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 番外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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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徐微与最开始还纠正了几次,但后来他发现不让陈妈叫他太太陈妈反而不安,也就由她去了。

    可面前的这个人不一样。

    他好像觉得叫徐微与“太太”很好玩似的,将这两个字轻轻咬在齿间舔舐,又慢悠悠地放出来勾徐微与的反应。即使徐微与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依旧从那好整以暇的调子里察觉到了类似于掠食动物玩弄猎物般的慵懒。

    徐微与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朝对方手腕碰去。

    很快,他摸到了陈妈手腕上的银镯子。

    ……

    徐微与茫然地睁大眼睛。

    这镯子是陈妈嫁人时夫家给的彩礼,后来世道艰险,她剪了许多次换吃食。等到徐微与身边时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后来徐微与看她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看,多问了一嘴才知道其中的故事。

    前年,他让李忌拿去铺子里,找有经验的老师傅在不融那一截的情况下补全了整只镯子送还给陈妈。老师傅修旧如旧,接缝处特意做了类似缝线的花样,世上应该找不到第二只了。

    是陈妈没错。

    ……

    徐微与拿过碗抿了一口,确认水没怪味,他才又喝了一口。结果一下子喝的太急反而呛到了自己。

    “咳咳……”

    “太太慢点。”

    【陈妈】直接笑了出来,徐微与刚才尝水的动作跟小猫吃饭前警惕嗅嗅闻闻的样子一模一样。他伸手轻轻拍抚徐微与的后背,隔着衣服从蝴蝶骨摸到腰椎。察觉手感不对,又从上到下放慢速度摸了一遍。

    瘦了。

    这才多久就瘦了这么多。

    “……库里有不少鹿筋,今天晚上发,早上拿砂锅煨上,煨到明天晚上放羊肚菌,后天早上就能吃了。车里有羊肉,不过都是肉干……算了,回头让他们杀一头你现在得吃新鲜的……”

    “你在说什么?”徐微与止住咳难受地问道。他就听见陈妈絮絮叨叨念了一通,每个字都有音,但每个字传到耳朵里都模模糊糊的。

    听到他的话,身边人默了会,低下头凑近——这似乎是一个久违的亲吻预兆。恶鬼摆脱束缚以后最想做的当然是达成执念。他想触碰徐微与,想抚摸他,亲吻他,想要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想要隔出一方更为隐秘更为狭小的空间,隐秘到除了他没有其他人知道,狭小到只容两人相拥,徐微与想挣扎想翻身都做不到……

    无数肮脏糜烂的念头在黑暗中滋生扩大,徐微与对面的东西张开嘴,嘴里尖利的牙齿似乎还有血迹。

    ……

    “……太太把水喝了吧,喝了就不难受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鼻尖相抵。

    但恶鬼没有呼吸。

    徐微与眼睫动了动——

    “老爷子就让李忌停在这儿啊,这院子里以前死了好几个人吧。”

    “还闹鬼呢。”

    突然,几句说笑声顺着风遥遥传到了徐微与耳中。徐微与蹙眉看过去,入目只有一片浓黑,说话的人应该在院墙外,是两三个女人。

    “哎呀,总归就是个分出去的小子,给他个院子就不错了。我听说今天下午他那男相好来咱们家了?”

    “来了,我正好路过,偷偷看了一眼,长得就是个狐精样儿。”

    “你小声点。”

    “没事儿,后院前几年锁起来了,咱们在这儿说话他们听不见。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到男妻呢,城里都是唱戏的趁年轻赚后门钱,李忌找的这个可是个良家的,这年头,真是笑贫不笑娼了。他们说那男的是李忌在路上捡的,我看啊,肯定是早早在路上打听好了,故意摔那儿等李忌来的。”

    “还有啊,我听回来的伙计说,李忌家的下人都叫那男相好‘太太’,你们说好不好笑?一个男的,叫太太。”

    “你这算什么?鸡毛蒜皮。”

    一直以来说话比较少的那个声音像是觉得前一个抢了她的风头似的,不服气地开口撂下了一颗炸|弹。

    “我今天去三叔的屋里拿茶,听到婶子在打二福。据说李豫年才跟李忌那男相好见了两面,就被他迷住了,路上自己往水里磕脑袋,差点把脑袋撞破。可吓人了。婶子气得不轻,现拽着二福去了爷爷那儿,要爷爷给他儿子做主呢。”

    “你们不要笑,老人说乱世出妖邪,保不准这个——就是个成精的。”

    第112章 番外3:民国寡妇篇

    李忌:歘!从阴间冒出头

    三个年轻妇人提着煤油灯走过小路,晚风低拂草丛,带着她们细细碎碎的话语卷向远处。

    东院,李家祠堂。

    绵延了百年的家族最注重祭祖,嫡系支系每年都会轮流出钱修缮祠堂。从外看去,两侧石墙雕花砌玉,大门两边摆着两尊一人多高的石狮子,木门半掩。

    老管家推开门提起长袍迈过门槛——

    “吱呀。”

    门轴才上过油,但里头还是锈得厉害,磨出的声响在一片寂静的路上格外鲜明。老管家反手关上门,眼睛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定这儿只有他一个活物以后快步走下台阶。

    祠堂的正门半掩着,门缝里透出明亮火光,管家快步走到门前:“老爷,是我。”

    “——进来吧。”

    “诶。”

    老管家伸手推开门,两边架子上的长明灯同时一晃,与之响起的还有女人嘤嘤的哭声。老管家低头,只当没听见,转身关门弯腰插上地栓。

    “去看过豫年和你徒弟了?”

    “是。”

    “怎么样?”

    跟了李老爷子半辈子的管家闻言转身往前走了两步,眼观鼻鼻观心,“回老爷的话,豫年少爷已经没事了,大夫说少爷头上的伤只是皮肉伤,裹上药半个多月能好全。”

    哭声顿了顿。

    祠堂里加上管家一共六个人,三男三女。站在侧边拿手帕拭泪的女人,是被徐微与留下的那两个族叔之一的续弦。今年堪堪三十,身穿一件玫粉色袄子,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听到管家这么说女人期期艾艾地抬起头。

    “三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当然没事,可怜我家老爷,明明和此事没有关系,被三少爷拽着去了趟城里就、就回不来了呜呜呜……”

    黄立瑛眉眼一挑,面沉如水。

    “我倒是没事,可我儿子今年才五岁,要是没了爹可怎么办啊,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

    李老爷子站在供桌前眉间拧出一道深刻的褶,他眯着眼睛,用食指顶着布擦拭族谱的某一处。如果有人凑上前去看就会发现他擦的是“李忌”两个字。

    “你徒弟呢?”李老爷子问道。

    老管家默了默,意识到李老爷子这是越过女人问了他,抬头觑了前方一眼。见李老爷子还在擦族谱,他顺从回道,“大夫说看着不像中毒,身上也没有其他伤。应该就是被砖砸死的。”

    “啧。”

    老管家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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