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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危险美人[无限]》 40-50(第20/26页)
许小绘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摸了摸小王的颈动脉, 感觉到指腹下有力的跳动, 不由重重松了口气。
“应该只是昏过去了。”女助理掏出手机拨打120,对面说跨江大桥上的这起连环车祸已经被列为全市第一救援任务, 让他们不要着急,耐心等待。
不一会儿, 救护车,警车先后到达跨江大桥, 安然透过裂成蛛网的窗玻璃望出去,外面乱糟糟, 闹哄哄的,哭声, 喊声,呻/吟声, 咒骂声,鸣笛声响成一片,还有不怕死的路人围过来看热闹,警察又要封锁现场,又要疏散人群,忙得不可开交,无比混乱的一幕让他想起大地机场的那次爆/炸,明明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却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突如其来的事故打乱了一行人原本的行程,许小绘只好联系真人秀的负责人,告知对方拍摄恐怕又要延期,电话那头的光头导演当场哭了起来,许小绘心有不忍,就听他说:“沈影帝那边也出问题了。”
许小绘一听沈老六,眉毛不由一扬:“怎么?”
光头导演幽幽叹了口气:“据说是在户外寻找表演灵感的时候,被居民楼阳台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了脑袋。小绘妹子啊,你说我这项目好端端的,从准备开拍到现在咋就那么不顺呢?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得,我明天就去城隍庙上柱香……”
许小绘听完,默默看了看支着下巴看江景的安然,心道,您这不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是惹上了她家祖宗。
虽然场面很乱,但救援队的效率挺高,不到一个小时,司机小王就被抬上了救护车,安然和许小绘虽然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却也同样被要求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围观人群散去,事故车辆被拖走,原本嘈杂喧嚣的跨江大桥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只留地上几滩触目惊心的深色血迹和围起来的警戒线,诉说着又有多少生命在这一天逝去。
安然做完体检回到住所已经快傍晚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一袋之前买的全麦吐司,扫了眼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放进面包机里加热,然后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
每次从副本里出来,重新面对现实都会让安然有种割裂的感觉,大脑告诉他已经安全了,身体却还处于戒备状态,这时候如果有谁从背后轻轻拍他一下,安然毫不怀疑自己会跳起来给对方一顿暴揍。
他想起第一个副本里付伟说自己整晚整晚地做噩梦,根本无法正常生活和工作,安然的情况虽然没那么严重,却也让他很不爽。
青年轻轻闭上眼,长而直的双腿随意交叠,夕阳的余晖从半阖的窗帘缝隙中洒进来,金红色的光晕仿佛一层温柔的水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面包机发出滴滴的提示音,空气里浮动着麦子的甜香,安然伸了个长长的懒腰,T恤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被掀起,露出一截白而韧的皮肤,他趿拉着拖鞋,拉开厨房移门。
“喵。”
安然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视线下意识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军绿色的面包机旁端端正正地蹲坐着一只三花猫。
安然眨了眨眼。
“喵。”
三花猫舔舔自己毛绒绒的前爪,见青年一脸震惊的表情,又叫了一声,然后轻巧地从料理台上跃下,走到他脚边亲昵地蹭了蹭。
这确实大大出乎安然的意料了,他蹲下/身,摸摸猫咪圆乎乎的脑袋,又顺手替它挠下巴,小家伙眯起眼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安然忍不住高兴起来。
他想到什么轻轻握住三花猫的两只前爪,抬起来看了眼它的腹部,那道几乎贯穿了半个腹腔的狰狞伤口消失不见,圆鼓鼓的小肚子完好无损,被软软的白色绒毛覆盖。
安然心下一松,从橱柜里拿出个小碟子,将刚刚加热好的吐司放了一片上去,推到三花猫面前,小猫嗅了嗅,却没有吃,只乖乖蹲坐在他脚边认真地舔毛做清洁。
安然有些奇怪,他记得在邓婆婆的公寓里,自己剥的玉米粒三花猫明明吃得津津有味……难道是不爱吃吐司?
于是他又煮了个玉米,放凉了照旧剥成一粒一粒的,装在小碟子中,然而这次三花猫连闻都没闻一下,抖抖身上蓬松的毛,跳到安然之前躺过的沙发坐垫上安静地趴了下来。
安然看看将自己盘成一团的小猫若有所思,他试着把三花猫收进隐藏空间,然而大概因为是活物的缘故,和蔷薇指环一样,失败了。
青年摸摸猫咪的脑袋,不进就不进吧,他吃掉碟子里的吐司和玉米,溜溜达达地准备上楼洗澡,三花猫睁开碧绿的眼睛,然后又缓缓闭上了。
安然脱掉在副本里穿了三天的T恤,接着是工装裤,隔着重叠的布料他似乎摸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安然微怔,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掌心多了颗圆滚滚的玻璃弹珠。
这弹珠看上去应该是邓佳明那个年纪的孩子会喜欢的东西,外面那圈玻璃质地晶莹,里面有红黄蓝三股扭在一起的芯子,时不时闪过奇异的流彩。
安然将它抛了抛,突然心中一动,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像暗器一样甩了出去。
笃。
弹珠牢牢嵌进墙壁内,留下一个圆形孔隙,安然伸出手,弹珠又再次飞回他的掌心。
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当飞镖用挺好使,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功能,青年耸耸肩,无可无不可地将弹珠收进隐藏空间内。
安然洗完澡出来,床头柜上多了个圆滚滚的毛绒团子,他看看紧闭的房门,脸上依旧无比淡定,甚至还贴心地拿了个抱枕,给三花猫垫肚子。
“晚安。”
安然曾经养过一只猫,其实确切来说,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养。
那是一只流浪猫,某天出现在了福利院里,一群狗嫌人厌的小孩子摁着它没轻没重地搓揉,猫咪发出痛苦地哀鸣,被打工回来的季屿看见了。
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已经长得跟比老院长还高,那帮半大的臭小子都隐隐有些怕他,瞬间呼啦啦作鸟兽散。
季屿找了点剩饭,十一岁的安然就蹲在旁边看小猫狼吞虎咽,细白的手指微微蜷起,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
季屿不由笑了,握着他的手轻轻放到小猫的脊背上,柔软的绒毛扫过男孩的掌心,奇妙的触感让他缓缓睁大了眼睛。
小猫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却舍不得眼前的食物,大度地任由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人类对着自己惊叹不已。
流浪猫吃完饭就一溜烟地跑了,安然有点失落,季屿告诉他,小猫明天还会来,小小的安然于是等啊等,连晚上睡觉都不老实,在被窝里拱啊拱,问他的屿哥小猫什么时候来。
季屿没有骗他,流浪猫第二天中午果然又来了,安然开开心心地跟在少年身后忙进忙出准备猫食,并贡献了一个早上省下没吃的水煮蛋。
那之后不论刮风下雨,流浪猫每天都会到福利院蹭吃蹭喝,吃完就走绝不纠缠,这渐渐成了季屿和安然生活的一部分,他们甚至还给小家伙取了名字,叫蛋卷。
这个朴素又好吃的大名由安然所赐,没办法,彼时的安影帝没上过学,文化课由福利院的义工老师有一搭没一搭地教过几节,水平实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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