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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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出笼。

    那一天,谢余看了江觉厌许久。

    直到夜色渐深,江觉厌结束了聚会开始离开,谢余才悄无声息地消失。

    他没有出现在江觉厌面前。

    谢余想,他总有一天会出现在江觉厌面前。

    无论是以江觉厌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方式。

    而现在,谢余也正准备那么做。

    他收回遥望江觉厌离开的背影,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谢余平静地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在下面回复了几个字。

    一点点小动作而已,他想。

    梁集很快就没有时间出现在江觉厌身边了,至于其他人,谢余想,如果江江想要其他人的话,他当然可以介绍,就像江江之前提议的那样。

    但是前提是,江江要接受他。

    江觉厌要先愿意把谢余永远留在他身边,要保证永远不会忘记谢余,要先和谢余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这样谢余才会允许,有其他人出现在江觉厌的世界里。

    谢余想,只是悄悄调换了个顺序而已,不会有太大影响。

    江觉厌会接受的。

    他会让江觉厌接受的。

    谢余平静地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了。

    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现在出发的话,五点可以去往梧桐巷,今天有些事,五点半大概离开不了,可能没办法约江江吃晚饭。

    但他可以替江江准备宵夜。

    谢余想,开车驶向了梧桐巷.

    天气已经很冷了。

    梧桐树原本苍翠的叶子早已枯黄飘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枯枝,在呼啸的北风里,张牙舞爪地指向天空。

    一处居民楼的窗户处,一个矮小的、瘦骨嶙峋的人站在窗户旁,一双鹰一样的阴鸷眼睛,像是等待猎物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楼下。

    谢裁缝在等待谢余。

    四点五十五分的时候,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驶进了梧桐巷。

    谢裁缝冷冷地看着那辆车,随即挪动脚步,走向了屋内。

    她坐在餐桌旁,闭着眼,等待熟悉的敲门声响起。

    扣扣——

    敲门声响了两下,声响停止,谢裁缝慢慢起身,走到了门前。

    开门时,她的背紧绷,手握紧,像是提起了斗志的战士。

    门开了,谢余站在那里。

    谢裁缝冷冷地转身,谢余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挂钟恰好在此时敲响,如过去的每一个月末那样,五点整。

    但这一次,房间里没有那么死寂。

    谢裁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按照作息吃饭,她坐在红木桌旁,桌上放着一摞文件袋,冷冷地看着谢余,显然已经等待了许久。

    谢余静静地看着她,并不为此感到不一样。

    “谢余。”

    她的声音很嘶哑,但并不虚弱,叫你谢余的名字时,仍旧像过去的许多年一样冰冷。

    谢裁缝直勾勾地看着他,不错过谢余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你知道,谢诚从牢里出来了吗?”

    谢余稍显意外,顿了下才想起被谢裁缝提起的谢诚是谁,但他的表情并没有为此生出什么变化,仍旧波澜不惊,平静地道:“不知道。”

    “你该去看看他,”谢裁缝说,混浊的眼睛里闪着冷冷的光,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刀一样锋利,一字一句地道,“你该去看看他的样子,然后引以为戒。”

    “你要永远记住,不能走上他的路。”谢裁缝阴郁地开口,苍老的手搭上了旁边的文件袋,“我会永远看着你,永远记录下去。”

    谢余看着她的目光,慢慢移向了旁边的一摞文件袋。

    他当然知道那里是什么。

    每一个文件袋,都按着时间记录,从谢余出生,一直到他上大学离开,那些文件袋里记录着谢余所有的错误,还有相关的证据。

    谢余知道,里面会有他迟到的记录,会有他被别人送的贺卡情书,会有他的每一封检讨书,会有他零散几次打架的照片和记录,记录里会有当事人的控诉和老师的态度,会很客观,不带有一丝一毫私人感情,像法院记载罪犯的犯罪过程一样,冰冷地记载着一切。

    那是谢余的“罪证”。

    谢裁缝看着谢余,眼神越来越冰冷。

    她想到了谢诚。

    谢裁缝为这个名字感到厌恶和痛恨,那么多年里,她从来不愿意提起,甚至不愿意想起这个名字。

    所以她并没有想到,在时隔多年后的重逢中,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谢诚。

    一样的无耻、恶心,一样的披着人皮,却做着那么残忍的事,一样的陌生却又熟悉。

    很多年,很多年,每当谢裁缝回忆起过去时,都会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

    她想起了事发的那一天。

    她想起了被警察搜寻出来的碎肉。

    那些本不该谢裁缝看,可是她站在警察面前,身躯明明瘦弱,却又那么高大不可摧毁,像只威风凛凛的雄鹰一样,保护自己的孩子。

    谢裁缝不信这一切,她要看到证据,所有的证据,不管是文字还是照片,是行凶的刀还是横流的血,是被四处藏匿的尸块还是受害者一家的嚎哭。

    只有这样,谢裁缝才愿意让警察抓她的儿子。

    也正因为这样,谢裁缝才清清楚楚地明白,原来不是误会、不是冤枉。

    她强迫自己看完所有的证据,看完那些惨不忍睹的现场,她试图从这些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错误,来证明凶手不是谢诚,而是另有其人,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谢裁缝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荒谬之中。

    她看向自己的儿子,白衬衫黑裤子,细细的银框眼睛,看上去又斯文又清秀,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读书人。你看,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还冲着她笑了笑,笑容温和而又歉疚,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歉,像极了平日里不小心摔了碗弄脏了衣服时候的样子。

    可他在说什么?

    他说他杀了人,说他不是故意的,说让谢裁缝不要生气,说他也很愧疚……

    他还说,让谢裁缝原谅他。

    那一瞬间,谢裁缝终于从不可置信的荒谬中惊醒,愤怒而又恐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那和善的完美的表皮。

    她简直不敢想象,在这张人畜无害的皮囊下,到底藏着怎样的怪物?

    可是谢裁缝连告诉自己,她的儿子只是被一个怪物占据了躯壳都做不到。

    因为她终于想起,那些被她故意遗忘的过去。

    被学校开除的可怜儿子,早早未婚生子的女孩,家里总是不知不觉消失的钱财……

    其实生活早已告诉了她一切,她却选择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因为她以为,那都是无伤大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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