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卿仙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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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幻境时看到的景象,无数人向太羲宫疯狂朝拜,倾家荡产为他们塑金身像。

    “除了业火外?,幻境似乎以为,我极爱世人对我的朝拜,以及由此带来的风光。所?以它要毁坏我的声名,要世人指责我、唾骂我,以及,”她指向太羲宫的方向,“要我的父母也受千夫所?指,被认为是欺世盗名之徒。”

    季应玄点点头,心说她倒是敏锐。

    “可我并不爱世人的尊崇,不爱这些无聊的名声,”她说,“纵然旁人误解我,但?忧怖境直观人的内心,却绝不会产生这种误解。”

    季应玄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觉得,业火灭世是忧怖境给你的考验,而声名狼藉,却是有人操控的结果。”

    流筝点头:“不知是谁写的话本,竟然如此无聊。”

    还有那头杀死了她哥哥的凶兽,出?现得也有些突兀。

    季应玄说:“不是我。”

    “不是你啊,”流筝蹙眉沉思,“那么会是谁呢?”

    季应玄颇觉有些好笑,抬手转过她的脸,问她:“我只说一句不是我,你便信了吗?”

    流筝说:“嗯……其实凭直觉,我相?信不是你。只是你死而复生,实在太奇怪,若是不怀疑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怀疑谁……”

    看她这副纯挚的情态,季应玄心中忽然一软。

    他认真同流筝说道:“我确实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事?没有告诉你,但?是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在你的幻境里动手脚,更不会伤害你。”

    流筝闻言便如释重负地笑了,挽住他的胳膊:“不是你就好,眼下?我可只能相?信你了。”

    ***

    太羲宫遭此大祸,已经没有人能帮助流筝,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镇灭业火,突破幻境。

    两人重又?回到了离业火薄发处不远的那处山洞。

    流筝望着山下?奔涌的岩浆,一边擦拭自己的命剑,一边与季应玄说话。

    “我古史学得不是很好,只记得两千年?前太羲神?女以身镇业火,却不清楚她具体是怎么做到的,用了什么剑招,念了什么咒术,唉,真是可惜,否则我也可以试上一试。”

    季应玄半晌不言,默默在脑海里翻那本《剑异拾录》。

    就在流筝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季应玄突然说:“我知道。”

    “嗯?”流筝抬起头,“什么?”

    “我说我知道太羲神?女如何镇灭业火,共有七七四十九招,每招有九九八十一式。”

    流筝瞠目结舌,古怪地看着他:“不是开玩笑吧……”

    季应玄慵然一笑:“你觉得呢?”

    《剑异拾录》里记载了关于命剑的一些知识,以及太羲神?女常用的经典剑招。季应玄虽然已失去剑骨十多年?,但?他从未放弃过剑法,于此一道上有颇深的体悟。

    他以《剑异拾录》中记载的招式为蓝本,加以自己的演绎,临时编出?了半套剑法,自认为即使?不能与太羲神?女当年?同日而语,对付幻境里的业火也足够了。

    况且业火红莲能收放业火,他也可以暗中帮助她。

    季应玄向她伸出?一只手,骨节修长分明。

    “要我教你吗?”他含笑问。

    望着他昳丽清雅的面容,流筝心头怦然而动,她缓缓点头:“好。”

    第28章 不悔

    他从前尚觉得, 流筝当着他的面练剑的样子真是十分?碍眼。

    无异于炫耀与挑衅。

    然而眼下身在幻境,倒也?顾不得计较这些, 握着?她的手,牵引她的身?姿,将他在莲花境中?十年的体悟,一招一式倾囊相授。

    锋从骨里起,意?从心中?动,一剑通天界,诸真下瑶阶。

    太清剑骨似是感受到他的存在,剑意?比往昔更?盛,与流筝的心神?凝为一体, 瞬间变化作千万剑阵,又瞬间万剑归一, 形成一道劈天而落的无色剑锋。

    七七四十九招, 九九八十一式,纵然她聪敏高悟,纵然只学了半数, 也?是十几个日夜相?继的辛苦。

    月亮缺了又圆。

    业火岩浆越涌越高, 几乎已将城池吞没,焰海之中?, 肉眼可见的唯有几座山峰。

    终于,高山上传来一声轰隆的巨响。

    一道集太阴冰寒之气的剑光凌空劈进业火岩浆中?, 焰海咆哮一声,海面竟下降了丈深的距离,露出?了黑灰色的地表。

    流筝气喘吁吁地支跪在地上, 高兴地几乎要哭出?来。

    她摇着?季应玄的袖子让他快看:“我做到了,我成功了, 我真的可以克制业火!”

    从前她只是仗着?太清命剑的天然威力,能?镇灭红莲花瓣引起的小簇业火,如今凭着?自身?修习的剑招,使得太清命剑的威力更?上层楼,竟能?将滚灼的业火岩浆也?震慑住。

    流筝又是高兴又是心酸,突然转身?抱住了季应玄。

    季应玄正在心里默默计算,她如此费力地劈出?一剑只能?下降丈余深的流焰,恐怕她竭尽性命也?未必能?将业火全部镇灭。

    他正要提醒流筝不要高兴地太早,冷不防被扑了个满怀,馨软的降真花香缭绕着?他,季应玄双手顿了顿,试探着?将她环住。

    “聪明的姑娘,”他说?,“你做得很好。”

    还是要以鼓励为主?,季应玄心道,毕竟她这样的小姑娘心里都比较脆弱。

    脆弱的小姑娘果然红了眼眶,声音闷闷地问他:“应玄,你为什么要帮我?”

    “嗯?”

    “你难道不知道,倘若我镇灭业火,破了幻境,你也?会随着?幻境一起消失吗?”

    季应玄闻言稍愣,从怀中?抬起她的脸,端详她满面的泪痕,明亮而哀伤的双眼。

    他问:“你这是在为我伤心?”

    流筝咬着?嘴唇轻轻点头:“我舍不得你。”

    季应玄说?:“无妨,幻境外还有另一个我。”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流筝说?:“你与他有不同的经历,你有你自己?的喜怒哀乐,你也?会疼,会高兴,有时你站在我面前,我觉得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

    流筝想起在听危楼时的季应玄,虽然关心她、帮助她,却好似戴了一张假面,使她时常有隔雾看花的朦胧感。彼时她时常会琢磨不透他的想法,莫名其妙就不高兴了,莫名其妙就又哄好了。

    眼前的这个季应玄,远比幻境之外更?温柔坦诚。

    季应玄微微垂目,长睫遮住了眼中?得意?的笑,温声问流筝:“那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流筝呃了一声。

    真是好会为难人的一个问题。

    虽说?她视他为活生?生?的人,但也?很难将他与幻境外的他完全当作两个人,除了比从前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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