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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农家哥儿在末世》 120-140(第36/41页)
多一个机会,多一分可能……
沈青没理赵有当晴天霹雳一样的表情,径自回了自己家,和苗氏打了个招呼,便骑着骡子回了安平县城。
今日的生意竟然比昨日还要好。
昨日又许多人没听说,或者来晚了没买到。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县城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城北开了一家新的小食铺子,油炸的肉,香味隔着一条街都能闻着。
于是一大早就有好些人慕名而来。再有就是昨天没吃过瘾的,今日也一大早就来排队。
沈青到的时候,门口仍然排了三四丈长的队伍,牡丹正抓着一把串儿在炸,旁边站着的却不是翡翠,而是如意,正熟练地撒着佐料。
沈青还没问过如意的名字,只记得这是解觅云身边的女使。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出来了?”沈青问正忙着收钱的小苗掌柜。
小苗掌柜朝如意看了一眼,许是一直在热油锅附近站着,热气熏得他脸色有些发红。“今天人比昨天还要多,忙不过来,人手不够。今天一开始就是牡丹和翡翠轮流做,海棠和玛瑙打下手。结果中午的时候,海棠把手给烫了……这位如意姑娘就说,她在通判府的时候也给老太君做些吃食,颇通厨艺学的也快,可以来帮忙。”
沈青人不在,没人做主,又实在忙不过来,就让她出来帮忙了。
沈青点了点头,又问了海棠的伤势,得知不严重,原想进后宅歇一会儿,却又有些犹豫,半晌才道:“我中午吃的不多,去隔壁喝碗糖水。”
如意面上专心致志的撒作料,私下里却一直关心着沈青的一举一动。她是知道昨晚解觅云去沈青房里的,这件事还是他们四个商量过后的选择,谁承想沈青竟连夜跑了,留下解觅云哭着回来。
如今这公子竟然为了此事,家都不想回了。如意心里有些烦躁,也不知道昨晚小少爷到底做了什么,才把这位公子得罪成这样?
沈青心里也发愁呢。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和解觅云说,自己不需要他伺候!解觅云是金牙人送给他的美妾,或许在解觅云心中,伺候自己是天经地义的?好好说能管用吗?
他明明是个哥儿……可他又不能告诉解觅云,自己是个哥儿。可真是个麻烦!
沈青在隔壁喝了一盅秋梨枸杞银耳羹。这用的是本地一种褐色的梨,削皮之后把里面掏空,仍然保留着梨的形状,在将熬好的银耳枸杞倒入梨中,上锅蒸小半个时辰,待梨的滋味完全沁入汤水中。
糖水喝完,这外头的梨子也能吃,就是甜味淡了许多。
沈青心情郁闷,吃东西也有一勺没一勺的慢慢吃,姿态倒是意外的优雅。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几个也来喝糖水的小娘子,和从翠花铺子出来路过这铺子的小哥儿,都有意无意地多瞟了他好几眼。
沈青一直没有认真去想过,他这位模样俊俏又多金的富家公子,究竟有多受欢迎。说他是安平县的潘安都不为过了,很多人家的小娘子、小哥儿都对他充满好感,不说心仪,那在路上碰到了也乐意多看几眼。
而昨晚他救下的县令大人家的小哥儿,说的那句“是你”,自然也是有缘由。
第138章 万人迷青哥儿2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安平县县衙后堂。林县令在前头处理完政事, 转到三堂来,看见自己的族侄哥儿正端了没怎么动的饭菜,从西厢房退出来, 便问道:“宁哥儿还生气呢?”
林县令出身微寒,是标准的朝为田舍郎, 暮登天子堂,从一个农家庄稼汉通过科举, 摇身一变成了官身。如今考上进士也不过四载, 家底薄得很,买不起奴仆也用不惯, 便带了两个族亲家的半大孩子来家中帮着做事。这样省下买奴仆的银子,还能接济、提拔族亲,也算两全其美,时下很多人家这样干。
昨晚被县尉家的小儿子拦住调戏的, 就是林县令的独生哥儿林宁和族侄哥儿林枣儿。
昨晚两个哥儿哭着回来告状,林县令也一度气血上涌,派了衙差去将县尉家的小儿子抓了起来。可人还没到衙门,县尉就登门道歉了,又是鞠躬又是送礼,还压着自己小儿子的脑袋朝着宁哥儿的房间磕头赔罪, 当着林县令的面狠抽了自家小子几个大嘴巴。
武人下手重, 那巴掌打得实在,半盏茶的功夫那小子脸就肿得像猪头,肿得能有二指高。
可即便如此,林县令也知道他这是避重就轻, 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但大家在一个衙门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 县尉的职级并不比县令低太多。加上他才就任一年,比不上周县尉根基深,冷静下来也觉得不好闹得太僵了,只能冷着脸让周县尉把人带了回去。
宁哥儿因此闹了些小脾气,中午没出来吃饭,送进房间的糕点也没怎么动。
枣哥儿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他是林县令看着长大的,从小便和林宁玩得好,如今族叔虽做了大官,也不怎么怕他,还当是一家人,实在亲戚相处。思索片刻,压低了声音道:“我看宁哥儿不是生气,是有别的心事。”
“哦?”林县令拧着眉看了西厢房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要说宁哥儿有什么心事,他这个当爹的也能猜到六七分。
林宁倚在窗子旁,看着外头发呆。
不同于别的官老爷到哪处上任,要么置了宅子,将来再转手卖掉;要么租一处院子,也能凑合住上几年。可他们家虽不至于清贫,却也不是说买房就能买房的。
县衙里有设置给县令的住宅,就在后堂。别人只是公务繁忙时暂时过夜,他们家却是一家子正经住了进来。
因此窗外也没什么好风景可看的。只有一条极狭窄的甬道,甬道的出口种了一棵石榴树,这会儿刚刚开春,秃了一冬天的树枝上绽放出了嫩绿的新芽,也偶尔会有鸟儿立在那枝头上,互相啄啄羽毛。
林宁出生的时候,他爹还是个屡试不第的读书郎,在村里得到过一些敬重,可随着一次次的科举失败,慢慢的也不剩很多了。最受欢迎的时候就是过年,许多人拿了红纸上家来,让他爹免费给写上一副对联,大方的会往他口袋里塞满满一兜子的花生。
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小哥儿,每日跟着村里的小伙伴们满村满山的疯跑,野得没边了。他爹他阿姆都极疼他,从来也不拘着他。
就这样疯跑到了八九岁,他爹忽然开了窍,童生、秀才、举人……逢考必中,还名列前茅。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爹中了进士封了官,一家人搬离了土生土长的小山村,先是在别处做了三年县令,任满才调到了安平县。
做了官就算再清贫,也比在村里的日子好过。宁哥儿吃得上精米了,穿得了绸子了,县衙的后堂在别的县官眼里狭小简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用料实在的好砖瓦房!然而开心了没两年,烦恼就来了。
这烦恼一开始竟还藏在蜜糖的后面:他爹做了官之后,不少有钱人家想要来攀交情、做亲戚。其中有一户人家,便向林县令的弟哥儿,林宁的小叔叔提亲。
林县令父母去世,只有这一个亲弟哥儿,年龄尚小正是该谈婚论嫁的好年华。瞧着那户人家确实家境富裕,少年郎又生得俊俏好模样,他小叔叔在屏风后面偷看了一眼就相中了,两家就此结成了亲家。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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