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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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爱的人。

    而他最爱的人要娶别人了。

    难道说……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过往的情谊……

    闫钰咬牙骂了声脏话,差点呼吸不过来。

    许长老看他这模样多少有点于心不忍,他叹了口气道:“这是冼家寄过来的请帖,我没空,你带一个师兄弟替我去参加吧。”

    闫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看向许长老,双目无神地问道:“我去?为何要让我去?”

    许长老:“去看看也好,回来也可以收收心。”

    闫钰垂眸继续盯着请帖上的名字,指尖不停地颤抖。

    “好。”

    许长老可能只是为了让闫钰能够真正地放下执念,安心修炼,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会让他失去他最疼爱、最亏欠的徒弟。

    ————

    闫钰坐在桌前,台面上放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火。

    他把请帖平摊在桌上,借着光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海枯石烂,刻骨铭心。

    冼桓松,凭什么你能忘记之前的一切,剩他一个人独守着回忆。

    他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没人在乎他卑贱的爱。

    突然,闫钰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他能够让冼桓松知道,他的灵核是自己给的,那他会不会一辈子记得自己了呢?

    闫钰竟然很期待看见冼桓松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火红的“囍”字太过耀眼,灼伤了他的心。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

    沈秋推门走进来,看起来像在为明日的婚礼而感到兴奋。

    闫钰立马收起神情,换回了平日里的温柔模样。

    这么些年下来,因为屋子离得近,沈秋跟闫钰混得最熟最亲。

    他大大咧咧地往闫钰旁边一坐,闫钰看了他一眼,说道:“人家结婚你激动个什么?”

    沈秋似乎轻轻地松了口气,道:“就是激动能出去玩儿了而已。”

    他小声嘀咕道:“幸好幸好……”

    闫钰:“幸好什么?”

    沈秋尴尬地笑道:“没什么。”

    闫钰没多问,而是拿出他最后一枚梅花镖放在桌子上,推到沈秋面前。

    沈秋疑惑地看向师哥,问道:“你不是教过我了吗?”

    闫钰:“嗯,但这枚是我从小随身佩戴的,意义非凡,现在送给你。”

    沈秋:“送给我?”

    闫钰:“对,你要替我好好保管。”

    沈秋:“等等……可是……为什么?”

    他认得这枚梅花镖,是师哥最宝贝的东西,平日里虽很少见他拿出来,但他每次打斗过后都会检查一下有没有损坏。

    师哥怎么会突然把梅花镖给他?

    沈秋不敢要。

    闫钰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没有为什么,你收着便是。”

    见沈秋还是缩着手,闫钰直接把梅花镖塞进对方衣领,末了还拍了拍。

    沈秋反应过来后,也没再推脱。

    他不知道师哥在想什么,但他最听师哥的话。

    无论师哥想怎样,他都能奉陪。

    闫钰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笑了笑,既带着释然又带着一点悲凉。

    希望沈秋能代替自己好好护着它。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痛楚。

    好了,这是最后一样。

    他什么都没了。

    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相当于变相的交代后事。

    闫钰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东西,基本上都没了。

    人们都说世间幸福美好朝夕伴,却无人点醒人生坎坷遗憾终常在。

    他命苦,他认了。

    如果人间是这样,他或许不会再来。

    大概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会想要再看一眼曾经最爱的人。

    沈秋看见请帖被闫钰压在胳膊下,就抽出来拿到自己跟前。

    闫钰回过神,沈秋在灯光底下仔仔细细地读着请帖。

    “……冼家少主冼桓松和清家小姐菱歌举行结婚典礼……”

    读者无心,听者有意。

    闫钰只觉得这些文字像一把利刃,凌迟了他一遍又一遍。

    反正颠来倒去就是那一句话。

    冼桓松要结婚了。

    只要这一句话,就可以将他千刀万剐。

    沈秋指着请帖上冼桓松的名字问闫钰:“诶,师哥,你不是说过你以前去过冼家嘛,那你认识新郎官吗?”

    闫钰的确在无意之间提过一嘴,没想到沈秋这小子会记得。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才传来闫钰沙哑的嗓音。

    “不认识。”

    仅仅三个字,却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不认识。

    他不认识什么婚礼的新郎官。

    沈秋见他状态不大好,就摇了摇他的手臂,道:“师哥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走神,还给我梅花镖。”

    沈秋越想越不对劲:“你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闫钰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可把沈秋给搞急了,闫钰按住他正欲起身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

    闫钰朝他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最近有些烦心而已。”

    沈秋往前凑了点,胸有成竹道:“师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儿可以跟我说,兴许我能帮你摆平呢。”

    闫钰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往沈秋凑过来的脑袋上一敲,道:“怎么那么好奇呢。”

    “还有,你连我都打不过,能帮我摆平什么?”

    沈秋揉了揉被打的脑门,奄奄地坐了回去,嘴里嘟囔着:“我这不是想帮你分忧嘛……”

    “知道你的心意了,”闫钰看见旁边的垂下去的头,又温柔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但师哥自己能调节好。”

    沈秋很好哄,脸上的委屈消失殆尽,换上了恃宠而骄的笑容。

    他就知道师哥不会真的厌烦他。

    师哥跟他最亲了。

    师哥对他最好了。

    沈秋把面前的请帖工整折好,再交还到闫钰手中。

    外头一轮明月高挂,已是亥时。

    明日两人还要早起赶路到涤霜城,因此闫钰让沈秋早些去睡。

    随着屋门被“吱呀”一声阖上,闫钰莫名松下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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