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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反派才是真绝色》 100-110(第4/17页)
间并没有多少上位者的威严,最喜欢游山玩水,所以此行一路南下,邂逅各种风景。
因为听说了万法寺的比武盛会,他心念一动,便转道万法寺。刚登山门时,前山门人多口杂,他也没有选择暴露身份,而是低调地领着一群侍卫从后山进入。
万法寺后山,山石迭嶂间开辟了一条幽静的道,只是距离大雄宝殿甚远,常规香客不会往这里走,导致这里风景清幽却人迹罕至。
“这里便是碑林吧。”景帝微笑道,毫不避讳地伸出一只大掌抚摸石碑。
这里的山崖石碑耸立,高处苔痕斑驳,有一些字迹簇新,有一些却因风吹日晒导致文字被磨灭得不可识别,但依然能教人看出,这多是文人墨客途经此地,留下才华横溢的墨宝。
也有江湖人留的“某某某到此一游”,没文化的草莽气息一览无余。
景帝一时间有些手痒。
身旁的汪太监伪装的侍卫,一看陛下那面部细微的兴奋表情,闻弦歌而知雅意道:“陛下……不,景爷,咱来都来了,不如提一首诗再上山?那些江湖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九五至尊的墨宝混入其中,日后一定吓呆他们的眼!”
汪大总管带头拍龙屁,一群大内侍卫争相捧着笔墨砚台上前。
“容我想一想,这开篇怎么作。”景帝大笑着,接过一根毛笔濡墨,他负责留下笔墨,后续自然会有侍卫帮忙雕刻,让这墨宝在山崖石碑间永存。
“想到了,第一句就……”景帝嘴角噙着自信的微笑,就在这时,这条人迹罕至的山道,一抹白色身影从他面前掠过。
景帝微笑着抬头一看,笑容忽地凝固在他嘴边。
那是一个脸庞白净,眉目如画的少年,对方容色平静,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僧衣,一串黑色佛珠在细白脖颈间跃动。对方似乎是在赶路,脚下的粗布麻鞋沾染了露水,却没有泥泞的土,看上去气质清雅并不乡野市井,反而有一种纤尘不染的美感。
出现在雾气缭绕的清晨,对方不似一个人,更似谪仙又似山间精魅,就那样化为一缕朦胧的轻纱,凭空出现,又迅速失去模糊的影子。
难以形容这是什么感觉。
景帝看呆了,一颗心砰砰直跳,连墨渍沾到了华服衣袖都没反应过来。
汪太监也顺着陛下的目光望去,这么一看也瞪大了眼睛,有点挪不开眼了,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汪总管自己身怀武功,才能一眼看穿旁人的底细,在他看来,这个路过的小和尚年纪很轻,这脚下功夫居然比他还强,三两下腾空而起,视一条长长青石板路于无形。
万法寺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年轻卓绝的宗师弟子,这不可能!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年未弱冠的宗师,他不相信!
景帝也浑然忘记了帝王矜持,他甩开墨笔冲了上去,可是台阶之上已无人影,他一双剑眉紧皱,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难道朕出现幻觉了?”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一瞬间心脏跳动,根深于血缘中的熟悉跟悸动,又应该如何解释?
汪大总管没有回答,他本人也陷入翻江倒海的震惊之中。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年轻的宗师呢,他可是四十岁才晋级的半步宗师,所以他也觉得自己青天白日出现幻觉了。
万法寺山道上,一主一仆失魂落魄。
第一百零三章 ”一行人抵达山门时,纵使景帝不想暴露身份,万法寺住持还是一眼认出了天子掩藏在布衣下的仪容,连忙从香客中抽身,走过来道:“阿弥陀佛,不知陛下亲临,有失远迎。”
景帝随意一抬手,阻止了对方的动作,笑道:“白龙鱼服,不值一提。”
如果以帝王的礼仪大驾万法寺,那必定要长达一段时日封山锁院、禁止民间香客上山,这就不符合他微服私访的初衷了。
“陛下不愿劳师动众,实乃平易近人。”汪总管又开始拍马屁了,巧的是,住持也是这般想的,他真心实意道:“阿弥陀佛,陛下如此体恤,实乃万民之福。”
寺院之内佛香阵阵,人潮涌动,谁也不知道,身边这位温雅微笑的华服男子,竟是远在京城的天子。
主持招来一位小沙弥,将天子引至东信居。东信居是万法寺里奉茶待客的一个场所,素来只招待贵客。
众僧不知景帝的身份,见主持如此郑重其事,心下猜测是贵客到访,连忙让后厨献上一品素斋。万法寺的素斋天下一绝,共有十八道菜,置于白瓷碟中,十分好看。
小沙弥行了一个佛门礼后,口气脆生生道:“阿弥陀佛,请贵客品尝。”
汪总管使了一个眼色,旁边一名侍卫不动声色地上前,轻轻夹起筷子尝了一口,确认入口无误,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
景帝尝了几口后,眉宇豁然舒展,他笑了,显得文雅又潇洒:“这时节,竟有如此鲜嫩甘甜的香菌,实为罕见。”
主持道:“施主过奖了,这都是寺内僧人们平日里种的。”
等景帝落筷后,天逸大师才带着弟子走进东信居。
因帝王伪装成一名普通香客登临万法寺,这实在来得突然,他身后仅有一名弟子。
少年僧者眉目俊美,坐在袅袅青烟中,对方神态安然,嘴角绽放着一丝得体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流露端庄之美。
杜如兰是万法寺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全因他不仅精通佛法,还会素手烹茶,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几乎见过他的每一个人,都会对他心生好感,留下极好的印象。
景帝也忍不住连连称赞:“不愧是天逸大师的弟子,真是气度不凡。”汪总管也微微点头,看来万法寺果真人才济济,他已经努力想挑刺了,却找不到地方下手。
景帝夸完后,目光落在少年僧者脖颈间那串黑色佛珠,还有那一袭同样整洁干净的白色僧袍,神色微微恍惚,想起了山道上那个少年。
“寺内可有一位长头发、未曾剃度的年轻弟子?与天逸大师的弟子差不多年岁。”他这样想,便也这样细细描述出来,随着描述词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景帝这才意识到,他把那个少年风姿样貌记得多清楚。
只是他话音刚落,旁边那小沙弥就噗嗤一声,捂嘴笑了出来。
景帝惊奇地看了小沙弥一眼,猜测小沙弥应该是一听就知道是谁。
小沙弥从小在山间长大,接待过不少香客,不知景帝真实身份,自然没什么畏惧,旁边师兄瞪了他好几眼,他也不以为意,小手捂着嘴巴,笑嘻嘻道:“肯定是如宗师兄!他是不是下山闯祸啦?”
景帝面带笑意:“果真是万法寺弟子,他法号如宗是吗?”他咀嚼着这个名字,总感到有一种清风明月之感扑面而来,感受很不一般。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恐怕是老衲的小弟子,他昨日下山便一夜未归,清晨自以为没人发现,赶着早课回来,可是他做了什么事冲撞施主,老衲代他给各位施主赔个不是。”天逸大师正色道。
他不知道山脚下发生了什么,生怕弟子触怒了贵客,只能先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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