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秩序官会爱上异能反叛者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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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自己。

    一种悲戚倏然弥漫, 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唯风声呼啸, 仿若哀鸣。

    这是爆炸发生后的第二个傍晚, 贺逐山刚从昏迷中苏醒。伤口接近痊愈, 只有掌心被玻璃穿出一个血口。达尼埃莱替他包扎时, 将一切情况简要说明:003号基地遭到了达文公司的突然袭击, 整辆列车被炸得支离破碎。他们三人当时正和阿尼一起在头厢开会,爆炸瞬间,阿尼催动“狩猎”,用血肉之躯护出安全区为三人争取时间,自己却因失血过多,死在了逃离地下城的路上。

    达尼埃莱率先打破沉默:“别默哀了,我们没这个时间。”

    他早已见惯生死,又是长官,最擅长控制情绪。于是他逼视贺逐山,看着他将那杯又涩又苦的营养液一饮而尽,径直抛出最锋锐的问题:“你们认为谁是叛徒?”

    屋子里静默一瞬,机械师回复:“很难说,但不会是003内部的人。没人会傻到把自己和基地一起炸死……可在003以外,任何人都有可能,我们无从排查。”

    “不会有这么巧合的时间点。”贺逐山说,“我暴露的同时,基地也被袭击。对方或许预谋已久,早就搭上了公司的线。知道我去阿瑞斯的人可不多。”

    “他是冲你来的。”达尼埃莱揉了揉眉心。

    “他的信息更新很快。”

    “连基地里的觉醒者,一般也不能实时知晓自己随基地移动的所在。”

    “这只说明一件事,”机械师毛骨悚然,“对方可能是个高层。”

    “他为什么要背叛伊甸?他既然能准确报出003号列车的位置,多半对其它基地的动向也了然于心。真要‘赶尽杀绝’——为什么不一起炸开花?”

    “这可能只是一次用于检验彼此的信任交易——对方手里有很多砝码,希望勾着达文和他继续合作。”达尼埃莱说。

    机械师倒吸一口气:“你的意思是……他还有下一步动作。”

    “他很可能就在亚特兰蒂斯,有这种权限的人不多。”贺逐山说。

    “监测师?守门员?还是引渡人?”他皱眉猜测,Ghost却不置一言。这使机械师背后发寒:“总不能是阿尔弗雷德?”

    “是谁不重要,叛徒可能不止一个,”达尼埃莱说,“但我们不能再贸然联系任何人,甚至不能使用内网。就像你说的,亚特兰蒂斯也不安全——我们四个只能建立单向连接,将可能的损失降低到最小。我们必须尽快让小野寺遥醒过来,她是‘黑客’,而现在信息才是最关键的。”

    他话音方落,芯片完成升级。

    机械师将微型芯片重新植入贺逐山左眼,他眼周的芯片纹路和“G8O-st”字符在芯片被激活亮起淡淡蓝光。但新的芯片系统加载过快,导致义体发热、视野帧率失常,机械师不得不给贺逐山注射一针稳定剂。

    半个小时后,贺逐山缓缓苏醒,颅内的精神痛还未完全消去。

    机械师已前往隔壁房间检查小野寺遥的生命体征,只剩达尼埃莱坐在原地。他沉在昏光里,手不安分地“啪哒啪哒”摆弄贺逐山的打火机。

    那是一个礼物,贺逐山还记得,当时快递员敲他公寓大门,他一头雾水,说自己没买过任何东西。“不是你买的,”快递员说,“但寄件人也没留下任何信息。噢,有一封明信片——”

    贺逐山拆开后,发现空无一字的明信片里夹有一片白玫瑰花瓣。

    贺逐山抿了抿嘴:“我已经把营养液喝完了。”言外之意你快滚吧。

    结果达尼埃莱说:“我知道。我没想说这件事。”

    贺逐山没出声,用眼神问:那你要说什么?

    “我不希望你感到自责。”

    贺逐山登时一滞,将头扭向一侧:“我没有。”

    “你有。”

    “我——”

    “如果你认为一些成员的牺牲和你执意前往阿瑞斯之都有关,我必须告诉你,是我批准了你的行动申请,我亲自在文件上签了字。任何责任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才是负责这个任务的长官。”

    一番话把贺逐山噎住了。

    达尼埃莱总是这样,他想,他擅长洞察人的心思。从十五岁开始,从他来到达尼埃莱身边开始,他一遍又一遍和达尼埃莱作对,对方却总能用一种柔软的方式把这些少年人刺一样的试探尽数化解。所以他是他的上司,是长官,却亦是他的亲人,是兄长。

    贺逐山叹气:“为什么签字?”

    “原因很复杂。”

    “起码说一个吧。”

    “没必要。”

    “是‘直觉’吗?”

    “不,‘直觉’并非每时每刻都能给出答案。但你非要问的话……我想是信任。”达尼埃莱说,“信任,一种愚蠢的人类感情冲动,往往会遭致飞来横祸,但我认为有时它比‘计算’、‘概率’更有效。”

    “就像你信任你的同伴一样。”达尼埃莱垂眼看打火机,“他到底是谁?”

    贺逐山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一个朋友。偶然认识的。”他像在强调。

    “只是朋友吗?”达尼埃莱问。

    贺逐山在他眼里看到一点自己无法说清的东西。

    “我在小布鲁克林找到你的时候,你浑身都是血。都快神智不清了,还抓着枪不放两眼通红地要回去找人。你在念一个名字,我没听清,但你一直在念。机械师把你摁进治疗舱的时候,你蜷缩在营养液里,他说你哭了。他说他从没见过Ghost流泪。”

    达尼埃莱把打火机扣在桌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这一回,他给自己点上,又将烟和火一起丢给贺逐山。

    贺逐山静静吐出一个烟圈,可尼古丁忽然失效。他觉得胸膛里某种苦痛不减反增,然后他听见自己说:“我不知道。他说他喜欢我,我很害怕。”

    “怕什么?”

    “我不值得他喜欢,”贺逐山答,“我没有明天。我这样的人随时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不希望他为此难过。”

    烟卷静静燃烧。

    贺逐山沉默许久,忽然开口:“有他的消息吗?”

    他终于问出这个他一直不敢提的问题,某种畏惧使他指间烟头微颤,烟灰抖落,几颗火星灼伤皮肤。

    然而达尼埃莱答:“没有。情报贩子说秩序部立刻封锁了阿瑞斯,没见到任何人活着跑出来。他……的概率很低。”

    “——但这不是你回避爱的理由。”

    “一个人值得被爱,不需要任何条件。”达尼埃莱摁灭烟头,看灰烬消散于空中:“我们早已准备好为所爱之人坦然赴死,这是我们生来就有的自由。”

    贺逐山忽在他的话里望见阿尔文眼睛。

    *

    水谷苍介走进实验室时,手术台上的实验体正在剧烈挣扎。他被束缚带紧紧捆在桌上,四肢也被金属环牢铐。但这都无法阻止他在惊人的痛苦中抽搐,他岩石般僵硬的肌肉块上青筋暴起,血脉偾张。然而,他嘶吼着惨叫须臾后,终于猛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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