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木匠冲喜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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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但就算如此, 听见对方亲口说出来,仍然不免心生惧意。

    良久,贺枕书轻声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裴公子这病是先天不足, 寻常汤药只能缓解病痛, 治不了本。”薛大夫摇摇头,解释道, “心肺上毛病尤为特殊,你们应该有所察觉, 就算他如今靠着汤药减缓了病情发作的次数,但只要情绪激荡,病痛依旧会卷土重来。”

    这也是他建议裴长临进行手术的原因。

    几个月前白蔹曾与他们说过,裴长临若不想去冒险彻底根治,也可以继续服用汤药缓解。

    但那其实是近乎理想化的预想。

    因为,那需要他永远保持情绪平和,精心修养。换句话说,一旦情绪激荡,他仍然会处于危险当中。

    心肺上的毛病,每次发病,其实都是性命攸关。

    “……人活一世,怎么可能永远保持平和,那样活着不是太累了吗?”薛大夫笑了笑,悠悠道,“反正依老夫看来,与其每日提心吊胆地活着,倒不如彻底给它治好,一劳永逸。”

    二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贺枕书问:“您方才说,这治疗方法有风险,您……有多少把握?”

    薛大夫思索片刻:“……七成吧。”

    贺枕书牵着裴长临的手无意识收紧。

    只有七成把握,也就是说,仍有三成的可能会失败。

    这治疗方法要将心口剖开,一旦失败,那……

    许是见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薛大夫又道:“老夫与这景和堂的东家是旧识,手术这个法子,就是从他那里知道的。据他所言,他曾去过某个异国他乡,在那里,用手术治疗病患已经格外普遍。”

    他坦诚道:“其实,我会答应他来这医馆坐诊,也是想试验这治疗方法是否真的可行,是否有可能推行出去。”

    贺枕书:“我们听说,您已经成功过了。”

    “是,而且不止一例。”薛大夫点点头,“除了你们听说过的那回开颅,在这景和堂成功手术的病患,已经不下十人。”

    只不过,除了那次开颅的成功案例之外,其他几次治疗,景和堂都没有大肆宣扬。

    老者低哼一声:“刚治好了一个,就引得这么多人过来。要是被人知道手术成功了那么多回,指不定要引来多少麻烦。”

    今日不就引来了个小麻烦?

    眼下还在诊室门口坐着呢!

    不过,薛大夫虽然嘴上说着麻烦,说这话时眉宇却是舒展的,隐隐透着几分骄傲。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笑了笑,又道:“不过,若是你们愿意等一等,等到过完年之后再来……那成功的可能性,说不准能再往上提一提。”.

    二人乘马车回了客栈。

    他们先前在承安书斋买的书已经被人送去了客栈,正规规整整地摆放在客房的桌案上。贺枕书没让裴长临动手,自己一一清点了书目,再将书本重新打包好,方便明日启程回家时,找人帮他们送去码头。

    小夫郎一言不发,兀自低头忙碌。裴长临几度想帮忙都插不上手,无奈地在一旁坐下:“阿书……”

    “怎么?”贺枕书动作稍顿,却没抬头。

    裴长临正欲张口,又被对方打断他:“时辰不早了,你是不是饿了,我让店小二弄点吃的来。”

    他还是没看裴长临,转身就想往外走,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好了。”裴长临拉着他的手腕,略微用力,将人带进怀里。

    终于看见了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眸。

    从景和堂出来之后,贺枕书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但就算他不说,裴长临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先别走,好不好?”裴长临低声道,“我想与你说说话。”

    贺枕书别开视线,嗓音有些低哑:“……说什么?”

    少年体型娇小纤细,这般坐在裴长临怀里,视线不比他高出多少。裴长临注视着那双湿润的眼,到了嘴边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抬头在他眼尾轻轻吻了下。他吻得小心翼翼,不带丝毫情欲的色彩,柔软的唇在对方眼尾啄吻摩挲,划过精致的脸颊,秀气的鼻尖,最终落到唇上。

    怀中的躯体轻轻颤抖起来。

    裴长临口中尝到了微咸的湿意。

    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托住对方后脑,将人按进颈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认识这么久,贺枕书在他面前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遭遇过那么多不公之事,过往的生活也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是何等孤独无助。

    可他从没有因为这些而掉眼泪。

    他上一回在裴长临面前哭,是因为裴长临意外落水,险些没命。

    他的眼泪,都是为他而落的。

    “我没想哭的……”贺枕书抱紧了他,哽咽的声音低哑发闷。

    裴长临低声应道:“我知道。”

    这其实是件好事。

    他们找到了治好裴长临的办法,只要治疗顺利,裴长临就能恢复得与常人一样。

    他不用再刻意维持心绪平和,不会因偶尔一次操劳便累得起不来床,更不需要在与贺枕书亲近时处处克制。

    只要治疗顺利,他就能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

    他本该为他开心的。

    可是……

    “我好害怕。”贺枕书竭力克制着,颤抖地泄出一丝哭腔,“长临,我好怕……”

    哪怕他心里知道这是件好事,哪怕薛大夫如何在他们面前保证那手术的成功率,他仍然止不住害怕。

    怎么可能不怕呢。

    他已经承受不起任何意外,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裴长临没说话,轻轻拍着他的背心。

    这件事是无解的。

    裴长临那病注定九死一生,就算眼下不治,也可能像薛大夫说的那样,在某一刻忽然恶化。

    与其每日提心吊胆,倒不如冒险一试。

    这道理,贺枕书也是明白的。

    半晌,贺枕书渐渐平复了呼吸,轻声道:“对不起。”

    裴长临抚摸他背心的手微微停顿。

    少年脑袋埋在裴长临怀里,声音还带着哑意:“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遇到这种事,你明明才应该是最难受的,结果又变成你来安慰我了。”

    裴长临闭了闭眼。

    他将人扶起来,视线望向那双通红的眼,用指腹轻轻拭去他眼尾的水痕:“傻子,又在胡说什么?”

    小夫郎哭得都有点发懵,呆呆望着他。

    裴长临被他这可爱模样逗笑,凑上去亲了亲他,才继续道:“如果这就是任性,那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个夏侯珣该叫什么?骄纵?”

    “是飞扬跋扈。”贺枕书认真纠正了他欠缺的词汇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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