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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病弱渣攻he指南》 32-40(第3/18页)
了点着那根干木,朝着石壁上照去。
这一眼,足够叫他刚刚建成的所有理智瞬间崩塌,脸部皮肤下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撕咬,少年颧骨处的肌肉不自觉地开始抽搐抖动,他的瞳孔似乎在一瞬间缩紧,嘴唇轻轻张开,寂静中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牙齿摩擦的刺耳声音相互交错,气息中充满压抑和疯狂。
[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沈缘]
恨死你了。
刀剑痕迹在其上覆盖,凌乱不堪,带着血迹的刻痕在石壁之上残留下缕缕诡异痕迹,每一道都深刻而绝望,充满诅咒之意的恶毒言语分散在四周,却在其后被刀剑所刻痕迹完全覆盖,而在这些充斥着恨意的话语之间,只残留下唯一完整的一句——
师兄,我好想你。
……
……
“他叫你师尊?”林鹤延的手好半晌都没能放下来,这句问话像是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压抑又阴湿,白衣仙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交错的红痕,片刻后才缓和下声音,低声道:“应该的。”
应该的。
是他对沈缘不闻不问那么多年,是他将自己的大弟子过到了师弟门下,宁可闭三年死关,也不愿看他一眼,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只是自以为可以断绝这份师徒情谊,从此真正明悟大道,可到最后关头,却还是放不下那颗牵挂着沈缘的心。
只需沈缘断绝于他一切师徒情份便好。
自己选的,那便受着吧。
厉城扬抱剑靠在石室之外,他低头沉思良久,里面的人没再说话,外头的人也未曾回答,就连时间都仿佛缓慢了下来,在被风带起的叶子上缓缓流动。
“师兄。”厉城扬开口道:“你明明是心里还念着小缘,却不肯见他,究竟是为何?”
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遍,或许沈缘也已经在心底里思考过无数回了。
那个孩子……乖巧,听话,从来是一颗灼灼赤诚之心,温润笑着对任何人,他一身泠泠傲骨青松屹立,长剑并于臂后,守护着他所能守护的苍生,任何人,宁死都不肯退。
他或许想过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才叫师尊对他冷眼漠然,从此不再关照,或许在病骨难忍的漫长寂静夜里,那个孩子会像他小时候那样,疼得缩在被子里偷偷流眼泪,若是幼时,他还尚可以撒娇讨巧,叫诸位师叔来抱抱他哄一哄,可是如今他已经长大了,他是这宗门内的大师兄,谁哭他都不能哭,谁退他都不能退。
懂事得叫人心疼。
林鹤延在石室内沉默许久,他不晓得自己叹了几口气,只是轻声道:“师弟,这世间少有肆意妄然,多的是无可奈何,我问你,若有一日我陷于危困,你待如何?”
厉城扬顿了顿,答道:“自然是救你。”
林鹤延略微抬高了些声音:“那小缘呢?”
厉城扬闻言,手指轻颤了一下:“自然也是……救你。”
林鹤延顿了顿,叹了口气道:“这便是缘由。”
“我可以念着他,但不能叫他念着我。”
被沈缘念在心上的人,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拼尽全力救人于水火,根本不论自己身上几处伤几处痛,林鹤延已经开始慢慢地感觉到了,他那时随手用石子做出的那则预言,马上就要到来,乌云压城,闭塞难通。
厉城扬看着天渐渐暗下去,他仰着头看见了天空上那层层乌云,正气势汹汹地强压下来,似乎将要有一场大雨侵袭:“师兄,这天色不大对。”
林鹤延在石室中听见了惊雷声音,手指掐算两回,道:“师弟,妖王再次临世了。”
或许那只火烈鸟就是预兆。
厉城扬手指一紧:“我去叫弟子们做好防范,将九道禁制降下!”
“不必。”
林鹤延摩挲着指节,道:“妖王虽临世,实力却未济,恐怕会先叫下属来夺小缘那把剑,开放山门,叫诸弟子都练一练手。”
厉城扬道:“是。”
林鹤延等了一会儿,未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音,便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问道:“师弟还有什么事?”
厉城扬站在原地思索良久:“确实还有一事未曾来得及告知师兄,当时你在闭关静修,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便依了宗规戒律来处置。”
林鹤延问:“什么事?”
厉城扬在喉咙里规排了下言语,道:“事关师兄那个关门弟子,他被我发现修了魔道邪术,就在前些日子,大约两月前。”
林鹤延微蹙了下眉心:“你诛杀了?”
“并未,”厉城扬道:“小缘给他求了情,我便赶他下山去了,减一等逐出师门,现在大约是在人间,师兄若是不满意处置结果,我将他接来你闭关石室前。”
林鹤延沉默许久,低声道:“修邪术者。”
“师弟,你该当场诛杀他的。”
……
……
暂时没了任务的束缚,沈缘终于得了几日闲空,先前系统已经给他播报过相关数据,剧情偏移度大大降低,已经大致回归了正常轨道,但闻修决的黑化值显然快要爆表了,正处在不得不挽救的边缘。
【宿主不挽救一下吗?】系统看着自家宿主跟随云栽雪一齐来到浮云宗,两个人躺在屋檐上看风景,不由得有些担心起他们的任务来。
沈缘道:“没事,主角的心灵没那么脆弱,相信他很快就能站起来把我报复个彻底。”
【如果主角没站起来呢?】
沈缘:“那就重开。”
“……”
云栽雪踩着瓦砾提了一壶酒过来,他坐在沈缘身旁,用手肘碰了碰青年的肩膀,斜垂着头笑问道:“沈缘,你喝过酒吗?”
沈缘正掩袖子遮着眼眸小憩,闻声慢慢睁开眼睛,嗓音略有些沙哑:“没有,小时候身体不好,连荤腥都很少沾……”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过往,慢慢说道:“我八岁时,萧师叔曾用筷子点了酒给我尝,当夜我便发起了高热,叫师叔们好一顿着急,后面……便再也没有尝过了。”
他问:“酒是什么味道?”
云栽雪从袖口中翻出两只瓷杯来,用酒水洗过了一遍,又浅浅斟了约摸两口酒,才将杯子递给身旁的白衣仙君:“这你得喝了才知道。”
“你酒量如何?”
刚一问出这句话,云栽雪就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蠢货”。
沈缘从未饮过酒水,又怎么能知晓他自己的酒量如何呢?只是酒量这东西大多是天生就好或差,就如同云栽雪其人,十二岁便能喝倒整个万剑宗,吹了风也不头疼昏沉,还能趁兴舞一场剑,纵然是烈酒,喝上半壶再去修炼也没有丝毫妨碍。
“我不知道。”沈缘接过被子,鼻尖凑近杯口闻了闻,一阵浓郁的清香从他的鼻尖划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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