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问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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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绝不会发怵于这等问责,但主动权在谁手里,还是有区别的。

    为免长孙无忌真将今日所问之言,变成另一出朝堂风云的引子,她此刻应当再做一件事!

    “阿菟,”她忽然抬眸朝着女儿看去,问道:“你怕不怕骑马?阿娘载着你的那种。”

    李清月听得出这话中的锋芒毕露之意,几乎想都不想地答道:“不怕。”

    “那好!”武媚娘朝外吩咐道,“取我马来,再将……将阿菟送的那只帷帽也拿来!”

    当李治听到车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突兀的马蹄声,朝着窗外看去的时候,竟见身着朱红骑装的丽人牢牢揽着怀中的小公主纵马而来。

    丽人头戴帷帽,轻纱在暖风之中吹拂开来,露出日光所眷的面容,正有一种张扬而大气的美感。

    而她怀中的那个孩子明明还远不到骑马的年纪,被以这种方式揽在马前,也丝毫没有一点惶恐的样子,反而冲着他,也冲着同样探到了窗边的李贤挥了挥手,当真好一番活泼喜人。

    骏马疾驰,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便已抵达了天子乘舆旁边。

    也就是在马速减缓的那一刻,武媚娘漫不经心地将帷帽侧面轻纱彻底拨拢到了一边,朝着李治露出了一抹极为自信耀眼的笑容。

    这其中好像潜藏着攻击性,又好像只是母女相携来到那对父子的面前。

    最后随着天子车舆暂歇,变成了一副静止相对的画面。

    李治无法否认,在这样的策马而来中,他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但周遭还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此地的情况,他还是问出了疑惑,“皇后这是?”

    为何忽然不在车中坐着,而是来到了此地。

    武媚娘应道:“陛下乃是东游洛阳,妾自当应景而为。”

    既是“游”而不是“就食”,正该拿出潇洒豁达的样子,怎能令人看轻!

    尤其是——

    不能让那些觉得陛下选错了的人看轻了!

    第40章

    李治的目光无法从面前之人身上挪开。

    这一句“东游”说得好生轻描淡写。

    随同她此刻恣意飞扬的举动在一出, 令人只觉确有其事。倘有弓箭在手,便是说出什么逐猎于洛阳,或许也有人会相信。

    但在做出这个暂时迁居洛阳的决策之时, 李治到底是打着何种算盘,身为皇后的武媚娘不会不知,也就让她的表现更显难能可贵。

    事实上, 长孙无忌方才朝着媚娘发出的那句质问,以天子的消息渠道灵便, 早已有人汇报到了他的耳中,但以李治看来, 既是相互之间打了个平手, 他便不必做出何种干预。

    反正,当圣驾迁移至洛阳之时,除却洛阳周遭的含嘉仓、洛口仓、黎阳仓都可供给于朝堂百官用度外, 自有关东势力前来面见天子,以进一步压制关陇势力的气焰。

    长孙无忌所属朋党也早已渐渐衰落, 谁都知道,那个被打开的口子不会被填补上, 只会随着时间推移而继续陷落。

    可他未曾料到,皇后本就有一番常人所不能及的气性,并不愿意等到这漫长的迁移过程结束,才让自己重新找回高坐明堂的优势。

    这份气性……

    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却也未尝不是在以他的切身利益发声!

    他也无法忽略掉, 在目睹这番策马而来的场面后, 他心中随之而来的心绪沸腾。

    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感知。

    媚娘的这一出疾奔, 或许不符合皇后应当端庄静姝的固有印象,却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他的心中, 告知于他——

    天子之道,本就不在处处沉潜隐忍!

    若是已有人敢将那等“不得安居帝都”的话宣之于口,便意味着其实还有更多人在心中有着这样的一番揣测。

    或许他更应当做的,不是在洛阳等候下一份捷报,而是打从有那等苗头开始的那一刻,便将其压制下去。

    他“确实”是东游洛阳!

    “阿耶!”李清月忽然又朝着他挥了挥手,“你看,今天的风是暖的。”

    李治霍然回过神来。

    是啊,三月春意正盛,选择在此时迁居洛阳,本就有时令缘故。

    这也是个该当踏花赏景的时节。

    那他此番车马连缀成行,往洛阳前去,沿途崤函道正当草木茂盛之时,难道要走出个逃难之感来吗?

    他朝着一旁的近侍吩咐道:“去取御马来。”

    他当同行!

    早前巡游万年宫的时候,李治的坐骑还被搁置在随行的仪仗之中,并未真派上用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骑马。他近来又逢体魄安泰之时,活动活动也好。

    李贤眼巴巴地朝着李治看了一眼,却只得了父亲一句“你坐在车中”。

    而后他便看见父亲已翻身上马,随同母亲和姐姐所骑乘的那匹并驾而走,真是好一番行动如风的样子,很快就已将他甩在了后头。

    武媚娘又策马行出了数步,方才调侃道:“陛下为何不带上贤儿?”

    李治无奈,“他这个年纪,还是太活跃了一点。”

    相比较早慧的女儿和身体欠佳的李弘,李贤更像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儿。也就意味着,当他正处在两岁这个年纪的时候,固然听得懂大人的话,却着实不太安分。

    李治自忖自己的马术不差,也不敢随意将幼子给带在马上。

    若是真在半道上栽了下去,反而有违他走陆路往洛阳去图个安全的初衷。

    他朝着身侧之人望去,目光已再度一亮。

    方才身在车中他便已觉媚娘和阿菟这对母女的气质极像,此刻并驾相伴,这等相似也就更为明显。

    阿菟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好似还比媚娘更上一层。

    他转向女儿问道:“不觉得坐在马上危险吗?”

    “有阿娘保护着,怎么会危险呢。”李清月毫不犹豫地答道,“再说了,我练过的!”

    她拍了拍自己那尚且没多长的腿,以示自己在被带于马上坐着的时候能坐稳在这里。

    但这话听在李治的耳中,却同小孩子宣扬自己有本事打架没多大区别。

    咳……行吧,练过三月也算练过。不能打击她此刻的自信心。

    反正再多骑上一会儿,她大约也不会觉得这样好玩了,还是在车中舒服。

    他又忽听李清月朗声说道,“而且,阿娘的这顶帷帽还是我买的,坐这儿多有成就感。”

    “你买的?”李治哑然失笑。

    他就说为什么他此前从未见过媚娘戴起这样一顶帷帽,以这顶帷帽的制式与材质,也绝不像是宫中手笔。

    瞧着也太像是个便宜货了。

    也就是因媚娘气质容色绝佳,又配合着那骑装在身的飒爽,才将这顶帷帽给戴出了上等货色的效果。

    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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