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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无限流，但上交我自己》 120-130(第19/23页)
光昏暗，而且若隐若现，三四米的地步就开始看不清东西了。
班级墙上同样有班级规则，和白天相比起来规则变动不大，只是把那条干净整洁给修改成了肮脏昏暗，以及多了一条6.
6、按照课程表上课、下课，如果有老师上的课与课程表无关，请及时纠正ta。
班里坐着的全部都是红校服的学生，而且一个班里只有十五个人左右，全都懒散地分布班级后排座位，对铃声和走进来的老师不闻不问，两三个人一直趴在桌面上睡觉，还有一对情侣窝在角落里旁若无人地亲密厮磨，其余学生要么在做自己的事，要么在自己的座位上满脸恍惚、惴惴不安，要么坐没坐姿地斜睨着走进班级里的唐墨白。
和白天的学校完全是两个样子。
唐墨白深吸口气，脸上勉强挂起一丝笑：“大家好，我是来给苏老师代课的，你们可以叫我唐老师，这三位是新加入的同学，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德维尔三人依次做了自我介绍，可想而知，根本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鼓掌，所有学生要么是做自己的事，要么就根本冷眼盯着唐墨白，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化作无形的墙壁。
虽然已经从陈老师的反应得知这里的师生关系不是那么融洽，但严峻到这个地步，还是让唐墨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这样一来要打听情报恐怕没有那么顺利。
德维尔挑了一个前排的位置，离讲台最近，两边大长腿往座位上一塞，眼神专注地盯着唐墨白。
唐墨白：
“咳！”好不容易散去的热意差点又上头了，唐墨白用手遮挡住嘴型，“你们自己找座位坐吧。”
言无真皱了皱眉，随后故意走向了后排学生数量比较密集的地方，其他人对他的靠近没有什么反应，就在言无真即将走过去的时候，一只脚突然从旁边出现，企图绊倒他。
言无真其实是可以躲过去的，但他眼底光芒一闪，故意装作被绊倒在地的样子，手撑在桌面上顺势带倒了桌子，桌面后面的学生没料到会是这个发展，被连带着一起倒地。
“对不起对不起。”言无真撑了一下桌子，倒是没有多大碍，连忙站起身去搀扶刚才倒地的学生，顺势就把掌心透明的丝线放在了那人身上，“是我没有好好看路，你没事吧？”
班级里响起细碎的笑，毫不掩饰幸灾乐祸，原本在亲密的小情侣也好奇地观望过来。
被绊倒在地的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不等他发作，讲台上的唐墨白咳嗽一声：“好了，都回到座位上，课要开始了。”
闻言，那人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丝丝迟疑，但转念觉得还是之后的发展会更有意思，冷哼一声，把言无真放了过去。
赛特倒是没惹事，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目光朝班级黑板扫了一眼，突然皱了下眉头。
唐墨白拿出语文课本：“那请同学们翻开90页。”
感谢苏老师，留下的备课本上把上课进度写得非常详细，如此唐墨白也不至于一无所知，他在现实里上的不是师范专业，但是大学期间也去做过临时家教，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但显然，在这种地方上课，是不可能正常进行的。
甚至课程都还没有开始，刚才绊倒言无真的瘦高个就站起身：“老师，你好像搞错了，这节课不是语文课，是化学课。”
嗯？
唐墨白低头看了一眼课程表：“没错啊，这节课是苏老师的课，她就是上的语文课。”
瘦高个笑笑，眼底带着深不见底的恶意：“老师，你弄错了，这节课就是化学课，不信你看看班里的课程表。”
闻言，唐墨白扭过头，看向就在班级门口旁边张贴的课程表，脸色一沉。
现在是第二节课，确实写着这节课上化学。
但是苏静云是语文老师，教师课程表排班显示这节课确实是她的课，她一个语文老师，总不可能白天教语文，晚上突然就换到了化学。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课程表可能是错的，或者被人修改过了。
一个教语文的老师怎么可能该教化学？再者他连化学课本、教案都没有。
不，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目的。
唐墨白站在讲台上俯瞰下面的学生群体，他呆立在原地的表现或许被解读成了一种不知所措，下面的学生脸上的恶意和喜悦更加浓厚，刚才发言的瘦高个更加卖力起哄：
“怎么了？老师，你不会上不了课吧？都过了好几分钟了，课程怎么还没有开始？”
教师守则第四条，教师需按照课程表上课，并且保证课程顺利进行。
唐墨白脑海中想起了陈老师之前告诫他的话，确实如此，这里的学生一个个都是调皮捣蛋鬼，这里完全没有尊师重教的传统，就像之前陈老师吸食了被污染的学生一样，这里的学生也对一切事物充满了攻击性，包括象征权威的老师。
相比起来，德维尔都比他们更像是乖学生。
坏学生就应该被惩罚、镇压，不然下一次还会更加蹬鼻子上脸。
熟悉的污染再度出现，细密的低语侵入唐墨白的脑海。
教师守则第九条，在a1楼上课时，请保护你自己，为此你可以做任何事。
没错，任何事，包括立刻惩罚那个搅乱课堂纪律的坏学生，把他赶到走廊外面去，陈老师会帮他处理完一切。
脑海中控制不住浮现出阴暗的想法，但下一刻他掐了下手心，勉强恢复理智：“我倒是想上化学，但是没有课本啊，要不这次还是算了。”
“老师，这怎么行？得按照课程表来，否则我们不会上课，你们说对不对？”瘦高个转过头去看班级里的其他学生，班里除了那几个脸色苍白神色恍惚的不在状态以外，其他的学生看见唐墨白退缩，更加乘胜追击。
“对。”
“没错，我们就按照课程表上课！”
“我们只上化学，其他科目不上。”
“老师你不是缺课本吗？隔壁正好有一套实验器材还没有搬回去，你可以上实验课。”
班级里的学生突然活跃起来，但长不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天真的话语下蕴含的恶意，双眼死死盯着唐墨白，无形间威逼他妥协。
坐在后面的言无真看得更清楚一些，这个班级十几个人完全可以简单区分为三个小团体，一部分人全程不参与班级事务，就低着头，脸色惨白地坐在位置上，时不时喃喃低语一些混乱的词汇，一部分则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比如小情侣和坐在最后一排专注看桌面下的。
最后一部分人才是为难唐墨白的主力军，以瘦高个为首，一个个面颊红润，眼神里闪烁着恶意与亢奋。
“完全是秩序混乱的地方。”现实里专家团忍不住感慨，“白天对规则的极致遵守，以及夜晚学生对规则的极致漠视，完全是两个极端。”
“会不会是，他们知道遵守规则也没什么用了？”分析组的人猜测，“根据目前发现的学生守则，以及教师守则，基本可以确定学生和老师是类似羔羊与牧羊人的关系，在学校这个场所里，老师必须监督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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