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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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需要我叫人来赶她走吗?”

    尺殊语气冷淡:“她带了荐书,便是道君在此,也无权赶人。”

    樊侑山笑容一僵:“师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尺殊却未解释,向另两个弟子道:“卷轴。”

    那两个弟子愣住, 忙递上卷轴。

    “剩余信息我来核查,你们几个可先回去了。”尺殊打开卷轴,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事我会上报祖晔道君,如何处置,由他来定夺。”

    樊侑山以为他是说让祖晔道君处置虞沛,放了心。

    他就说么。

    尺殊这认死理儿的,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事。

    他就又多问了一句:“尺师兄, 我晓得了——那虞沛呢?是让她去飞槎旁等着,还是暂且住在客舍?”

    尺殊抬眸:“你似乎有所误解。要处置的人, 是你。”

    樊侑山愣了。

    什么?

    “为何?!”他急道, “信息有误的是她, 怎的就要处置我了?”

    “调查不清便行事, 是为一;

    “滥权渎职, 为二;

    “并有公私不分之嫌。”

    尺殊稍顿。

    “如此,可还不解?”

    对上那冷淡眸光,樊侑山竟觉无处遁形,心底藏着的那点儿小心思也仿佛被尽数看穿。

    他的脸色白了又青,许久才言语急切道:“尺师兄,这事有误会,我可以解释,我——”

    “无需对我言说,道君自会盘查。”尺殊打断他,又望向其他人,“学宫不留心术不正者,若一而再再而三,当逐。”

    他公正分明的态度引来不少好感,有不少新生低声私语。

    “这师兄是谁,好像没听说过。”

    “哎呀,人族没有,就往鬼界找嘛。他是鬼族少主,平时不爱露面,你不知道也正常。”

    “人就是不能比,要我看,他才有师兄的模样。”

    “一心向道,自然不会把心思都放在蝇营狗苟的事上了。”

    他们说话没压着声儿,不怕被人发现似的。樊侑山尽数听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突然抬脸,朝新生里狠瞪一眼,也不知在望谁。

    这之后,尺殊帮他们所有人仔细核查了信息,又领着他们去了天录斋的寝舍,这才离开。

    经过这一番折腾,虞沛提着行李找到寝舍时,日头已完全沉山了。

    按尺殊说,新生是每两人同住一间小院。小院里分南北两间住舍,并有灶间、柴房,供还没辟谷的弟子用。

    她推开小院的门,不大确定地往里探了眼。

    姜鸢原说想跟她住一个小院,但寝舍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她俩没能在一块儿。

    也不知道她分到的“室友”,会不会和原书里女二的一样。

    正想着,她忽感受到身后有气息迫近。

    虞沛转身望去。

    朦胧夜色中,一个瘦高的女修走过来。

    她最先注意到那女修的眼睛——倒不是因为别的,那女修竟戴了个厚重的水晶镜。

    穿到这本书里后,虞沛还是头回遇见戴眼镜的人。

    也是凭借这副水晶镜,她一下就对上了这女修的身份——

    晏家的小女儿,晏和。

    在原文里,她的存在感不高,跟女二的关系也不算好。女二为了偷取心脏,到学宫后偷跑过几回。为了这事,晏和跟她闹过不少矛盾。

    晏和提着个精致箱子,在她身前站定。

    有架在高鼻梁上的水晶镜作挡,她的眼神模糊不可见。仅能瞥见那薄唇一启一合,道:“要进去吗?”

    语气很冷。

    但这冷意又与姜鸢不同,带着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的疏远。

    虞沛怔了怔,随即听出晏和是在说她挡住了院门。

    “噢,是要进去。”她往旁避了步。

    晏和没应声,也不再看她,拎着箱箧就进门去了。

    从头到尾,都是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虞沛也不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挠了下面颊,便跟着一起进去了。

    进了寝舍,她刚把东西收拾好,烛玉就找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小包袱。

    “你怎么来了?”虞沛把烛火放到桌上,伸直腰时顺手捶了下酸软的肩——那飞槎上的床睡着很不舒服,两夜下来,她骨头都快散了。

    烛玉散开布包,里头装了个小箱箧。他将那箱箧打开,从中取出一个按摩用的白玉滚轮。

    “下午见你走路僵得很,不舒服?”

    “是有点儿。”虞沛往桌上一趴,没什么力气道,“按理说不应该啊,我睡的是自个儿带的枕头,可每天都跟落枕了似的,后颈子总僵得很。”

    烛玉没法解释,她睡得颈子疼多半是因为这两晚与他共枕。

    他一言不发地转到她身后,拿那白玉滚轮按着她的颈子,偶尔捏肩。

    力度适中,舒服得虞沛眯起了眸子。

    烛火在模糊的视线里飘摇着,她懒懒散散地问:“你和谁分在一个院子里啊?”

    “沈仲屿。”

    “沈师兄?”虞沛来了点兴致,“那不刚好,遇见熟人了——你与他说过话吗?”

    她很少这么追问一个人。

    就连当时在鲛宫面前向她言宣爱慕的鲛人,她也只问了句是哪座鲛殿的。

    名字都没过问。

    烛玉察觉到一丝异于平常的变动。

    “我与他不熟。”他语气平平,“怎么,你有事找他?”

    “那倒没,就是觉得他这人挺好玩儿。以往我还没碰见过他这样的人,不知道他独处的时候是不是还给自个儿讲冷笑话。”虞沛把脑子放空了,每个字儿不假思索地往外蹦。

    烛玉将她认真思索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说的每个字儿都让他近乎本能地感到危险。

    还有股烦躁莫名涌上。

    够了。

    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姓。

    更不想听她说那人如何有趣、如何引她注意。

    虞沛还在继续:“不是说他平常说的那些话,就是他这人很有意思,也很……好。”

    她原本想说温和,可又觉得不大的当,干脆挑了个笼统的说法。

    够了!

    “沛沛!”

    烛玉陡然出声。

    那声唤叫像极失控后的宣泄,每个字都落得重,令虞沛一愣。

    “怎么了?”她听出不对劲,问得有些犹疑。

    烛玉手中动作已停,语气仍旧压得平静。

    只是眸光却在她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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