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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200-220(第15/36页)
地面上落满了碎骨和破布,被切断的脊椎和刺穿的颅骨散落在土中,像是一路抛洒的白色花瓣。
在白色环形的正中央,嬴寒山正站在那里。她单手架着谁,另一只手拎着峨眉刺,在晦暗不清的天光下,那身影几乎不像是人类。
任何一个看到这个画面的人都会疑心有一位天神在昨夜降落在此,把靠近的邪祟连同帐篷一起碾碎。
嬴寒山轻轻抬了抬头,她望向青簪夫人,又很不自然地把头歪向另一侧。这一瞬间所有站在这里注视到她的人都感到了压力。
她看着他们,用并非人类的眼睛看着他们。
突然,倚靠在嬴寒山手臂上的那个青年人咳嗽起来,他急促地抽着气,仿佛要醒过来了。几秒内人类的灵魂回到嬴寒山的身躯,她摇晃一下,用力拍拍额头。
“喂!有人吗!夫人你在吗我看到你了你找个医生来!
嬴寒山把身上的甲胄换了下来——它上面沾满了脑髓一样的液体,整个铠甲像是被腌透了一样散发出一种说香不香,说腥不腥的怪味。
青簪夫人煮了一碗茶递给嬴寒山——是草原民族那种直接煮叶子的煮法,嬴寒山垂眼看了看,没接。
她也不介意,把碗在嬴寒山面前放下了。
“殿下还活着吗。”嬴寒山问。
嗯,青簪夫人应了一声,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什么时候换的?”
“第三天,你出帐篷去了一趟燕字营,就是那个时候。”
龙气也是在第三天消失的,刚好对上,不是第五争情况好转到龙气不显了,是那里躺着的压根就是个狸猫不是太子了。
“为什么?”她稍微挺直后背,把自己的姿势调整到正坐,“夫人不相信我能保护争殿下?我没有食言,即使那人不是争殿下,我也保全了他。”
青簪夫人的眼睛弯起来,她真心实意在笑:“如果二十年前我认识你,我们或许可以结拜。”
“她说你和她二十年前一个心智水平。”系统在炭火燃烧的噼啪声中用棒读腔OS。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让你保护争儿,”她平心静气地,近乎是异常耐心地回答,“把你叫过来,让你看一眼争儿,告诉你你要保护争儿,让你相信这件事是真的,这是我的目的。”
嬴寒山很想说自己不懂,但她保持了沉默,只是听青簪夫人继续说。
“密信并不机密,你来这里的消息也不是完全对外隔绝的。会有人知道你来了,会有人猜测你被叫来保护争儿,毕竟一个母亲大费周章地折腾是为了什么呢?最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
“很可惜不是。”
枪尖穿过马下步兵的头颅,哀嚎声,咆哮声,奔逃声乱作一团,重甲骑兵们看到那些恐惧的眼神。
没有人不畏惧他们,没有人能战胜他们。
中军被冲散之后两翼开始连锁地混乱,阵型沿缺口分裂,侧翼退向河岸的楼船。
箭羽从船上倾泻而下挡住骑兵追击的步伐,第一次遭遇战以水军小负告终。
骑兵们呼哨着,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收拾战利品,楼船上的步兵像是死一样沉默,一直没有离开船的暨麟英也像是死一样沉默。
“将军?”他的亲卫问,“为什么您不……”
“因为这只是第一次交锋。”老将军说,“对面的是先王殿下的二子,那个人……”
“与殿下不同。他喜欢战争,我们就用这乐趣先困住他。”
相持持续到第三日,天未白时士兵们再一次离开楼船,当重甲骑兵裹挟着轻骑兵压至水军阵前时,他们感到气氛有某种不对。
最前排的盾兵自动分开了一道口子,两边步兵后退,露出内里的缺口,那里没有手持长矛的步兵,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空白。
不,其实不是空白。
弩机扣动的声音像是崩裂铁线,弓弩穿过厚重的马铠,穿透马匹的脖子。
隐藏在阵中的弩手起身,弩箭像是雨一样飞向最前的重甲骑兵。
“有弩!”第五争麾下骑兵的队伍里有人高喊,霎时间这支队伍的冲力被卸掉,最先头的骑士们纷纷落马。
原本散开的盾兵合拢起来,枪兵为这个口袋收口,轻骑兵们的退路被截断,阵型初乱。
而就在包围圈即将合拢的瞬间,一道赤色的电光撕裂了它。
那位年轻的骁将入阵了。
第五争的脸上根本没有什么被算计到的表情,即使他面前的这一片骑兵已经被围拢大半,他的眼神仍旧稀松平常。
一切能被撕裂的包围都不是包围,一切能被打碎的阻碍都不叫阻碍。
他手中的马刀在日光下几乎看不清轮廓,挥舞间仿佛是一轮刺骨的寒光,身边来不及躲避的士兵头颅应声而下,血喷溅在马的毛皮上,成为斑斑的猩红。
几乎没什么武器能和他相抗衡,木杆的长枪被刀锋击偏,挑飞。随之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不知道谁的手腕或者胳膊,任何胆敢冲上前来的人在两个回合之内就零散地坠落在地,那头染血的猛虎发出咆哮一样的笑声。
“来啊。”第五争的眼睛在血色里燃烧。
士兵们下意识地退后,燕字营向他们的主公靠拢。
血液如暗红的溪流自马刀的刃上流下,在地面摔出血花。这一次阵型不是被重骑兵冲溃,是那个像是煞神一样的男人带着亲卫撕裂了它,将陷于阵中的骑兵拉出来。
双方互相亮过一轮底牌,僵持开始升级。骑兵们不再冲阵,而是骚扰式地袭扰,重步兵不再上场,大部分作战落到了燕字营的头上。
当残阳又一次落在归来的骑兵们身上时,站在辕门前的第五争凝视着归来的绣旗,突然露出了古怪的,近乎恐惧的表情。
“我们已经在这里几天了?”他抓住一个亲兵,问,然后立刻松手,冲向归来的骑兵。
在队率滚鞍下马行礼之前,他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拉起来。
“你看清没有,”第五争问,“对面打的旗帜,是田吗?”
炭火把披风的一面烤干了,她站起身把它翻了个面,然后把一碟炒米也推到嬴寒山面前,示意她不必这么紧绷:“我一直怀疑王府和军营里有这教派的内应,想趁这个机会把他们钓出来。一直留着隐患在城中很危险,我至少得确定身边人都绝对可信。”
“让他们倾巢出动很难,要有很大的饵。”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嬴寒山感到一阵微妙的寒意,她明白对方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了。她在用自己的儿子当饵。
“这是一个三层的局,第一层,争儿在王府,被重兵保护着。第二层,其实争儿不在王府,在军营里被你看护起来,我秘密从淡河把你请来只为了保护他。第三层……”
“不愿意吗?可惜。”
“不管怎样,寒山,我确实说过很多谎,但我爱慕你这件事情并非谎言。我希望你死这件事情也同样。”
“多谢你,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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