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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赛博秩序官会爱上异能反叛者吗》 50-60(第21/24页)
他们就像只会发/情的狗。”
“谁欠你的账,你找谁算去——”沈琢说,尖刀被撒旦用力下压,他有些抵抗不住,手腕吃痛。
“你害死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咔”声脆响,尖刀被挑开,手腕一扭,沈琢抱臂后退。
还没退出两步,撒旦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微鬈的藻红色的发上有种难以言明的清淡花香,沈琢忽看见她耳下有一枚白樱耳坠,正露珠似的跃动其间。
然后武士刀“当”一下重重砍在他后背,溅起一串血珠,沈琢一个踉跄,慢了须臾,便在这眨眼之间被撒旦一脚踩在地上——
她说的对,他的格斗技巧相当高超,足以使他17连胜走出阿瑞斯,但却无法招架眼前撒旦的攻势。
因为她的一切都是舔着血、啃着肉,伤筋断骨,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在白骨堆里爬练出来的。
她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刀,已在绝望中锻去所有感情。
刀尖指在沈琢鼻尖,再进一寸,就能叫他惨死刀下。但撒旦没动,握刀的手极稳。
沈琢视线顺着刀脊向上,便望见女人冷漠的眼睛。她脸上有零星几个雀斑,使她显露出一丝与身份不相配的稚气。
撒旦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些暗锋?”
如果不是出狱后,和辛夷一路追杀暗锋,或许沈琢此时还在自由之鹰某处安安稳稳过他的太平日子。
沈琢没有说话,他微微扭脸——鼻梁便被锋刀划破,一串血珠顺着脸颊滚进耳里,打湿了他的发,他终于看见辛夷。
辛夷还躺在那里,延长接口线连接着主机,双目出神,仿佛没有声息的冰冷的机器。
沈琢闭眼:“你被人爱过吗?”
“只有两个人爱过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只是机器。但我会为他们做任何事……直到我因此而死的那一天。”
沈琢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个学会的词是“姐姐”。
只有那个女孩会为他亲手编一只摇篮,坐在阳光里,笑眯眯地用拨浪鼓逗他开心。
撒旦垂眼,她的刀颤了一瞬,转又平静。
“这一天就是现在了。”
她说完,长刀当头刺下。然而“当”的一声脆响,另一把瘦窄而长的野太刀凭空荡出,以不可撼动的力量顺着宽刀刃面狠狠划下,两把被锻造的锋利无比的金属迸发出颗颗火星。野太刀滑至宽刀刀尖,用力一压,又骤然抬起一砍,巧力震得撒旦虎口发麻,被迫后退三步,站到冰冷的蓝色荧光屏幕下方。
房间里传来“滴答”的水珠轻响。
一种湿漉的潮意弥漫四方,金属战靴踩着血“咔哒”走来。
然后黑暗中终于浮现出那高挑曼妙的影子。
她依旧束起黑发,目光凛冽,只是身型因连日来的囚/禁稍显削瘦,一线冷光被刀背反在脸上,更突出她皮肤的苍白。
“濡女啊。”撒旦轻声。
但濡女说:“我是樱。”
沈琢趁机爬起,迅速退到安全区域,并紧紧护住辛夷,提防着那个红发的疯子。可撒旦的注意力已不在沈琢身上,她眼里只有提刀站在远处的“樱”。
“A救了你。”撒旦心思缜密,几乎在看到濡女的瞬间就猜出前因后果,但她依旧不解:“你为什么会为A背叛我?”
“我没有为A背叛你。”濡女轻声说,“但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错?”撒旦轻笑,像是极其不屑似的,“你管什么叫错?当初在基地,是你自己答应我。做一把任我驱驰的刀——”
“是你删除了我的记忆。”濡女倏然打断,“从头到尾,都是你,对不对?”
并非所有“暗锋”都忘记了自己的过去,事实上,鲜少有人在改造过程中因“觉醒”失忆。只有濡女,只有濡女睁眼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去处,不知来路,不知道曾爱过什么人,然后就被撒旦带走,被她永远锁在身边。
“你到底删掉了什么?”濡女的声音发颤,“把那些记忆还给我,那是我的。”
即使不能重逢,但谁也不准抢走。
“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我还,”撒旦看了眼沈琢冷笑,“可我欠你们什么?”
“我谁也不欠。”她手背青筋鼓起,五指拳握紧刀,刀光在这一瞬随杀意暴起。
她主动向濡女发起攻击。
两刀相撞,金声连连。谁也没有用枪,仿佛子弹无法承受她们相互之间压抑的遗憾与恨意。两人斗得难解难分,近乎焦灼,但沈琢知道撒旦更胜一筹——因为宽刀没有太刀长,本就占劣势,但只凭一股煞冷的狠意剑走偏锋,撒旦竟也能和濡女打一个不分高下。
沈琢在一旁看,觉得两人的刀法极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撒旦刀法要带多些血淋淋的邪意。她打的是“歪门邪道”,出刀位置招招都怪,却招招都直指破绽,若非濡女更快,早已变成女人刀下冤魂——濡女的太刀几乎如一条肚白的游鱼,在黑色宽刀压山而来的乌云般的攻势上浪浪高飞。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暴雨中血漫长街的那一天,“她去了哪里?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濡女近乎哭吼。
“她死了。”撒旦答,“俱乐部擅长吃人,她不例外,洋娃娃玩旧了就被丢掉。”
太刀“嗡”地震鸣,在暴怒中贴着撒旦耳朵擦过去。
罡风险些虏去一片血肉,撒旦堪堪躲开。但濡女没放过她,转身又是一劈。濡女的身体在战斗中微微战栗,肾上腺素激得她越打越快。她绝不肯收刀,就着攻势扭手,刀柄在撒旦肩头重重一击,将她逼退。
她听见濡女说:“你知道我找了多久么……”
濡女第一次带点哭腔:“我找了她一辈子。”
撒旦便在这久违的、熟悉的绝望和崩溃里愣了一瞬。这一瞬,濡女闪到她眼前。
两把锋刀都指着敌人要害!
沈琢瞪大眼睛,知道这就是分胜负的最后擦身了。于是只听“噗嗤”一声骤响,有冷刃划破皮肤,捅穿血肉、拧碎铁骨……腥味、铁锈味霎时弥漫,两人滚到地上。
然而沈琢看见,不断喷吐血花、滚出脏器的是撒旦的小腹,太刀准确无误穿腰而过——她们同床共枕多日,濡女自然知道她的要害、她的精神元腺体在哪。
撒旦的宽刀却倏地一扭,在眼瞧要刺破濡女面部时,忽歪到别处,不肯伤她,仿佛留下一声沉默的叹息。
她倒在血泊里,身体渐渐发黑,红发像燃烧般化作灰烬,身体逐渐流出脓水。
濡女愣住了:“为什么?”
她刚刚是破釜沉舟,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撒旦同归于尽。
但她从没想过撒旦会错开刀。
“我也等了很久啊,”便听撒旦断续地说,喉咙气管被倒涌的污血堵住,她开始喘不上气:“我也等了很久。感觉有一辈子那么久……”
在那个雷电交加、暴雨瓢泼的暗夜里,最终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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