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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24-30(第8/10页)
,可有看到先前一直跟在……谢家大公子身边的那个侍卫?”
她瞄了眼躺在地上的谢让,险些脱口而出的名字被她咬在了舌根。自她与谢让的关系被打破,朝着背离世俗的方向走去时,沈晏如便没再唤过她“兄长”。
从前唤他“兄长”,本就是依着世俗礼仪,她嫁与了谢珣,便需同夫君一道称呼。
吱吱呀呀的车轱辘声响里,沈晏如独坐在内,望着帷幔外的树影。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大公子,您怎么过来了?”
沈晏如闻声掀起帷裳,便见谢让的背影伫立在前,马蹄疾驰而过的急风涌入,掠起他厚重的大氅,细碎的雪点零落在他墨色的身形之上,瞧着便冷极了。
她不禁问道:“兄长怎的不在车厢里……”
只见谢让侧过头,眉眼处已染上霜寒,“他太吵,我头晕。”
沈晏如知晓谢让口中所言是为赵世青,只是不知那赵侍郎做了什么,惹得谢让到她的马车前讨清净。
眼见谢让身上飘落的飞白越来越多,帷裳外吹拂的寒风也冻得她指尖僵红,沈晏如念及谢让的风寒才减轻不少,再不入车厢内避寒,这样下去可又会复发了。
她挽起帷裳,迟迟未言,心头又纠结起来。赵世青就在前处的马车里,若当着外人的面与夫兄共乘一與……
随着这个动作,谢让望了过来,茫茫雪中,漆黑的眼仁儿幽深。
第 29 章 月白
“大公子,雪越下越大了,您别在外头冻着了。”
车夫的嗓音打破二人的沉默。
天边阴云揉散成团,飞白点点,沈晏如呵了口白雾,瞄了眼前处的马车,车辙行过的痕迹很快被白雪掩盖。
她轻声对谢让道:“兄长先进来避避雪吧。”
谢让颔首以应,随之躬身入了车厢,坐在了沈晏如身侧。
沈晏如虽不是第一次与谢让同坐马车,但她依旧止不住的紧张。一路正襟危坐,腰背挺直得僵硬,久而久之,难受至极,偏她不敢展露半点声色,端端的坐在车厢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若有若无的安神香萦绕,许是因昨夜心事重重,她的睡眠尚浅,过于疲惫,她借着这安神的气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至车马歇息的间隙,她依稀听得马蹄踏止的响动,睁开眼后,察觉谢让到身影已不在,车厢里唯有她一人。但她由端坐的姿势,便成了横卧在车厢的软椅上,而自己的头处还枕着一墨黑的氅衣,她一眼便认出是夫兄谢让的。
沈晏如爬起身,觉着腰背的酸痛竟莫名好了不少。
半道雪停,谢让折回了赵世青处,沈晏如见赵世青总有意无意地往她帷裳处瞧,又因谢让似是有事与他商谈,故赵世青并未过来。
马车行至谢府时,已是正月十四。
彼时车停于靠近后院的小门,谢让先下了马车至沈晏如跟前,极为自然地向她伸出手臂。沈晏如便提着衣裙,搭着谢让的胳膊下马车。
恰逢赵世青离开短短几息后又再折返,却是目光下意识移到沈晏如身上时,赵世青猛地察觉,那从车缘处徐徐而下的纤小绣鞋,竟是似曾相识。
绣鞋净白,软缎面上绣着重瓣莲花。
沈芷兰已认出了来人,她瞄了眼沈晏如正抓着阿景的衣袖,紧忙对谢让说,“大公子!晏如阿姊在此与他人私会……我已查实!阿姊上回在客栈也是和此人同住,阿姊非但不认,还对芷兰大打出手……芷兰……”
她软声欲泣,撇开小厮来到谢让跟前,便是笃定了谢让为人公正,定会顾及国公府颜面,处置与他人偷私的沈晏如。
沈芷兰心想,谢让的到来真是天助于她,将沈晏如打入死地,不过是接下来谢让一句话的事。她仿佛已经想象出,沈晏如被谢家公然处理的场景,这样的快意从心底生起,让她兴奋起来。
自小,她就不喜沈晏如。沈芷兰常常听自己的母亲讲,二叔沈流风忘恩负义,是沈家养的白眼狼,为了一个商户女脱离沈家,害得沈氏家族陷入内斗混乱之中,徒增内耗。
若不是因为二叔当年意气用事离开沈家,沈氏败落,沈家的地位何至于到现在这般地步?她沈芷兰会至今也攀不上一个好亲事?
她眼睁睁看着她钟情的郎君另娶他人,仅仅因为自己的门第早已无法与郎君相配,她苦苦求着父亲上门让郎君娶自己,得来的是郎君喜宴的消息。
偏偏父亲还念着兄弟之情,不顾母亲反对和二叔讲和,多次以礼相待。
两年前的秋日宴上,沈芷兰曾目睹谢家二公子谢珣费尽心思接近二叔,她见后觉得不可思议,淮国公这样的门第,竟瞧得上二叔。她所憎恶的、瞧不上的人物,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得来她家中够不着的东西……后来……
出神之时,沈芷兰只觉脖子被一个大力掐住,紧接着谢让竟将她从地面提至半空,动弹不得。她猛然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让。
“大…公子……”
沈芷兰既惊又怒,冰凉的手指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呼吸,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她的脸就变得红紫,一丝声音都难以发出来了。
极度的窒息感攀上神经,濒死的感官降临,逐渐发冷的肢体让她害怕至极,她垂死挣扎着,却骇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撼动谢让分毫。
沈芷兰的小厮已冲了上来,用不着谢让动手,阿景和白商带着一众暗卫收拾完毕。
“你伤了她。”那吻极深,让她近乎窒息,一如他压抑许久的感情。
沈晏如自是察觉到了他的压抑,如泄堤的洪流霎时涌出,四处横冲着。
可究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沈晏如怎么也想不明白。
依着那遗失的耳珰,已是能够追溯到两年前谢珣在梅园照顾她的时候,明明那会儿她根本不认识谢让。若她记得不错,她分明是在应了谢珣的提亲,谢珣带她去国公府时,才识得了谢让。
这其间,到底还出了什么差错?
与他唇畔贴合的感官无限度的加深着,极度的荒唐之中,她眼前一闪而过谢珣的脸,沈晏如终是回过神来,游移的思绪登时恢复了一丝理智。
后背冷汗涔涔,沈晏如只觉自己悬在了崖边,稍有不慎便粉骨碎身。
她拼力挣脱着谢让,想要从这样的过分亲昵里脱身而出,却是于事无补。她胡乱蹬着脚踢在谢让的腿边,觉着自己像是在踢一块坚硬无比的铁板,她与他之间,力量的悬殊犹如天堑。
窗外急雨泛滥起来,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棂上,和着滚滚的雷声,犹如天公的声声怒喝。沈晏如极为害怕起来,她想要推却谢让,想要终止这场像是闹剧的错误,得来的却是唇边越发用力的吮丨吸与不知餍足的索取,越来越紧,纠缠得越来越深。
“唔……”
她欲出声喊停,但话方至舌尖,便又被他的炽热席卷,吐露不出半个字眼。他有力的双臂箍住了她的动作,制住了她的所有,她整个身子陷落在他滚烫的怀里,发软的感觉充斥着身躯,犹如一个提线木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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