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凝棠: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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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民心,故而隐瞒下去便不好找郎中了,加上灾民居多,郎中和药材都不够,大人只能草草处理硬抗着。”

    “州郡的事情总算是处理好了,剩下一些扫尾之事,太子已经请求陛下派了人去接应,大人便秘密返京,谁知赶路遇上大雨,又遭刺客,来者众多,且都是高手,大人本就有旧伤,这一动手,牵扯了旧伤复发,添了新伤,才昏迷不醒。”

    难怪是被人给抬着回来,她是想过连夜大雨喻凛路上可能比较阻塞,谁知道竟然还有那么多的内情。

    方幼眠下意识咽了一口气,她轻声问,“可知背后买凶的人是谁?”

    千岭摇头,“只知与州郡前来刺杀的人是同一批。”

    “由何判断出来的?”方幼眠问。

    “刺客虽然杂乱繁多,可其中所用的武功路数出自同宗。”

    原来如此。

    方幼眠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问。

    “此行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罢,一会再过来,外面还有很多人伺候着。”

    千岭也受了不少的伤,他虽身着黑衣,面色不显,方幼眠换水之时,还是从他的身上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侧眼之时见到千岭肩头和腰侧的衣衫颜色要更深一些,是鲜血晕染的。

    “属下保护不力,实在没有颜面下去休息,想亲自守到大人醒来,方才心安。”

    她劝道,“夫君的高热已经退了,又吃了汤药,很快便会没事的,你不用过多愧疚担心,况且此事非你一己之力能够抵挡,你不去看医,待夫君醒来,你扛不住出了事,他跟前也没有使唤的人手。”

    千岭想了想点头,跪下拱手道,“多谢少夫人宽慰体恤。”

    方幼眠点头叫他去。

    千岭走后没有多久,雯歌进来送热水和帕子,方幼眠又小心翼翼给喻凛擦了擦身子,他的高热即便是退了下去,身上还是发了很多汗,得擦拭干净了,好叫他舒坦些。

    方幼眠守到深夜,喻凛还是没有醒。

    期间太医过来把了把脉象,又给他扎了一下护心脉的针,喂了些汤药吊气。

    过半个时辰后再来把脉,说已经渐渐回稳了,这样昏睡也是因为身子需要休憩的缘故,主要还是失血过多,得养着,方幼眠想了想,嘱咐雯歌粥菜做成补气血的,但不能有发物。

    雯歌颔首,“姑娘放心,奴婢已经嘱托过去了,厨房的人拿了人参一道煮着,另外夫人和老太太还有几房的长辈们都送了很多补血的药材过来。”

    “嗯。”方幼眠拧着帕子,“你做事心细,我也比较放心。”

    “您要不要休息一会?”方幼眠寸步不离守着喻凛几乎也没有怎么用膳。

    方幼眠摇头,“我没事。”她从小照顾弟弟妹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扛住。

    “你去外面看着罢,不要叫人弄出什么动静或者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必要守紧门户。

    “是。”

    方幼眠守着喻凛,夜深之后还是有些困倦,趴在床沿,微微阖上了眼睛。

    喻凛指尖一动,脑海当中闪过雨夜刀枪的刺杀,他眉心不住的蹙动,很快便在霎时之间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软烟罗的幔帐,鼻端弥漫着药味和血腥味,同时还有丝丝的清甜香味。

    有些许熟悉,看了好一会,喻凛才反应过来,眼下是在……玉棠阁。

    他记得自己捂住伤口奋力杀光了前来刺杀的人,后面解决了所有威胁,终于忍不住倒下了,再然后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雨声还有呼喊声。

    看样子他已经被人护送回了京城,他的宅院当中。

    思及此,不免松了一口气。

    垂眼之时,不经意往旁边看去,见到了有好些时日没见到的妻子。

    喻凛的眼神动作一滞,“”

    她两只细嫩的腕子交叠垂放于床沿边上,乌发挽着,海棠花的步摇流苏落到发鬓上,侧脸小巧,唇红腮粉。

    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方氏了。

    在州郡的时候忙碌不堪,整个人几乎是团团转,忙的时候不怎么想,可一空下来看到收拾过去的细软,偶尔会想到她。

    想她在家里做些什么?

    又在捣鼓她的针线?亦或是给人做香囊?那祝应浔的夫人已经有了一个香囊,她应当不会再给对方做香囊了罢?

    若再给那岳芍宁多做一个,这样也太不公平了。

    他不回来,两人不做事,她也不用吃“避子药”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太过于专注,趴在床沿的姑娘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眨动,抬了起来。

    喻凛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紧张害怕什么,做贼一样闭上了眼睛。

    连带着呼吸都不自觉紧张起来,他正在努力调整平复,不想要被方幼眠发现。

    方幼眠先看了一眼喻凛,他居然还没有醒。

    小心活动了一下被压得发麻的手腕,她捏了捏眉心,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很晚了。

    伸手碰了碰喻凛的额头,没有再发高热。

    一只小小的,温热绵软的手,搁到他的额面上。

    喻凛已经平稳下来的呼吸,又忍不住紧张,缓长了许多。

    幸而方幼眠没有发觉,她的手摸了摸温度,很快便收了回去。

    喻凛闭着眼看不见她的动作,却能察觉一些。

    她小心翼翼拉开他身上单薄的被褥,而后似乎低头查看他的伤势,感觉到她轻柔的呼吸隔着薄薄的亵衣和包扎的带子,悉数喷落到他的胸膛之上,引起一阵痒意。

    方氏从来没有这样主动靠近他过,这还是第一次。

    喻凛忽然觉得这伤,有些……值得了。

    竟能得她这样衣不解带地放在心上照顾着。

    方幼眠又拧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还有手和脚。

    不够就是一些寻常照顾病人的动作而已,可就是在她轻柔的碰触当中,喻凛心里的那点发觉她吃避子药丸的气,渐渐消散了,直至慢慢的消失殆尽。

    方幼眠不过是转身让丫鬟进来把脏水端下去的功夫,就发现喻凛醒了。

    她很是惊喜,浅笑呼出一口气道,“夫君,你终于醒了!”

    “嗯。”

    喻凛轻声,佯装适才睁眼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抬向眉心揉捏,眸光透过纤长的睫毛看向她喜悦的小脸。

    她如释重负般笑了,面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夫君可觉得哪里不适?”她追问。

    喻凛摇头,沉声缓道,“好了很多。”

    躺久了不舒服,这样和她说话也不能完全看清她的脸,喻凛说要起来,方幼眠叮嘱他小心。

    “心口的伤势严重,今日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太医叮嘱了不能大幅度动作,夫君不如多躺躺,眼下还不适宜下地。”她柔声规劝道。

    “我不下地,只起身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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