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月色: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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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理了理衣袖,将红绳往里面塞了塞。

    男人忽低头,另只手将她拉进怀里,压低声音:“不如你把床上功夫练练,用那个绑住我更有用一点。”

    “祁时晏。”夏薇忍不住叫了一声,朝殿堂看去一眼,“佛门禁地,佛祖在看……”

    话没完,灼热的气息侵袭而来,缄了她的口。

    热烈,霸道,男人额前细碎的短发擦在她脸颊上,夹杂凛冽的寒风,像冰与火的交替,拧成一股刺激的电流灌入她唇齿。

    夏薇浑身紧绷,不似平时那么放松,换谁能够自然得在巍峨肃穆的神明之下接吻啊。

    可祁时晏离经叛道,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兜起姑娘羽绒服的毛领,拢起一片相对的隐秘,扣住她的后脑勺,凶蛮攻占。

    经幡在耳边猎猎响动,如男人的吻一般狂妄。

    夏薇招架不住,逐渐沉沦了自己,几次腿软,往下滑去,被男人捞住,固定在他怀里。

    一吻结束,她扶着石砌的栏杆大口喘息,脸上通红滚烫,仿佛一条从油锅里逃生的鱼。

    祁时晏靠近她,薄唇又贴上来,舔去她唇角水液,颤动眉睫说:“既然佛祖在看,就让他做个见证,多好啊。”

    夏薇:“……”

    见证他们的爱情吗?

    为什么男人的歪歪理,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两人旁边有座七层宝塔,红木深漆,白雪层层堆砌,高峨如山,是寿安寺最显著的地标之一。

    祁时晏说,那是他祁家捐钱重建的。

    他指向远处,连绵雪山起伏不断,在山坳的平坦之处,有一片重峦叠嶂的木雕深楼掩映在雪中,四周白雪茫茫无边无际。

    那正是枕荷公馆和他们家的荷塘。

    夏薇感慨:“你们祁家真有钱。”

    祁时晏转身,背靠栏杆,倏地冷笑了声。

    裤兜里摸出烟盒,偏头拢上一簇青红的火光,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

    夏薇默默看他,反方向靠在他身边,伸过来一只手,揽在他半腰,抱了抱他。

    她发现他最近烟抽得有些多了,以前抽烟都是玩儿,可抽可不抽,不像现在,眸一沉就是一支烟,眉一皱也是一支烟。

    祁家有钱,势力庞大,关系错综复杂,深在其中的人享受名誉地位和金钱,尤其祁时晏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附在他出生证明背后的是继承权和冗长的资产清单。

    这般的财富人生,普通人无法想象。

    可是同样令人无法想象的是他的婚姻不属于自己。

    别人可能无所谓,偏偏祁时晏生性.爱自由,偏偏那个联姻对象是他憎恶的类型。

    祁渊出的主意,在祁景天一年任期届满的时候,将他调离海运公司。

    可祁景天虽然职位不高,但职权和人脉在,他联合了数位股东,在董事局上否决了祁渊的调任。

    祁渊身为集团最高掌权人,权利再大,却大不过董事局,何况祁景天在海运公司并无过错,一年业绩还颇丰。

    只要祁景天霸住了海运公司,海运公司解散不得,那祁时晏的联姻便不可能退成。

    夏薇从沈逸矜那里得知这些,也知道祁时晏为此很烦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让他多开心一点。

    “喝水吗?我去买。”她看见男人唇角被风吹得有些干裂。

    祁时晏点点头,掐灭了烟说:“一起去吧。”

    小卖部就在石阶路口,两人刚走到,石阶上上来两个人,一个年轻男人扶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

    好巧,年轻男人是白易文,妇人是他母亲。

    白妈妈身形微胖,爬上来喘息不止,白易文扶着她坐到小卖部门前的休闲座椅上。

    祁时晏站定脚,眯了眯眼,忽略白易文,直接朝妇人问候了声,介绍给夏薇说:“这是我……表姑妈。”

    他问候的是对方的英文名,平时叫习惯了的,可是论到亲戚关系,他却叫错了。

    白妈妈喘定了气息,笑着纠正说:“是表姨妈。”

    白妈妈常年居住美国,衣着洋气,烫染一头蓬松的中卷金发,要不是爬山露出了老态,平时不可能看出她的年龄。

    夏薇礼貌地问候了声,买来几杯咖啡,请大家喝。

    白妈妈坐在她旁边,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问卫生间在哪。

    夏薇指了指方向说:“我也正想去,我陪你一起去吧。”

    白妈妈说好,两人一起离开。

    剩下的两个男人隔着小圆桌,虽然位置相对,却谁都是侧身而坐,互看不顺眼。

    祁时晏后背仰靠在圆椅上,百无聊赖地摸出烟盒,抽出一支,衔在唇角,点上了火。

    烟盒和打火机随手扔在了桌上。

    白易文没有抽烟的习惯,平时身上不带烟,此时莫名其妙犯上烟瘾,伸手去拿祁时晏的烟盒,可是刚碰到,祁时晏就一个手斩劈下来,劈在了他的手腕上,不许他动。

    “至于这么小气?”白易文抬开他的手,再次摸烟盒。

    “至于。”祁时晏又斩了他一刀,力道加重。

    白易文将烟盒一推,放弃了说:“昨天夏薇的微信拉黑我,是你干的吧。”

    兄弟两人彼此太了解了。

    祁时晏吸口烟,吐出一串白色烟圈,坏笑一声,答了一个干干脆脆的字:“对。”

    白易文没说话,投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祁时晏剑眉一横,回过去一个更鄙视的眼神。

    头顶高树上摔下来一捧雪,哗啦啦,惊起一片鸟叫。

    两人都有被雪星子溅到,可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里谁也没理会。

    白易文盯着祁时晏,问:“你会和夏薇结婚吗?你会娶她吗?”

    祁时晏冷嗤,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吸口烟:“你管太多了。”

    “你太混蛋了。”白易文转过头去,扼腕叹息的口吻,“一朵鲜花……”

    “闭嘴。”祁时晏打断他,“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他朝卫生间的方向看去,看见夏薇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斑驳的阳光投在她脑顶上,呈现一片圆弧的光晕。

    远远对视一眼,她冲他展颜一笑,娇俏,明媚。

    祁时晏被取悦,勾了勾唇,瞥了眼对面的人,慢悠悠说:“记住,夏薇喜欢的人是我,你别痴人做梦了。”

    白易文面无表情:“那你喜欢她吗?”

    祁时晏皱眉,眼神不耐烦地射过去,要不是夏薇和白妈妈走过来了,他都想拎起衣领揍人了。

    白妈妈久不说中文,想要表达的时候,总想不起某个词,便会普通话夹杂英语混着说,说完了又连连抱歉。

    夏薇说没关系,用英语回她话,陪她说英语。

    “夏小姐,你英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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