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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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及时地转移话题:“路线你都规划好了?”

    顾碎洲说:“嗯,我们进去从地下通道坐电梯去实验区,莱狗会给我们开权限,走楼梯刷卡进员工通道……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行动非常顺——怎么了?”

    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顾碎洲差点没刹住脚步撞上去。

    沈非秩指了指前面通往地下通道的必经大门:“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意外了。”

    顾碎洲侧目——

    那里架着几十架无线摄影机。

    “?”他脸上一黑,点了点耳麦:“莱狗,什么情况?”

    莱阿普顿听他俩对话都快听麻了,打死没想到在沈非秩面前他那臭脾气的老大竟然是这副德行。

    这会儿被点名,才回神干正事:“我操,完蛋,今天是走近科学第十期拍摄现场!”

    沈非意有所指地看向顾碎洲:“我以前运气没这么差。”

    顾碎洲笑得勉强。

    这他妈都能指桑骂槐?

    他不悦道:“我记得以前右边有个小路,绕一下是不是也能去地下?”

    “你说的那里我刚搜了。”莱阿普顿说,“不行,小路被挖了,那块现在是个不算很深的悬崖。”

    顾碎洲和沈非秩异口同声:“能不能跳下去?”

    莱阿普顿手指一抖:“老顾你不正经就算了,沈先生你怎么也陪他发疯?”

    他语气严肃了起来:“不可能,想都别想,这个深度跳下去一定会死,我劝你们今天老老实实回来,等后天拍摄组走了,你们再去。”

    “拖不了这么长时间。”顾碎洲蹙眉。

    他四处乱转,企图找到一个能帮他们从悬崖爬下去的东西。

    但这是药园不是植物园,光秃秃的田地没有一个类似于藤蔓的细长物体。

    趁着顾碎洲找东西的空档,沈非秩踩了踩地面。

    整个生态圈都是培育药草的地方,地面的建造也没有采用解释的水泥,人走在上面,还能踩出印子和坑。

    或许,跳下去还活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如果是他一个人,他现在已经行动了,但现在身后还跟这个“软弱无力”的半残人士,过于碍事,让人很烦。

    “沈哥!”

    半残人士忽然喊了他一声。

    沈非秩抬头,就见一团蓝朝这边奔来。

    他在把人踹开和闪开之间犹豫了两秒。

    然后就被狠狠抱住,猛地朝小悬崖那边倒去。

    “顾碎洲,”沈非秩紧紧抓着悬崖边的石头,半截身子都和顾碎洲一起挂在外面,“你疯了吗?”

    “沈哥,有暗探头摄像机朝我们这边过来了。”顾碎洲压低声音,“你应该跟我一样,都不想暴露在镜头下吧。”

    他们的长相和真实身份如果被众人知晓,一定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何况这次的行程还是背着所有人出发的。

    沈非秩看着对方仅仅搂住自己腰的手:“所以在那半分钟内,带着我一起跳崖就是你能想到的最优解?”

    “不是吗?”顾碎洲在他颈肩嗅了嗅,“多浪漫啊沈哥,我们一起殉情。”

    浪漫个屁。

    他俩要真摔死了,模样一定不会很好看。

    沈非秩轻哼:“莱阿普顿,我们现在距离地面有多高?”

    莱阿普度刚跟顾碎洲单线联机骂一顿,闻言切回公频:“距离最下面的地面还有九百多米,但是你松开手往下跳,有个差不多二十米的山洞,走那里说不定还能绕到白莳的实验田。”

    “收到。”沈非秩言简意赅,“抱紧,松手了。”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让人保持距离了,总不见得真把顾碎洲丢下去送死吧。

    不过某人大概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四个字怎么写,不仅牢牢抱住了他腰,还用指腹暧昧地在他腰窝揉了揉。

    “好的沈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牢牢抱紧你,做你最坚实的肉垫!”

    沈非秩眯了眯眼,踩着崖边的石头,小心翼翼挪到风口,正对山洞的上方。

    他动了动身子,从两人并肩的姿势,换成了一上一下半压着顾碎洲的姿势。

    耳边风刮得嗖嗖的,沈非秩不怀好意的声音顺着风送到他耳边:“肩膀放松张一张,不然等会儿垫在下面可能摔得有点惨。”

    “?”顾碎洲瞪大了双眼。

    不是哥们你玩真的啊?!

    他毛骨悚然:“哥你暗杀——啊我操!”

    沈非秩就这么突然地松开了手。

    二十米。

    说高不高,对于一般人来说,搞不好就摔死了。

    但沈非秩不是一般人。

    他当然不会真把顾碎洲压死,在迅速路过那棵红木药树干的时候,用自己的后背狠狠撞了一下以减缓速度。

    顾碎洲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就感觉身后一痛,重重摔在了地上。

    幸运的是,脑袋不知道跌进哪里了,软乎乎的,不至于脑震荡,但他还是眼前一黑,气若游丝:“哥~~我要没了……”

    沈非秩嫌弃地起身:“没用。”

    他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有发型稍微乱了点,跟轻描淡写做了个过山车似的。

    顾碎洲双眼紧闭躺在地上,揉着懵懵的脑袋,全身疼得几乎快散架。

    起身对于当肉垫,他没有多少怨言,毕竟沈非秩要真是那个人,让他去死他也能眼都不眨照做。

    但曾经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的贴心大哥,现在成了这样冷酷无情的混血大魔王,还是有些感慨:“好狠啊哥哥。”

    沈非秩没搭理他,四处摸黑乱转悠。

    顾碎洲眼睛跟黏了胶水似的,依旧不睁开。

    他还是怕黑,可比起睁着眼看到漆黑一片,还是闭着眼自知的黑暗让人好受些。

    不料下一秒,眼前的黑色就染上了色调,变得暖烘烘的。

    顾碎洲漂亮的唇轻启,讶然掀开了眼皮。

    沈非秩的黑色防寒衣正批在自己身上,而那人自己只穿了单件衬衫,两手拿着木头,正往刚生出来的火堆里添柴。

    借着火光,他清晰地看到那人右手手背被伤到面目全非,尤其临近无名指的位置,深可见骨。

    顾碎洲恍惚想起,刚刚摔下来的时候脑袋被不知名的柔软东西垫了一下。

    沈非秩见他嘴唇重新染上了血色,收回视线,做了个简易的火把。

    同时比出1根手指:“给你十分钟调整。”

    他用手腕上随身携带的小木刀,在干木头上钻出了火,这会儿手腕有点疼,心情不怎么好。

    连带语气也很不美好。

    火堆很亮,照得本就不深的山洞恍如白昼。

    这下不用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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