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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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需要被拯救的小朋友则扮演起护卫的角色, 纷纷转头,怒目瞪向险些惊扰医生的闯入者:

    怎么大惊小怪的?叫什么啦?

    来救人的海日古莫名红了脸,仿佛真因为自己居然这么容易被吓到,而感到了羞愧。

    ……

    几分钟后,担心海日古闯祸或一人难敌二手的毕力格老人也赶到近前,他示意孩子们都躲在毡包后面不要过来。

    他自己绕向毡包正面,一边走一边听到海日古的低呼:“啊!哎呀……”

    声音里透露着痛苦和忍耐。

    毕力格心沉得更厉害,糟糕,海日古是他们第六生产队出了名的勇士,居然都被瞬间撂倒,那他来当帮手,只怕也没有用吧。

    恐怕在这里的马贼不止两个,孩子们一定没看到其他人,导致错报了数量。

    毕力格临时停步,转头嘘声后对孩子中比较大的人低声叮嘱:“如果我和海日古都被抓住,你们什么都别管,跑回去把所有人都喊来!”

    小孩用力点头,大眼睛里盈满恐慌。

    再次深吸一口气,毕力格老人才握紧猎枪,猛一步跨出毡包。

    下一瞬,他如方才的海日古一般惊愣在原地,对眼前的一幕充满了不解。

    他以为正在受刑的海日古并没有鲜血淋漓地被绑在毡包前,而是行动自然地蹲在毡包前一边投洗布巾,一边呲牙咧嘴地将布巾递到一位年轻妇女手里。

    两个小孩也都蹲在边上,一个给年轻妇女擦汗,一个拽着小马驹的尾巴,还不时帮忙递个东西。

    毕力格的胡子抖动了下,眉毛也抽了抽。

    他将枪背回身后,才要迈步,忽听海日古再次发出一声难忍的低鸣:“啊呀呀,唉……”

    恰巧小巴虎吓得捂住双眼,低头不敢看。毕力格从巴虎低头后露出的空档,看到小马驹身上被割开了一个口子,年轻妇女竟噗一下,毫不犹豫地将手插进了那个血口子中。

    “哎呦!”毕力格也被吓了一跳。

    拽着马尾巴的小木仁转头见是毕力格爷爷,忙伸出另一手,压唇嘘声。

    毕力格深吸一口气,转手朝着身后的孩子们摆了摆,随即一边走向林雪君几人,一边低声问:

    “这是干嘛呢?”

    “给马做手术。”阿木古楞怕惨了误会,忙抬起头轻声解释。

    “啊?”毕力格从来没见过给马做手术,实际上他没见过给任何牲畜做开腹手术,人的开腹手术也没见过。

    他好奇地看看林雪君,脸上还有婴儿肥呢,五官都没长开的孩子,明明应该是看起来特别稚嫩、特别不可靠的样子,偏偏因为她皱眉专注的表情,而显得有些不一样。

    啥手术啊?

    治啥病的?

    咋还能这样搞呢?

    揣着一系列的疑惑,毕力格站在边上,撑膝低头准备观摩观摩。

    他才站好,林雪君忽然停顿了下。

    毕力格忙去看林雪君的表情,就见对方眉心簇得更紧,因为紧张和专注,牙关紧咬着,腮帮子鼓鼓的。

    他才好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咋地了,忽见林雪君手臂往外一抽,手里便攥着把红红黑黑的东西从马左腹开口处抽了出来。

    再仔细一打望,自认什么场面都见过的毕力格老汉肚子里忽然一阵恶心,双膝一晃,好悬没摔倒。

    天呐!

    马驹还活着呢,这闺女就把马肠子给薅出来了!

    ……

    在一群孩子的惊声尖叫和阿木古楞的呵斥声中,林雪君用土霉素水冲洗了下戴着手套的双手和挂在伤口外的马肠子,随即仔细检查起来。

    一截肠子被套叠进另一截里了,轻轻拽出黏连的套叠肠段,果然已经发黑坏死了。

    “得截掉这些了。”林雪君皱起眉,扇了扇风,将臭味扇走。

    那臭味掐扇到海日古面前,他又是一阵哀鸣,忙转过头大力呼吸新鲜空气。争当真男人,绝对不能吐,那就太丢人了!

    “截掉?”此刻已搬了个小马扎,坐着观摩的毕力格老汉忍不住前倾了身体,“截断肠子,马驹还能活吗?那不是白折腾这么半天?”

    这小马驹身上也没几两肉,杀了吃掉就太可惜了,毕竟是一匹很不错的好苗子啊。

    “能活,缝上就好。”林雪君说的像缝衣服一样。

    听得老毕力格再次耸高了颧骨,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线。

    远处参加丰收会的人久久等不到毕力格、海日古和孩子们回去,呼啦啦赶过来一群,听说林雪君竟在给马驹做肠套叠的手术,皆奇异地留了下来,站在不影响手术的外围旁观。

    “哎哎哎!黑色的肠子被切断了!她直接用手指头清理肠子呢,在马活着的时候诶!你看看嘛,你别闭眼睛啊!可好看了!”

    “肠子有什么好看的?吓死了?”说是这么说,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偷看,血淋淋的,真吓人,但……但太稀奇了,扛不住好奇心啊,还是想看。

    “哎呦,马驹不疼吗?”

    “灌了麻醉汤。”

    “它还是疼的啊,你看它小声嘶鸣呢。”

    “也可能是野马没见过这么多人,它害怕呢。”

    “哎呦,这小闺女,下手够狠的,她咋不害怕呢?啧啧……”

    一群人就这样围在边上,七嘴八舌地看林雪君清理肠道、缝合肠道。

    “针线活真好,我媳妇给我缝的袄子,针脚都没这么齐,你看看。”

    “谁要看你的破袄子。”

    “哎呀,希望这小马驹能活啊,不过这样开过刀,流了这么多血……”

    “肠子破了缝上,就真的能活过来了吗?”

    “前年木仁的叔叔也是腹痛难忍,要是也能这样划一刀给治治,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马肚子痛的大半都死了,咱们大队每年都有好多这样死掉的马,真能治吗?”

    “真能治好吗?”

    牧民们脸上,逐渐浮现了期盼。

    远处跑来还拎着沾血小刀的骟匠,他是第六大队的社员,叫王平安,是最早来到这里融入牧民的汉族青年。

    刚来的时候蒙语也不会讲,跟个老骟匠师父学手艺,什么都听不懂,只能靠观察。仔细看师父的每个动作,每个流程,甚至每一个手势和停顿,才渐渐学会了如何用这把小刀,现在也成了第六大队不可或缺的技术员了。

    刚才听跑回去报信的孩子说,不是来了马贼,是有个第七生产队的兽医,在附近救了一匹小野马,正在给野马做开膛破肚的手术。

    王平安虽然已经有了个很受尊重的手艺,但还一直有上进心,想在这一门里好好学学。但第六大队没有兽医,他想学也无从下手。前年自己瞎学神农尝百草,差点没把自己吃死过去。

    前些日遇到第七生产队的老社员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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