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爹系夫君(穿书):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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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了时未卿在这三日内没时间想起玉佩,才特意放纵,但他也有分寸,没有把人伤到。

    已经辰时,祁遇詹看时间差不多,拿着衣物到内间。

    看着时未卿脸上带着更疲惫的倦色,他低头亲了亲看上去有艳了一些的孕痣,低声哄道:“未卿,快午时了,该起了。”

    “好困。”时未卿想要睁开眼,只觉得眼皮有万斤重,难以睁开。

    听着沙哑的声音,祁遇詹连着被子将时未卿抱在了怀里,拿起上春凳备好的水,喂了几口给他,“取了玉佩回来再睡。”

    时未卿小口地喝着,慢慢睁开双眼,意识开始回笼,“到回门的时候了?”

    这三日过得浑浑噩噩,他连日月都注意不到,要不是祁遇詹提醒,真的记不起回门和玉佩了。

    “嗯,今日回门。”

    祁遇詹放回水杯,将被子掀开,刻意忽略掉那身白皙皮肤上各色的红痕,取过里衣给时未卿穿上,将那些红痕尽数遮在衣下。

    即便再被折腾,时未卿也没有任何发脾气的意思,可以说对祁遇詹是软到了极点,他侧过脸在眼前的颈窝里蹭了蹭,顺着祁遇詹的力道坐直身体。

    只是在他抬手时发现手里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有些眼熟的香囊,时未卿一眼认出是当时祁遇詹假意被擒时用来装他被揪下来头发的。

    “怎么在这,是我拿的?”时未卿对这件事完全没了印象。

    祁遇詹看了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我放的,里面又新加了我们两人的头发。”

    “夫君。”

    时未卿要转身,被腰上的酸软阻止了,蓄了力气在想转身时,揽住腰身套上外衣,“别动,先把衣服穿完。”

    时未卿不动了,祁遇詹又道:“还有一个礼物,你再找找。”

    这时时未卿正在伸臂穿袖,注意到了套在手指上的宝石戒指,他将手在眼前翻了翻,立即猜到了什么,“这是你们那的习俗?”

    宝石戒指是一对的,樊魁从姜州回来后,祁遇詹特意让他去宁州从江氏商行定做的。

    祁遇詹亲了亲他的发顶,低声笑了一下,“夫郎聪慧。”

    他解释道:“我们那成亲了就会带一对的,意思是告诉其他人我们是已经成亲的身份,请他们保持距离。”

    “一对?”时未卿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抓起祁遇詹两只手,从左手手指上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宝石戒指。

    “一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看,先去洗漱。”

    “好。”

    对于祁遇詹,时未卿一直都是乖顺的,他极其听话地松开了手,穿完衣服,祁遇詹在他糜艳的唇上碰了碰,将人抱下了床。

    接下来洗漱,回门,时未卿未用早膳,担心他饿到,祁遇詹取出了他最爱的糕点,给他垫垫。

    到了时府,一直到用完午膳,时未卿的时候神色都是淡淡的,时仁杰没说什么,将两人叫进书房,如他所言一般,拿出了一个小木箱给时未卿。

    他确认地打开看了一下,就合上了。

    祁遇詹没让氛围冷下来,但时仁杰看着时未卿专注在那个木箱上,一言不发的模样,又看了看两人手上戴着相同的戒指,挥挥手让两人离开了。

    出了书房时,祁遇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林观,发现他在悄悄地打量时未卿。

    收回视线,祁遇詹垂眸,牵着时未卿离开了时府。

    樊魁从姜州带回了几屋子聘礼后,又被派去宁州,直到成亲前一日才赶回来,成亲那日与时未卿的手下一起参宴后,下午就回了校场。

    有了樊魁,又有与时未卿成了亲,祁遇詹不必再每天回去镇场,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去校场。

    不过为了安抚住三个校尉和八千士兵,还是要隔几日过去转一圈,其余都交给樊魁即可。

    校场那边不需要再操心,祁遇詹将注意力放到了时仁杰给的玉佩上。

    回了纪宅之后,时未卿坐到榻上,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小木箱取出了玉佩,他细致地左右翻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爹爹的,我识得爹爹的手艺,真的是爹爹留给我的。”

    时未卿不是不信,只是没想到纪林会给他留东西,实在不敢肯定,现在亲眼看到才肯放下了心,只是思念之情不好放下。

    祁遇詹挨着他坐下,抬手抹去他眼尾留下的泪珠,将人揽在怀里,“爹爹原意是让你开心,别难过了。”

    时未卿将头埋进祁遇詹的胸膛,泪水一点一点打湿那块布料,“我想爹爹了。”

    祁遇詹轻轻拍着祁遇詹后背,安抚道:“我陪你去城外看看爹爹,我们成亲了,也应该亲自去看一看。”

    “好。”时未卿没有抬头,闷闷地回了一声。

    想着上午他脸上的倦色,祁遇詹道:“明日我们就去,你这几日都没睡好,今日好好休息。”

    “嗯。”听着祁遇詹的安排,时未卿没有异议,放下心后,他的心神也放松了下来。

    听出他精神不佳,祁遇詹伸出手道:“困了就睡吧,我帮你把玉佩放回去。”

    时未卿半垂着眼睛,将玉佩放到了宽厚的掌心里,之后困倦瞬间如潮水般涌来,他阖上了眼,没有抵抗。

    祁遇詹揽住怀里有些下滑的人,小心妥善放回玉佩,一只手不方便合上木箱,容易弄翻。

    他抱着时未卿在床上安顿好,又回到榻前,正要合上木箱时,突然刚发现箱子开口的缝隙上有很多泥土。

    祁遇詹撵起那些泥土在指尖,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一股极淡的香味从中散发出来,飘进了他的鼻中。

    他眸色一动,将木箱合上,捧起来嗅了嗅,祁遇詹立即闻了稍稍浓郁一些的香味,以及一些土腥味。

    动了动手掌,祁遇詹感觉到木箱外面有些潮湿发软,但又没有水雾,不像被水淋的,像是在某种环境中被长期沾染上的。

    祁遇詹突然想起来,那股香味是月季的花香,今日刚从时仁杰的书房闻过。

    他的动作顿了下来,月季花香,土腥味,潮湿,书房……

    若把这些串联起来……

    祁遇詹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这木箱之前应该是被埋在书房外的那从月季底下,难怪他和封单明遍寻时府也没有找到。

    以及纪林留下的玉佩被藏在土中,那么对时仁杰也很重要的漕粮账册等证据,会不会也在同一位置。

    这个猜测一出,祁遇詹从各个方面都证实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时府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那丛月季底下是谁都没想到的。

    他将木箱轻轻放下,立即转身走到书案前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就是这个发现,而收信人是封单明。

    祁遇詹现在不方便,而且他已经提出猜测,印证的事情自然要交给封单明去做了。

    而且他刚好也要问问印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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