长孙无忌的一方发展。

    李清月又问:“第二,我老师该当怎么办?”

    她就说自己在回返洛阳后少问了谁的近况。

    除了还在长安的李治之外,漏掉的就是刘仁轨了!

    这可糟了,要是老师因为这出情况被贬官,就像是历史上他得罪了李义府的情况一般,被这么被丢到边境去,她是肯定不会被准允跟过去上课的。

    那她岂不是要没有老师了?

    她确实是要投入一部分精力到洛阳医疗事业和炸药研发当中,但又不是要“退学”之后搞事业……

    那可得想想办法,怎么把刘仁轨从这件事中捞出来。

    可眼瞧着李义府屡次操作,都在将这件事给复杂化,能否让刘仁轨凭借着“安定公主”老师的身份脱险,李清月也不敢保证。

    思量之间,武媚娘已将用于给李治回信的信纸摊开在了桌面上。

    李清月连忙凑了上去。

    见她主动为她研墨递笔,像是急于从她这里得到一个回应,武媚娘认真地回道:“你想的这两个问题没错,但你考虑的时候,却忘记了一件事。”

    她伸出手,将笔从女儿的手中接了过去。

    明明这只是个寻常的动作,可或许是因为她眸光锐利,李清月无端觉得,那动作比起接笔,倒更像是接剑!

    “忘记了一件事?”李清月狐疑。

    武媚娘轻笑了一声,方才从容不迫地答道:“你问李义府若被处决,会否影响到扳倒长孙无忌的进程,可为什么这两件事不能交替着进行呢?”

    李清月闻言,心中一震。

    是啊,她为什么总觉得这两者是分开的,而不能两件事同时进行呢?

    武媚娘望着女儿若有所思的神情,知道她已在这一句点拨下有些想法了。

    便又提醒了一句,“凡事不过是借力打力而已,至于你老师是何结果,本就是这其中相对次要的事情。”

    她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了信件抬头,朝着李清月问道:“阿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斟酌一下,该当如何写这封给你阿耶的回信?”

    李清月用力地点了点头。

    要,当然要!

    她既已有了些猜测,自然要在这出信件里验证一二。

    还有唐璿的梁州户曹官职,或许也能在这其中谋划得到了——

    数日之后的长安,李治从信使的手中接过了皇后送来的信。

    但当他拆开信封的时候,发觉今日的信和平时的不大一样,从里面抽出来的居然是三张信纸。

    准确的说,是有一张尺寸小一些的信纸先从信封之中掉了出来。

    李治便下意识地先将那张小的拿在了手中。

    转到面前,就看到上头居然是阿菟的字迹。

    他眉头一挑。

    让人奇怪的还并不仅仅是阿菟的信被夹在了皇后的信中,送到了他的面前,更奇怪的在这封信的开头,写了一句“阿耶,我错了。”

    不,不止是这五个字。

    比起文字还要醒目的,是旁边画出来的一个小人。

    和她一岁多时候的乱涂乱画相比,阿菟的画技……如果这真的可以叫做画技的话,还是有进步的。

    起码以李治看来,现在可以更清晰地看出这个人形来,甚至有点可爱。

    这个小人顶着一头包,做了个朝着他抱拳请罪的动作,身上还画着个背囊,若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瞧见“礼物”两个字。

    再看这个小人手里拽着的一团黑色,好像是个更大的包袱?

    李治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发觉这包袱上还写着几个字。

    “孙,思,邈?”

    李治一字一顿地将其念了出来,而后陷入了茫然。

    这几个月间,他少有听到女儿的消息,还当她是在获知了孙思邈身在蜀中后,安安分分地回到了洛阳,好好陪着媚娘。

    大约是因为刘仁轨牵扯进了李义府的案子中,为了防止她跑到长安来给人求情,媚娘干脆将她的行动给限制了。

    但怎么瞧着阿菟画中意思,不是这样的?

    只是,这封有点新奇的配图版本请罪书上,根本没将她具体犯了什么事情给交代清楚,随后翻来覆去所说,都是她已接受了阿娘的严厉教育,绝不再干冒险的事情。

    可要说她是不是真有这么听话?

    以李治看着这封草率异常的请罪书评价,估计是没有的。

    要不然,她哪还有这个心情在这里配上插图。

    等等!

    李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重新将目光投到了“孙思邈”三个字上。

    阿菟画中的意思,分明是她将孙思邈给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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