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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虫族之异世来客》 70-80(第6/22页)
没有那么容易,细胞再生的痛苦不亚于伤口腐烂。
莱茵原先本不用这么疼,但是他的眼睛因为幼时的电击伤了根本,每一处暗伤留下时造成了多少苦,此刻修复起来,莱茵就得再次体验一次那样的痛苦。
陆泽缓缓别过眼,紧绷的下颚暴露他起伏的心绪。
此刻,他想把费拉德弄死的心达到了巅峰。
快了,就快了……
许久之后,陆泽感受到手下紧绷到几乎撕裂的肌肉猛地脱力,他伸手捞住软倒在他怀中的莱茵,因为太疼,莱茵撑破了眼角,见了血,此刻血混着泪一同流下,看起来像是落了血泪。
陆泽拉开床头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用棉签轻轻擦拭莱茵眼角的红泪,他做得很仔细,消毒,上药,然后重新裹上干净的纱布,做好这一切,陆泽抱着莱茵缓缓地拍着他的背脊:“好了,这次以后就都好了。”
看着怀中脱力昏迷的莱茵,陆泽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辛苦了,莱茵。”
陆泽撩开莱茵因为冷汗黏在额头上的发,没有金丝眼镜的遮挡,此刻他眼中翻滚的情绪几乎止不住。
古有酷刑,将人挖眼拔舌砍断四肢做成人彘,用上好的药材吊着一条命;陆泽是医生,自古医毒不分家,他精通中西,贯通今古,他知道如何能让人活,更知道如何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会让费拉德活得很久,死亡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惩罚。
那些臭虫到底为什么还在使劲蹦跶?皇室想要整治贵族的心思由来已久,军部拿了他的吐真剂,此刻该问出来的罪证已经收集的大差不差,皇室到底还在等什么呢?
什么才是一个合适的动手机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去他妈的东风!
该杀。
该杀!
瞻前顾后,说什么不能轻举妄动,无非是因为害怕将这条名为“贵族”的烂根拔起时大伤元气,他们想要找一个导火索,然后置身度外引爆导线。
自古以来掌握着利益的统治阶级都是如此,昏暗中陆泽的嗤笑格外明显,他将盖在莱茵身上的被子拉好,打火机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背对着莱茵的陆泽掏出光脑走向了阳台。
嘟声响起几秒后被接通,光脑那头响起了雌虫冰冷沉静的声音:“路德阁下,您好。”
陆泽缓缓勾起了嘴角,他看着光脑中军装严整的雌虫,眼底冰凉一片,不见丝毫笑意:“我给军部的吐真剂难道不好用吗?为什么到现在你们仍旧没有逮捕费拉德?”
“路德阁下,请您不要轻举妄动,军部和皇室已经……”
“安德烈殿下,”陆泽直接打断了安德烈的话,他吐出一口烟气,漂浮的烟气让他神色越发难测:“听闻温漓阁下近期遭遇了好几次袭击,您知道是谁的手笔吗?”
看着脸色微变的安德烈,陆泽微微一笑:“看来您心里知道。”
陆泽从安德烈的眼中他看见了和他一样的愤怒,那是心爱之人被伤害导致的结果,他朝着早已被愤怒之火吞灭的雌虫发出了邀请:“安德烈殿下,我有办法帮您排忧解难,如您愿意,明天我会找您详谈。”
光脑中一片安静,安德烈没有说话,很显然他和陆泽是同样的想法,奈何上头有更高的拦住了他。
陆泽唇角的笑容越发扩大,他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他的态度仍旧像个绅士一般有礼有节,但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客气:“安德烈殿下,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不敬,但是皇室和军部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陆泽将燃尽的烟蒂往阳台的栏杆上一按,他平静的神情中似乎藏着些许癫狂,给了已然动摇的将领最后一击:“不知您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快刀可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第074章 莱茵能看见啦!
窗外的阳光正好, 光线透过遮光帘的缝隙照耀在床上正在安睡的雌虫的脸上,划过他精致的锁骨, 缓缓移动到了他精致的眉眼。柔软的被褥中半露着修长的小腿,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的不似真实,一条细长的银链松垮垮地绕在细瘦的脚踝上,细碎的光芒折射到天花板上,像是清泉中灵巧游动的鱼。
像是感受到了阳光的热度,他微微侧身, 脚踝上的铃铛发出一声轻响。
在铃铛声的脆响中,莱茵终于寻回了自己的神智,昨夜的濒死像是一场短暂却恐怖的噩梦,精疲力竭的痛楚过后陷入沉沉昏睡,醒来之时春暖花开, 脚下虚浮无力, 像是踩在云端, 恍然之间仿佛此刻才是一场梦, 不似真实。
莱茵缓缓动了动手臂,按着床单坐起, 因为四肢无力,突然起身引得一阵头晕目眩,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下的床单, 右手的婚戒因为他的动作正好落在照进屋内的那抹光束上,钻石反射的光茫不偏不倚地投射到了莱茵裹着纱布的眼睛上。
莱茵被突如其来的刺|激皱起了眉头, 下意识伸手挡住了眼睛。
一夜的睡眠后被早晨的太阳晃了眼, 我们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皱眉, 正如身处洞穴中的小动物在长久的黑暗后见到光明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抵触。
莱茵也不例外,钻石反射的光明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浑身钝痛的他终于意识到了今天的早晨似乎和从前有了些许不同,他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浑身僵硬,大脑在许久的茫然后终于从几乎罢|工的脑海中找出了一个词汇。
光?
莱茵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指尖颤抖地摸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感受到了纱布的触感,他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看见光了!
口中不知何时弥漫着血腥味,莱茵无意识咬紧牙关的行为让他磕破了内壁的软肉,但他无知无觉,他猛地从床上起身,像是第一次学会走路的孩子,心急又狼狈,跌跌撞撞地朝不远处的窗户走去,他颤抖地手指紧紧拽住遮光帘,用力到发白的指关节猛地往两边一侧。
窗外天光大亮,那明亮的光线像是破开了沉沉雾霭,一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即使隔着纱布,时隔多年终于能感受到光明的眼睛也承受不了如此刺|激,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浸透了纱布,那滋味定然不好受,然而莱茵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开始解眼睛上的纱布。
他的手指因为剧烈的情感不停地颤抖,试了好几次都没解开纱布上的活结,他失去了耐心,用了蛮劲想要扯上纱布的一头作势就要拽。
随后莱茵这不知轻重的手就被一股温柔但不容抗拒的力量按住了,指骨分明的手从莱茵身后探出绕过他的脸颊挡在他的眼前,这是一个从背后而来的拥抱。
“雄、雄主,有光!”
莱茵的声音罕见地冒失,像是第一次学会说话的孩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格外咬重的字词透露出他激动的心绪。
“我知道,莱茵,但是先等等……”
陆泽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仅仅用了一句话就安抚住了焦躁不安的雌虫:“莱茵,先等等,慢慢来。”
熟悉的香味和温度让莱茵瞬间停下所有动作,他无声地张了张唇。
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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