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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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虞沛赶回客栈时,天已大亮。

    客栈外头围了许多人,她走近,听见一位过路的老人家道:“大清早的,这里头在吵闹些什么,不怕惹来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他旁边一个挑担的笑了,“就算是大老爷来了,也不敢伸手管——那里头闹了邪祟,正要打杀了去。”

    “啊?!”老人家面临惧色,忙往后躲。

    “诶,回来!”挑担的一把拉住他,从鼻子里挤出笑,“怕什么,里头的仙人早就在周围设了阵法,咱们进不去,里头的人也出不来,正方便咱们看热闹。”

    话音刚落,身旁就大步走过一人。打扮得不起眼,走路却快,直直往客栈里奔。

    他忙道:“诶,姑娘,那地儿去不得,刚才有人要进去,跟撞墙了一样,你——”

    话没说完,就见她畅通无阻地进了客栈大门。

    ……

    老人家脸色顿时变了:“你不是说进不去吗!”说罢,便转身走了。

    挑担的摸摸脑袋。

    刚才明明进不去啊,好几个修士往外跑,还差点被撞飞了。

    他试探着往前挪一步,伸手——

    “嘭——!”

    手结结实实撞在了禁制上。

    “嘶……”他抱着拳头,龇牙咧嘴的。

    奇了。

    *

    虞沛一进客栈,就有人看见她了。

    是个个高身胖的男修,他指着二楼怒道:“虞道友,现在那邪祟已经抓到了,但你那同伴守着不让我们进去,怎么说!”

    她顺着望向二楼。

    烛玉守在走廊门口,好几个修士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偏偏没有人敢上前。再一细瞧,就发现了他们踌躇不前的原因——楼梯口那儿,横七竖八地昏了几个人,气息奄奄。

    “怎么回事?”她问。

    薛从煦出面道:“虞道友,先前被吓得发癔症的那店小二,今早清醒过来,说那天在左锻房间里亲眼看见了邪祟害人。”

    虞沛跟着他的话往下问:“如何害的?”

    “如虞道友你所说,那邪祟的确为灵修所变,而变成邪祟的灵修……”薛从煦移过视线,紧盯着走廊尽头的房间,“就是沈家的二公子,沈仲屿!”

    虞沛面无表情:“薛道友,说话要论证据。”

    “当然,我们也不会凭空污人清白。”薛从煦指着躲在桌后发抖的店小二,“不光他亲眼看见,我们还寻着了证物。”

    他这么一说,虞沛便看见了店小二手旁的一块玉。

    远远瞧着,跟她手中那块儿一模一样。

    薛从煦:“你可瞧见那块玉了?玉上清清楚楚刻着‘沈’字,分明是他沈仲屿的玉件儿。”

    虞沛直接把怀里的玉器扔了出来,丢在桌上。

    “同样的玉器,沈家有四个,这东西作不了证据。”

    “这……”薛从煦被噎得说不出话。

    虽靠这玉器帮沈仲屿洗脱了部分嫌疑,但虞沛的神情仍旧不大好看。

    ——玉件儿原还能拿来指认沈伯屹,现下却没了用处。

    薛从煦抿紧唇,又道:“物证没用,那人证呢?店小二可是亲眼看见沈仲屿变成了邪祟,你难不成还能掏出个一模一样的小二来?”

    虞沛望向店小二:“真的?”

    店小二被她的打量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开口。

    “是,我……我那天早上去二楼,听见左仙长房间里有人说话。按着店里的规矩,客人来访当在店簿登记,所以就想敲门提醒。但门没锁,我就看见……看见沈……沈……”

    他踌躇半天,到底没能把“仙长”二字吐出来。

    “看见他变成了妖怪,把那左仙长的血肉活活吸干了!”

    虞沛朝他走去:“你确定看见的是沈师兄?他当时在房里养伤,身边还有人照顾。况且他连床都爬不起来,拿什么杀人。”

    有四五个修士护在了店小二面前。

    “虞道友,他不过平头百姓,又受了惊吓,经不起你这番咄咄逼人!”

    虞沛耐心渐没,又看向掌柜。

    “店家,你先前说过,那杀人的邪祟和你二十多年前撞见的妖物一模一样——我师兄那时还没出生,怎可能是他。”

    “这……”掌柜犹豫道,“闹事的邪祟,与我看见的也有些许出入。”

    “虞道友!”薛从煦打断,“你这般遮遮掩掩,到底是要干什么?莫非,你和他是一伙的?”

    立即有人附和道:“他俩本就是一起入店的,不光她,还有那邪祟对面的房间里,也不知住着什么人,到现在都没露过脸,说不定也是邪物。”

    他身旁的矮个修士接过话茬:“是了,看她身上穿的还是御灵宗的杂役服,若不是练了邪功,以她的年纪怎么可能这么厉——”

    一道寒影陡然从他面前划过,他惊得心尖一颤,登时噤声。

    不远处,烛玉抱剑,脸上有笑,语气却冷:“仔细些嘴,别把话题扯远了。”

    那矮个儿修士咽了口唾沫,再不敢作声。

    薛从煦倒是不怕:“两位道友,若想自证清白,就把沈仲屿交给我们,押去天域。等去了天域,自会还他公道。”

    他又冲着二楼喊:“沈道友,你要没杀人就快下楼,别躲在自个儿师妹后头做缩头乌龟!”

    烛玉语气轻泼:“别乱吠,门我锁了,他出不来。”

    “你!”薛从煦恼羞成怒,“你们果真是同伙。”

    话音落下,客栈外忽然响起阵喧闹。

    有人道:“是沈家老爷!沈家的人来了!”

    虞沛转身,看见门外的人让出一条道。

    打头阵的是四五十侍卫,齐心合力将禁制破了。

    有他们挡在前头,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一拥而入,挤在门口。

    沈老爷与沈伯屹则在最后,慢悠悠地挤过人群。

    沈伯屹在门口站定:“锁在府中的邪祟私自逃窜,此番前来,是为捉它回府。”

    薛从煦眉头紧锁,在他面前摆出一样的严苛:“你可知那邪祟是谁?”

    “自然。”沈伯屹泰然道,“是我等看管不力,让那邪祟上了仲屿的身。父亲顾及亲缘,想护着他,但如今他伤及无辜,只能忍痛除去。”

    立有百姓道:“难怪……早就听说沈家二公子自回府后就闭门不出。还听闻前些天老太爷寿辰,他也没出来过,原是被邪祟附身!”

    这话一出,大多人都信了沈伯屹的话。

    唯有虞沛在旁冷笑:“好个忍痛除魔。”

    沈伯屹却未看她。他以眼神示意,立马有两个仆侍上前,手中各抱着一箱子。

    他问薛从煦:“你是左锻的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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