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30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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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打裴纪堂一顿的冲动,“师父!你没事吧?”

    嬴寒山从账本中淡淡抬头,半撑着脑袋,寒丝从她手中轻轻滑动,“没事,你出去吧。”

    那神情就好像在说:“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别管了,出去吧。”

    他浑身僵住。

    在她和自己之间看到了一道鸿沟。

    第 309 章   读魂识魄

    林孖觉察不妙,从殿内离开。

    “欸,你去哪?”

    寒黛追出去,只看到林孖站在高高的寒雀神像旁,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神色凝重,平日里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梦里的寒雀神像好像比现在要旧几分,就好像,在向他预示着什么。苌濯如此反常,是否跟他做了同样的梦?

    寒黛奇怪地看着他,“林孖,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林孖收回视线,忽然又折身,“我去一趟藏书阁。”

    寒黛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他怎么跟少主一样奇奇怪怪的?

    第一次看到寒雀宗化为火海时,苌濯确实心惊胆战了几天,而后无事发生,又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就逐渐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直到前几天,梦见同一件事。

    不同的是梦里发生的事更完整,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骑着焱兽,冲入寒雀宗。宗门化为一片火海,寒雀殿也被烧成烈烈火焰。

    无数的弟子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寒色的台阶,就连寒雀神像也在烈火中黯淡无光。

    苌濯的心也如烈火焚烧,他带着焱兽一路杀入寒雀殿,里面早已烧尽,她平日里用的一切都灰飞烟灭,那她呢?

    嬴寒山在哪里?

    苌濯从梦中惊醒,喉咙有种灼烧的窒息感,回想梦中的一切,越来越觉得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更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从那天起他便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多出来的时间带着弟子巡逻,走之前还要看着寒雀殿和嬴寒山无恙,才能回去安心入睡。

    他像往常一样扒着窗户看她,殿里只有她一个人,手边的油灯被吹得摇曳,好像随时会舔舐上她的衣袖,看得他心惊胆战。

    苌濯看四下无人,偷偷翻窗进去,沉睡的嬴寒山忽然抬手打翻油灯,他上前两步稳稳接住。呼,好险。

    吹灭烛火,大殿瞬间陷入昏暗之中。

    苌濯担心起火,所以下意识吹灭烛火。他没想到夜里的寒雀殿会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只知道嬴寒山正趴在桌上睡觉,遂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和她同处一个房间就已经很不安,如今还陷入黑暗,他感觉胸口“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他轻轻把油灯放下,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的月色,隐约瞧见她熟睡的侧脸,褪去冷冽,变得温柔可亲。

    在梦里,她也是这样亲切可人。沉州的战争让很多人逃向更南,这个据说自天而垂芜梯山的地方是人间和仙境的接壤处。

    他们不知道仙境有什么,但更靠近仙境的地方一定更远离饥寒和战乱吧?没有人真的逃到芜梯山,他们在淡河驻足了。

    那些死寂的乡里又一次有了人气,偶尔会有人从大路的土壤下挖出几枚铜钱,半截锄头,它们安静地躺在黑暗的土壤中,暗示来者们这里曾发生什么。

    而来者们不去接受这暗示,被焚烧过的原野再一次荠麦青青。

    人有了,兵源有了,但武器没有。

    当我方土地面积特别小,兵源特别少的时候,就只能从武器上下功夫。

    那把刻着无的信筒剑虽然几乎只是个玩具,但它鲜明地传达出来一件事——做这个的人是个制机械的好手。

    这可是连真实历史的唐都没到的年代,居然有人把类似于现代弹簧的东西应用起来了。

    嬴寒山没敢冒冒失失拆掉那把信筒剑,她只是对着光研究了几日,又敲了好几个铁匠的门。铁匠们说自己复制不出来这东西,也不知道“无”是哪位大家。

    这之后她就开始抓心挠肝,做梦都想把这位“无”绑来改良武器。

    这个时节刚刚下蚕豆,豆荚还嫩得可以作菜吃。

    淳于顾剥豆荚吃豆,把外面那层皮壳点兵点将一样在桌上排成一排。

    他吃得细致,享受,仿佛不是在吃豆子,而是在剥一只鲜肥的蟹

    他是王子煜的幕僚亲信,行为做派却不像是世家子。

    比如他坐下时就喜欢没骨头地向着什么地方一歪,比如他喜欢丝毫没有仪态地吃些贵族们看不上的贱物。

    前几日府中买了一头猪,这人还探头探脑地去厨房问能不能分些下水给他。

    当嬴寒山进来时,淳于顾特别正经地直起身来,看清楚来人之后又塌下脊背。

    “来来来,寒山也来点。”他笑嘻嘻地说。

    嬴寒山不吃。她坐下,掏出那把小剑来,淳于顾立刻开始西子捧心说啊寒山果然有情有义还留着此物想必一定是看到了我在那张绢上的留字。

    “你闭嘴,”嬴寒山说,“做这个东西的‘无’在哪?”

    淳于顾哽住,讪讪地又摸了一颗豆起来:“……这么急啊。”

    狐狸的微笑收起来,他纤长的手指意有所指地点点桌面:“淡河虽然现在元气逐渐恢复了,但毕竟疆土不广,左右又有强敌。明府这时候欲自立诸侯,是不是太早了?”

    嬴寒山:

    嬴寒山:你说慢点我跟不上你的思路。

    然后她看到淳于顾也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是明府让你来问的吗?他问,嬴寒山摇头。你不知道“无”意味着什么吗?他问,嬴寒山还摇头。

    然后这人大笑起来。

    淳于顾笑得前仰后合,满桌子的豆壳都被拍乱了。“哎呀,哎呀,小生第一次见。第一次见有人打听‘无’的下落,却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啊。”

    他骤然一正色:“献王剑者,无氏。”

    “无”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家族。

    他们世代都是制造兵器的高手,也世代都是为帝王锻剑之人。时间一久因果就被倒置,为王献剑成为了献剑与王。

    这群姓无的人就像白泽一样,他们把剑给谁,谁就被认为有帝王之相。

    这是大坏事。

    任谁都想要无氏剑,任谁有了无氏剑都会起别的心思。没有剑而有野心的人想要剑,有剑而有野心的人不想让别人拥有剑。

    谋杀,胁迫,羁押笼罩着这个家族。直到有一天无氏哗地一声就地分散,散入茫茫人海。

    无氏再不献剑,也不铸剑。

    但他们还是干着旧营生的,不知道哪个村子里的哪个铁匠可能就是无氏之人。

    淳于顾说,这把玩具一样的假剑就是从一个无姓的铁匠手里得到的。

    “他们特别怪。”淳于顾笑嘻嘻地说,“隐姓埋名地躲起来了,但得意的作品上还留着无氏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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