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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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望了她好一会儿。

    冷瞳无畏无惧直视着她的眼。

    好像打碎了的陶瓷,乍开如瓷片般锋利的恨。

    他望着她对自己的憎恨:“殿下方才还说不认得我,怎么知晓我的名字?”

    竺玉咬着牙,声音颤颤:“你别伤他。”

    陆绥站在原地,身如松柏,神色平静:“殿下是不是觉着,你每回只要软下声来求我,我便什么都会听您的。”

    竺玉摇头,冷风吹来,牙齿冷得打颤,也可能是怕的,她流着泪讷讷道:“没有、没有。”

    陆绥面无表情:“我容不下他。”

    男人淡淡道:“我得杀了他。”

    长剑出鞘,总是要多沾些血。

    这次划破的是严忌的脖颈,不深不浅的一道伤疤,若提剑的人再多用半点力道,便足以割断他的喉咙。

    颈间的血痕,触目惊心。

    竺玉望着严忌脖子上的伤,惊叫堵在喉咙里,便是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本就经不起吓唬,眼睛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陆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离开时,回头看了眼严忌:“离她远些。”

    “我不杀你,可你的父母已经年迈,若是不小心死了,也没人会怀疑。”

    “严公子,儿女情长同父母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你心里应当有数。”

    说完。

    陆绥抱着人下了山,上了马车,他面无表情脱掉她身上属于别的男人的外衫,直接扔了出去,吩咐随从:“拿回府里烧了。”

    “是。”

    少女受了风,又受了极大的惊吓。

    她在梦里看见的都是血淋淋的场景,梦见严忌的脑袋被陆绥割了下来,陆绥在她耳边:“不是喜欢他吗?我给你送来了。”

    这个梦是再可怕不过的噩梦了。

    她大叫着的醒来,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宝成殿的寝床里,身上的衣裳已经叫人换过了。

    竺玉抬眸,就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

    她感觉刚刚陆绥手起刀落划破的不是严忌的脖子,而是她的心脏。

    竺玉抓着他的胳膊,声音沙哑虚弱:“严忌…严忌如何了?”

    陆绥慢慢握住她的手,面无异色回答她:“死了。”

    男人漫不经心补了几个字:“被我杀了。”

    竺玉怔怔地,话还没说,眼眶中豆大的泪却先落下,她眼前又开始发黑,胸闷气短,像是被气得要不会说话了,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你…你…你怎么能…如此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

    陆绥安静的用帕子替她擦干净脸:“我讨厌他。”

    男人的手掌缓缓拢住她的下巴,望着她,说着似乎觉得没什么不对的话:“他夺走了你。”

    她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攥紧的手指,掐得隐隐作痛。

    这双总是逃避、装乖、装傻的眼睛里映着清晰的恨意,她崩溃道:“他有何错?!”

    陆绥望着她的眼,自己的心亦是四分五裂:“他没有错,我想杀就杀。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陆绥掀起眼皮,本不该多问这句,他还是作了情。欲的傀儡:“你就这么喜欢他?”

    竺玉点头,通红的眼睛蓄满了泪,她深深道:“对,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

    第123章 [VIP] 第123章

    她觉得陆绥说的并不见得就是真的。

    杀人偿命,他还是朝廷命官,随意对手无寸铁、清清白白的平民布衣开刀,取人性命,也要担罪责。

    竺玉下了床,跌跌撞撞到他跟前,眼睛还是红红的,开口的同时眼泪应声落下:“他真的死了?”

    陆绥拧着眉头,望着她脸上的眼泪。

    男人沉默良久,似乎根本没有将她的问话放在心上,也没有认真在听,更遑论好好回答她。

    竺玉抖着手,冲动之下拔出挂在墙上的长剑,双手紧握剑柄,锋利的剑刃对着他的心口,颤颤出声:“说话。”

    陆绥往前两步:“你要为他杀了我?”

    他神色平静,只是眉眼间有几分不解:“你同他,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真的有那么深刻的感情吗?

    叫如此胆小的她,对他拔剑相向,流着眼泪嘶哑着声要为他报仇雪恨。

    陆绥的心有些冷。

    他本该表现得波澜不惊,不能叫她看出他明明十分在意,可是情难自抑,这颗心再怎么铜墙铁壁般的冷硬,也还是会伤心、会难过、会嫉妒的无法自控。

    陆绥面色沉稳,直勾勾望着她问:“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喜欢他。”

    竺玉握剑的手有些抖,陆绥边说还边往前,丝毫不怕被长剑捅个对穿。

    她往后退了两步,陆绥依旧咄咄逼人的往前,伸手握住剑刃,划破掌心的皮肉,源源不尽的鲜血顺着他掌心的脉络往下滑落。

    血腥气浓。

    闻着刺鼻还叫人心中发慌。

    陆绥感觉不到手上的痛,这点伤口甚至远不如心头说不上来的胀痛,他凝视着她的眼。

    少女的眼底倒映着他的身影,有惊惧有害怕还有恨。

    昨晚那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本可以叫别人做。

    但是陆绥并没有如此。

    他就是要她看清楚,看清他内心扭曲的嫉妒,如业障般生出的独占欲。

    利剑刺破锦缎、深深埋进男人的血肉里。

    声音听着就疼。

    她怔怔地看着他胸口流出来的血,不消片刻,被血浸透的地方已经染得发黑。

    竺玉恍然了下,想到昨天夜里严忌脸上的血,适才软下去的心肠又变得冷了几分。

    “他到底是死是活?”

    陆绥问她:“你要杀了我为他偿命吗?”

    竺玉沉默半晌,她紧绷着身体,整个人看起来像受了刺激的小猫,战战兢兢又警惕防备:“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个好人,是无辜的。”

    “我喜欢他,也并不是他的错。”

    这些话显然是陆绥不爱听的。

    在他耳朵里,分外刺耳。

    男人上前,胸前的长剑并未挪动分毫,她怕归怕,却也没有阻止他往前自寻死路。

    心软是假。

    天底下,她最没良心。

    陆绥淡淡道:“那陛下杀了我吧。”

    他说:“现在就杀了我。”

    竺玉吃软不吃硬,总是不喜欢被威胁的,她问:“你以为我不敢吗?”

    陆绥望着她:“陛下是天子,怎么会有不敢做的事?剑就在您手中,杀了我,往后就少一个人逼迫陛下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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